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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了解我,此時的我,絕對不會離開深愛的那個人,而從他如花的眼眸中,我知道,他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天,已染上了紅色,落霞雖美,卻無法留住我的駐足,我只想在月上枝頭的時候,見到他。馬鞍的擦動讓我雙腿的內側已磨得生疼,而手掌也已被著粗糙的韁繩磨破,我咬著唇,駕著馬,終於到了那個地方。
月光打在一個搬著水桶的側影上,銀色照著他完美的曲線,散著淡淡的醉人之氣。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那個側影淡泛著愁苦與悲涼。
聽著馬聲,他立刻放下了水桶,出了籬笆,來到馬前,錯愕的眼神中,除了璀璨的星辰,便是我帶著微笑的臉頰。
“蘭兒,你……”
“我想你了。”
“別動,我抱你下來。”
他走到馬前,抱我下了馬,攬在懷中低聲問著:“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你是我的夫君,這裡是我們的家,除了這裡,你還會去哪裡?”
“蘭兒,對不起,我獨自來了這裡。”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讓你沒了安靜。對了,你在做什麼呢?”
“洗衣服。”
“洗衣服?嗯,我得看看,我們大周天子是怎麼洗衣服的?”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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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十三日,太后病故,武帝宇文邕倚廬居喪,朝夕少食,累旬乃止,命皇太子總理庶政。有人譖毀齊王宇文憲飲食酒肉,武帝以其非太后所生,不加罪。
江山天下並肩看,比翼連理鴛鴦羨 第二百七十一章 後宮女子,盼聖寵
笑歸笑,但我知道他此刻的心依舊是那般疼痛,我想替他把衣服洗了,可是手剛入水,掌中磨破的傷口,便讓我疼地咬住了唇。他翻過我的手,埋怨起我的隱瞞,我躲閃著他帶著心疼的斥責,隨他拉我到屋中,拭起了傷口的水。
“你又瘦了。”屋中的燭光,讓我更清晰地看到了他又再瘦下的臉龐。
“沒本事,就別讓馬跑得那麼快。”他繼續著關於傷的輕聲責問。
“我夫君有本事就好了。”
“蘭兒,你的腿是不是也擦傷了?”對於騎術及著騎馬時可能導致的傷,他很清楚,而我也不敢再隱瞞,只能點頭回他。
當然,承認的結果,便是他又一頓的“教育”。我自是不去反駁,因為他在“教育”的時候,也在小心地處理著傷口。因為痛,我還拼命地拉著他的衣袖,讓他一輕再輕。
這一夜,我不提讓他回去,他亦沒有告訴我他準備什麼時候回宮。只是我知道,他的心已經定下了這個日子,而我,只需陪他。
次日清晨,他獨自拿著一支步瑤,在窗邊輕嘆,我裹好衣衫,走到他的身邊,靠在他的肩旁,低聲問著:“起來這麼早?”
“這支步瑤好看麼?”
“嗯。”
“是父親當時給母后的,那時候母后特別開心……”
“後宮的女子不都希望自己能得到聖寵麼?”撫搭在他的衣襟前指,穿劃過他的髮絲。
“傻蘭兒,是不是吃醋了?”
他低望著我,而我亦抬眸望他,手抬起,指撫過他因傷愁而蹙起的眉。
“我一點都不傻,我已經錯過一次,就不會再錯一次。醋已經在上一次吃完了,以後都不吃了。”
“什麼意思?”我沒有告訴過他,那次我離開他,更多的是因為一個錯誤的吃醋。
“不告訴你。”
“壞蘭兒,明日和我一起回宮。”
“你決定了?”
“國不能一日無君,母后也不會希望我一直這麼下去。”
“嗯,這才是我認識的宇文邕嘛。”
“也就你,能這麼老把我的名掛在嘴邊。”
“你不喜歡,就不這麼叫了。”
“誰說我不喜歡?”
“呃?……”
這一日,我陪他走在太白山的山間小道,密林幽處,溪邊嶙石,散去心中的結鬱。太白山頂的湖,我們卻沒有去,因為他想在開心的時候再帶我去看湖,我理解他,也不會纏著他。其實,去看湖與否,已不在於它的美麗,而在於意義。既然我已經知道他深愛著我,那麼去與不去,何時去,就變得不再重要。
第二日早晨,他帶我離了我們的家,收起他傷苦的心,踏上回往長安皇宮的路。馬行到山腳,經過一個小小的村落,一個吵罵聲響在了耳邊,緊接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