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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我!”
澤秀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血跡和泥巴還在,還有汗漬,好像確實又髒又臭。他嘆了一口氣,只好放開她:“好吧,我乖乖聽命。在這裡等著我,不許跑。不然抓到了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小蠻狠狠瞪了他一眼,臉上緋紅:“你去死啦!”
澤秀去後面浴房洗澡。換下的大氅就放在椅子上,小蠻抓起來看了看。厭惡地皺起眉頭,真臭,不曉得他怎麼能穿進去的。她把衣服裹成一團,丟在角落裡,打算洗洗補補。
忽聽他在浴房裡大聲叫她的名字:“小蠻。幫我拿乾淨衣服過來。”
她只得拿著衣服,隔著屏風把衣服掛在上面,卻聽他在後面又叫:“水不夠熱啊,加點熱水。”
此人真當自己是大少爺她是奴婢啊,小蠻在屏風後面冷笑:“你不是大俠嗎?冬天用冰雪洗澡都沒問題的,不夠熱也沒大問題嘛。”
他笑罵了一句:“死丫頭。”
緊跟著水聲淋漓,小蠻只覺一隻溼漉漉地手抓住自己,一陣天旋地轉,她撲通一聲掉進了浴池裡。像一隻落水的貓,驚慌失措,拍著水要往上面爬。
有人從後面抱住她。似乎是比水還要燙的肌膚貼上來,一直熨進衣服裡。小蠻只來得及低叫一聲:“現在還是白天……”就被他拖了過去。
衣服悠悠盪盪漂在浴池裡。不停有漣漪拂動。它們也跟著搖晃。她不自覺地抬手緊緊抓住木浴池地邊緣,像是要傾倒下去一般。溼漉漉的長髮披滿在地上。
他們在互相吞噬,一時分不出勝負。他滿面硬硬地鬍渣刮在臉上脖子上胸前,又癢又痛,可是這樣的感覺很快也被另一種狂潮吞沒。有那麼一刻她以為自己會死,像那天晚上一樣,瑟縮著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像是恐懼,也像是不知所措。
她的嘴唇好像被人咬破了,有點疼,一絲一絲牽扯著她的神智。慢慢等浪潮退去,她才感覺出有人在傷口上一下一下輕輕啄吻著。
“鬍子……”她喃喃說著,捧住他地臉,“刮鬍子。”
他在前幾天應當刮過一次,這次新長出來的並不長,但就因為不長,所以刮在面板上疼的很。小蠻拿著匕首,很認真地幫他把那些可惡的鬍鬚刮乾淨。他的手還是不老實,這邊摸一下那邊揪一把,忽而停在她脖子和胸前密密麻麻的紅痕上,慢慢摩挲著,輕道:“疼不疼?”
有些是鬍鬚刮出來的,有些是他親出來的,還有些是他的指痕。
小蠻搖了搖頭,將匕首洗乾淨又擦乾,放在浴池邊上,回頭一看,她地衣服在水上早漂了老遠,夠也夠不著。
“我要上去。”她有點埋怨地說著。
澤秀笑道:“上去還要和我說嗎?”
“可我沒衣服。”
“那麼難看的衣服穿了還不如不穿。”
小蠻抬手就打,他笑著閃開,抱住她出了浴池。小蠻尖叫一聲,死死巴住他的脖子,急道:“你瘋了!快拿衣服!”
有人主動投懷送抱,他絕對不會客氣,溼漉漉地上床放下帳子又是一陣胡天胡地。
小蠻快睡著地時候,他好像貼著耳朵在說什麼,斷斷續續的:“……不要出門,最近開封府很亂……在家好好待著……沒法陪著你……忙完了我帶你去漠北騎馬……”
她實在太累了,後面他說了什麼,她再也沒聽見,沉沉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起來,他又不在了。
床頭放著一張字條,她開啟一看,上面龍飛鳳舞寫了一行話:半個月之內無法回來,照顧好自己,不要隨便出門。澤秀留。
他總算有點進步,走之前知道留張字條了。小蠻笑了笑,倒是覺得神清氣爽,起身梳洗一番,忽聽門上被人敲了一下,好久不見地端慧在外面說道:“小蠻,我可以進來嗎?”
她急忙去開門,卻見端慧又是一身男裝打扮,在門口笑吟吟地看著她。
“雪先生他們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我都好久沒看到你們地影子了。”小蠻給他倒了一杯茶。
端慧柔聲道:“是有點私事要處理,雪先生就怕你在府裡待著悶,讓我回來陪你。”
小蠻笑了笑,他一旦恢復男裝,她好像就不曉得跟他說什麼,意識裡反覆提醒自己他是個男人,而不是穿著女裝的娘娘腔。
不過他雖然穿著男裝,舉止還是和女人沒區別,拿著她繡好地扇面子讚了半天,和她討論了好一會配色針法,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小蠻不是要做生意麼?上次去看的地皮你不太滿意,這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