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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個女人傷害得太深了,想讓他回頭恐怕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到的了。
那天晚上,陳浩帶著東兒在小區裡逛了很久,他給兒子講了自己的身世,講了母親如何把自己撿回來,在自己的成長過程中又如何得到母親和姐姐全身心的呵護的往事。
“奶奶和姑姑真好。”東兒眼淚汪汪的看著爸爸,他終於明白當初母親在姑姑到來時的表現對爸爸的傷害有多大了。
次日,東兒臨走的時候,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存摺:“爸,媽媽說你沒有錢了,這是我這幾年攢下的壓歲錢,一共一萬六千五百元,你拿去花吧。”
陳浩眼眶發熱,他蹲下來抱住兒子,強忍住沒有哭出來:“好兒子,爸爸不缺錢,你留著自己用吧。”
東兒固執的把存摺塞進爸爸的手裡:“你不要我就不走。”
“好,爸爸給你儲存,將來一定還給你。”陳浩不願意拂了兒子的一片心,於是接了過來。
“你會回來看我嗎,爸爸?”
“會,一定會,就是天塌下來,爸爸也不會忘了東兒。”
陳浩把兒子送回家,沒進門就直接走了。他坐著計程車直奔小椿樹衚衕,想看看能否在那裡找到什麼線索。
本來他沒對那裡抱有多大希望,可是在衚衕口竟然發現了一個燈箱做成的藍色的指示牌:“香椿樹洗浴中心”
陳浩覺得手足發軟,自己像沒頭蒼蠅一樣的追蹤了幾乎半個月,看樣子謎底就要在這裡揭開了。
他按照燈箱的指示方向走進衚衕,在一個外表裝修很華麗的洗浴中心門前停下了腳步。門童必恭必敬的推門請他入內,裡面立刻有一個女孩子邁著貓兒一樣優美的步伐引領他來到了服務檯。
“先生您好,洗浴還是按摩?”工作人員殷勤的問道。
陳浩猶豫了一下:“洗浴。”
“三十。需要其他服務您可以隨時和服務員聯絡。”服務員熟練的把一把鑰匙扔到了臺上。
陳浩震了一下,鑰匙的柄部貼了一塊白色的膠布,上面有一個號碼:207,和他在自己身上發現的那把鑰匙幾乎一摸一樣。
“我想問一下,如果我有東西想存在你們這裡,過幾天來取可以嗎?”他緊張的問道。
“可以,交兩百元押金,每天收10元保管費。”
“哦,謝謝。”陳浩擦了一把汗,由服務員引領來到更衣室。
半個小時以後,陳浩從洗浴間出來,若無其事的找到316號衣物箱,從手上摘下那把甦醒以後就放在自己身上的鑰匙,抖抖的插進了鎖眼,輕輕擰了一下,衣物箱應手而開。
箱子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薄薄的棕色紙包,裡面包的似乎是一本十六開的書,紙包上面放了一個很大的信封,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在昌平區,字跡陌生且娟秀,看上去和寫在飯店發票後面的字型非常相象。開啟信封,裡面是一沓嶄新的人民幣,總有六七千元的樣子。
陳浩把信封放在一邊,又拿起那個被牛皮紙封死的紙包,上面寫著一行字,是他自己的字型:我從哪裡來?我是誰?我要到哪裡去?
他擦了一把汗:奇怪,這句話和高更那幅畫的名字非常相似,當初我在波士頓美術館曾經在那幅畫下面站了好久。難道這裡面隱藏著我身世的秘密不成?他想撕開那個紙包,可是四下看了看,更衣室裡人們在來來回回的走動,於是決定把它帶回家細細讀一下。
他拿著信封和紙包回到自己的衣物箱,開啟,穿好衣服,來到前臺:“小姐,我把存在316號的東西拿走了。”他遞過了兩把鑰匙,緊張的看著服務員的表情。
“哦,等我查一下……,對不起,先生,您還欠二十元的保管費。”
陳浩拿出二十元錢遞了過去:“我能看一下登記的日期嗎?”
服務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把登記本遞了過來,在對方指定的欄目裡,他看到這樣的字跡:臨時租用316衣物箱半個月,張三。仍舊是他的筆跡,日期是2004年6月18日晚上20點30分,他出車禍的前一天。
我把什麼東西存在這裡了?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請問,上個月18號那天晚上是您值班嗎?”他儘可能用平穩的聲音問道。
“這個……,我不記得了,不過我可以幫您查查。”服務員用欣賞的眼光看著這個英俊的男人,很有耐心的應對著他的要求。“那天晚上值班的是李敏。”
“她在嗎?”
“對不起,她已經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