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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雀臺?……那不是……”
“是什麼?”
“是曹操當年為了關大喬小喬建的地方嘍。”
“呵……蘭兒…………呵…………呵呵…………”他朗聲笑著,差點就剩沒有前俯後仰,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誰,誰……誰和你說的……?”
“有這麼好笑麼?我是有證據的,”
“什麼證據。”
“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聽過沒?這首詩?這可是……”
完了,唐朝詩人杜牧在這個朝代還沒有出現,我怎麼這麼傻的吟了首詩出來,我尷尬地朝他笑著。
“詩倒是挺好,不過,我肯定寫詩的人不瞭解曹操,不過是一介文人而已。”
“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我是武將,亦憑我的心。”
“嗯?”
“銅雀臺前臨河洛,北臨漳水,意為虎視中原遼闊之土。曹操他雖戰敗於赤壁,卻壯志未酬,所以才建了此臺。怎會與女子相關,呵呵……?赤壁戰……”
他,悠悠地嘆了口氣。三國鼎立的時代與著南北朝的幾國割據是何其相似,卻又那般不同,他的心,恐也一樣壯志未酬。
碧落黃泉為紅顏,重踏周土已忘君 第二百零六章 飛鼠突襲,賞月人
仲秋之夜,出乎我的意料,天居然沒有下雨。月尤似明亮,如著銀盤高高地懸在幕夜之上。有人說,月是一種誘人憂愁的東西,如果對著月,很容易讓人想起傷心的事,也容易勾起自殺的想法。雖然我對後者一直不認同,但是前者,我還是有著同感。
“呵……”我暗自笑著,也許,定下中秋節的宋太宗心裡也有著抹不去的過去,揹負著罵名的他,定下這個節日不過是慰藉自己而已吧。
“好看麼?”
“嗯。”我感嘆著月給人的愁,但也不否認它的美,帶著淡淡憂的美。如同他的俊眸一樣,好美,好美。原以為他會浪漫地和我一起在連闕樓宇的飛閣重簷上看銀月,卻未料,他拉我到了連線銅雀臺與金鳳台的浮橋上坐著。雖說浮橋是閣道式的,但總感覺著晃。
“幹嘛選這裡?”
“等你坐不穩的時候,可以在我的肩靠靠。”
“高長恭!你……”
臉,驀地一熱,狠狠地瞪他一眼,便朝著身下奇高的地方望去,倒吸了一口涼氣。
“萬一,萬一掉下去怎麼辦?這個浮橋什麼時候造的?是曹操造的麼?你們維修過麼……”
“掉下去?有我在,你怎麼會掉下去?就是掉下去,也有我這個墊背的。”
“墊背的,墊背的。”
我學著他的腔,想著電視裡重複不斷的墊背鏡頭,鼻中不覺輕哼一聲。忽而,面前一個黑影朝我突襲而來。
“啊————————”
緊緊地,我拽著一個柔軟的衣,好舒服的懷,好熟悉的懷。
“蘭兒,蘭兒……”
好熟悉的喚聲,好熟悉,好熟悉……
“我怕……我好怕……好怕……”
風拂過,我的身感著微微的撫,我的發亦覺著輕輕的揉。
“不怕……不怕……飛鼠而已……”
飛鼠?我即將陷入的那個回憶,那個幻覺,忽地離了腦,只是靠在他懷中的身子卻依舊保持著原樣。
“飛的老鼠?”
“呵……長的像,不一定就是……”
“飛的老鼠……飛的老鼠……蝙蝠……是蝙蝠……”
“我在這裡。”
“嗯?”微微動了下身子,我抬頜望他,他略顯憨傻地回著。
“我記得,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你說我是蝙蝠俠,那你剛才喊我,我就應下聲。”
“呵……蝙蝠俠……”
“呵……”
這一晚,我靠在他的肩旁,望明月,看高臺,想著過去,思著此刻。直到深夜,我覺著累,他才帶我下了浮橋。到了馬的身旁,我說渴,他說只有酒,沒有水,而我毫無顧忌地拉過酒往著口中倒去,獨留他一人在鞍邊驚愕。其實,我並不會飲酒,在二十一世紀,我也從未沾過半滴,只是喝下幾口,我便已覺得腳下輕飄,臉龐緋燙,話亦跟著多了起來。
“長恭……長恭……”
“……還以為你會……這下……”
閉上垂重的眼瞼,我隱隱地聽著他的話,只是想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