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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惱地搔頭,終於放棄瞪他,回到桌案前,輕輕磨起墨來。
她從小讀的書就不是風花雪月,連難得看一次戲曲,她看的也是包青天審案,她能一心一意在國事上,但一談到情愛……她真的是笨蛋一個吧?
算了,她不想了,還是專心寫案例。布政使問的那件無月無燈案子,當年是她親自所審,一郎哥教她辦案才智,順道教她辨認月光角度。
她還記得,當年她十七歲,老是要一郎哥協助她破案,她氣自己沒有用,但一郎哥告訴她——辦案經驗為重。
經驗愈多,愈能避免犯錯,而這句話驗證在她後來的辦案經歷裡。
布政使為何只注意到這案例呢?她打呵欠,現在才一更天,她怎麼就想睡了?
再喝一杯熱茶,振作點精神,但睏意愈來愈濃,難以抗拒,她力撐到最後絕不放棄,最後,整張小臉不受控制地栽向鋪好的紙張。
意識盡滅的同時,她忽然想起白天布政使看中的案例——
無燈無月的夜晚,鄰人是無法目睹殺人案的。
今晚是十五,正逢圓月,月光明亮,鄰人要作證,太容易了……
有問題!
她向來有覺就睡,但要熬夜,熬上三天也不困,為何她睜不開眼?
“青衣,將她抱上床吧。”
“是。”
東方非醒了?現在是幾更天了?為何她無法拿捏她失去意識多久?為何她眼睛張不開來?
隱約覺得有人將她移動到床上,又聽見東方非的聲音自遠處模糊飄來——
“你下了多少蒙汗藥?”
“夠小姐睡到明天下午了。”
“明天下午?也好。這幾天她確實是辛苦了,好了,你下去吧。”
是茶有問題!青衣在熱茶裡下了蒙汗藥!她迷惑想著。為什麼?
“爺……這跟下午鳳公子的協定有所不同。”
一郎哥?這又跟一郎哥有什麼關係?她又惱又氣。一郎哥專程來官園,原來是跟東方非密謀見面!他倆一向不對盤,協定一定與她有關!
“我改變主意了,與其讓她冒險,不如就讓她在這裡等著吧。反正這場賭注,我贏不贏都是無所謂。”東方非笑道。
“鳳公子說,府裡來了一名青年,那人一定是……萬一讓他發現小姐是阮侍郎……”
青衣的話聲太低,她聽不真切,咬住牙根,努力想要清醒,但這蒙汗藥下得實在太重,她用盡意志力才能勉強不沉進黑暗裡。
“他跟阮東潛從沒打過照面,再加上她長年不在京師,如果有人能將她跟阮侍郎兜在一塊,還得費番功夫,唯一麻煩的是她的缺指。為此,辭官前我已將幾名知她斷指的高官,全數貶職,遠離她的範圍……”
東方非又在動用私權了?她神智無法集中,只知他為她做了件事……接著,又聽他道:“青衣,你回房吧,可別功虧一簣。”
未久,有人上了床,躺在她的身邊,她心一跳,熟悉的氣息撲鼻,這才令她放下心來。
這氣味,是東方非的。原來,在這幾天裡,她不知不覺記住了他的味道。
“瞧你,連睡著了也皺著眉頭,冬故,你到底是在作惡夢呢,還是在掙扎?別掙扎了,你服下的蒙汗藥可不是民間普通的藥物,掙扎是枉然,不如放鬆睡個好覺吧。”忽地停頓,瞧見她身側拳頭緊握。
他雙眸遽亮,脫口道:
“你真是在掙扎!何必呢?冬故,你這樣我可會心疼到心口發癢的地步呢。”
是她錯覺嗎?他的語氣似是飢渴無比。這男人,到底想做什麼?迷倒了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瞧我,像心懷不軌的淫賊呢。冬故,我就愛你這種表情,就算你走投無路了,也不肯死心,我真是……”
最後的話模糊了,躺在她身邊的男人,俯下臉,迷戀地吻上她的唇瓣。
她無法反抗,只能任他恣意親吻。
他要吻,隨時都可以吻,她並不排拒,但不該將她迷昏了啊!
“這什麼味道?這麼苦,這茶你也喝得下去?我果然沒料錯,你對親近的人不起防心。那以後我豈不無聊?冬故,你得對我有防心,我才能盡情地玩弄你……”
他的話又消失在她嘴裡,顯然吻她吻上癮了。她本是咬著牙的,竟被他撬開,由此可見他非常眷戀這個吻,但她完全失去感覺,唇舌就早麻痺,等於是他自己在一頭熱而已。
過了一會兒,他氣息略為不穩,咬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