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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也無愧於懷王對自己“寬大長者”的評價和令其“扶義而西”等一貫的支援和信任。不管怎麼說,漢王的做法是很明智大度的,應當屬於無可厚非之舉(以上見《高祖本紀》、《高帝紀》)。
王文升主任在其收集整理的民間傳說故事“分食父羹”一文中,曾這樣描述了劉邦處理當時緊急狀況的想法:
……事後,有人問劉邦:“項羽要殺太公,你怎如此大膽地討要羹湯?”劉邦說:“我與項羽相處日久,且又交戰數年,摸準他的脾性。項羽這人,恃力好勇,但少智謀,當他置太公於死地時,若是我命眾將衝殺爭奪,項羽這小子,非要殺了太公不可。我用仁義,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才救出太公!”*
應該講這是較為接近當時情況的一種傳說。
明代學者熊尚文對此重大歷史事件講得更顯直接了當和貼切,他說:
學者評論古人,每事要設身處地。當時太公被虜軍中,漢王還得竊負而逃否?若欲曲求生道,非委身歸命於(項)羽不可,而羽此時還肯(似鴻門宴時)縱虎,身貽患否?看來看去還只有這個僥倖萬一的著法,再別無做手(辦法)。②
詩仙李白亦有《登廣武古戰場懷古》**詩云:
伊昔臨廣武,連兵決雌雄。
分我一杯羹,太皇乃汝翁。
翔雲列曉陣,殺氣赫長虹。
撥亂屬豪聖,俗儒安可通。
據實而言,當時面對如此緊急恐怖事件,劉邦所表現出的穩定的心態、超常的性格及大智大勇的應激做法,至今從反恐角度來看,亦值得讚賞和借鑑。
此外,據《樊酈膝灌列傳》載:“漢王敗,不利馳去。見孝惠、魯元,載之。漢王急,馬罷(停),擄在後,常蹶兩兒欲棄之,(夏侯)嬰常收,竟載之,徐行面雍樹乃馳。漢王怒行欲斬嬰者十餘卒得脫,而致孝惠、魯元於豐。”《項羽本紀》亦有類似記述。又據《漢書·高帝紀》所載,漢軍兵敗彭城,“漢王得與數十騎遁去。過沛,使人求家室,家室亦已亡,不相得。漢王道逢孝惠、魯元,載行。楚騎追漢王,漢王急,推墜二子。滕公(即夏侯嬰)下收載,遂得脫。”一些學者常以其中“漢王急,推墜二子”等句作為劉邦無情不義的表現。其實,誰家父母不疼愛兒女,且不說關於《史記》上述記載之註釋歷來爭議頗多,以劉邦危難中“使人求家室”及後來對待孝惠皇帝、魯元公主之關愛,作為君父,較之歷代帝王,劉邦應該無可厚非。再說,劉邦這裡“常蹶兩兒欲棄之” 應是有原因的。一則是,目標大,車負重,馬停行,追兵急;與其同歸於盡,不如讓平民模樣的子女下車,自行逃走,或可留得性命。一則是,做樣子給滕公看的,以籠絡其忠心冒死救己。誠如後世三國時劉備之摔其子阿斗以示趙雲的故事。而滕公以後也確實做到了終生忠於劉氏皇室。
4。沛公並未拿酈生的帽子溲溺
當然,在對待儒生方面,如若果真如別人所說,劉邦曾經拿著儒生高高的帽子當溺器,即便是開玩笑,也確實有失體統。然而透露此說法者卻是漢軍中一名騎士。據《高祖本紀》、《酈生陸賈列傳》載:
沛公引兵西,……過高陽,沛公麾下騎士適酈生裡中子也,沛公時時問邑中賢士豪傑。騎士歸,酈生見謂之曰:“吾聞沛公慢而易人,多大略,此真吾願從遊,莫為我先(沒人為我作介紹意)。若見沛公,謂曰:‘臣裡有酈生,年六十餘,長八尺,人皆謂之狂生,生自謂我非狂生。’”騎士曰:“沛公不好儒,諸客冠儒冠來者,沛公輒解其冠,溲溺其中。與人言,常大罵,未可以儒生說也。”酈生曰:“弟言之。”騎士從容言如酈生所誡者。
三、平民劉邦蒙辱的歷史背景(5)
本來,從文中“沛公時時問邑中賢士豪傑”句,便可看出沛公對人才的正確態度。劉邦果真如前節“彼以國士待我”文所述,接見了酈食其。事實是被義帝、諸臣和酈生共稱為“大人長者”、求才若渴的劉邦也並未拿酈生的帽子溲溺,還與之交上了知心朋友,封號其為廣野君。
這個騎士為何如此詆譭劉邦,已無法考證了,況且也無任何其他事實可以證明劉邦從前確實曾經這樣做過。或許此騎士是內奸,故意誣衊劉邦也未可知。甚至劉邦也不會想到,以後會因此流言遭到儒生們如此大的忌恨。
其實,在那一特定歷史背景下,儒家並未為整個社會認可,別說劉邦“溲溺儒生冠中” 一句只是一傳言,即便真是如此,較之同時代的秦始皇之待儒及後世帝王之令文人毛骨悚然的文字獄,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