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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二位給小妹一點蜘絲馬跡,省得小妹日夜苦思。”
鳳一郎瞪向她。“你將懸案帶回家?”
“是啊,一郎哥,是我不才。現在你心在豆腐鋪,本來不該麻煩你,但既然你們執意要比個高下,不如就用這種方式比吧。如果能讓這些懸案有一線曙光,那麼也是功德一件,小妹在此先行道謝了。”她抱拳道。
“冬故,你破了懸案,縣太爺只會覺得麻煩,你怎麼還看不透?”東方非不徐不緩地夾了塊臘肉到她碗裡。“他就要告老還鄉了,你就讓他這半年好過點吧。”
“東方兄,你我的觀念相差甚多,縣官可以多吃點苦,但百姓懸案不結,那將會是他們生命裡永遠的痛。”她正色道。
鳳一郎有意無意地接道:
“東方非與你的觀念確實南轅北轍,他可以隨意玩弄人心,你卻不然。人生在世,難求在於一知心夫婿,冬故,你要的,應該是一個能與你比翼飛往同一方向的良婿,而非在你面前趕盡殺絕的惡狼。”
東方非立時玻а鄣上蛩��
阮冬故一怔,從未見過一郎哥說出這麼重的話來。
青衣起身,低聲但清楚地說:“小人先去準備轎子了。”
東方非隨意揮了揮手,睥睨著鳳一郎,冷笑:
“我從不否認我的行事作風。鳳一郎,有些時候要趕緊殺絕,才有未來。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麼做,不是嗎?布政使審判未定,但絕對死刑;梅貴妃殉葬,也是她自尋其果,如果對方行事明如鏡清如水,我要嫁禍,又豈會是件容易的事?”
鳳一郎定定注視他,穩聲道:
“東方非要嫁禍一個人,哪會管對方是不是明如鏡清如水呢?說到這裡,天下人皆知東方非是什麼樣的人物,還會有朋友上門來拜訪,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東方非揚眉,哈哈大笑:
“鳳一郎,我對你向來沒有什麼興趣,但你的觀察力確實異於常人。與其說是我東方非的朋友,不如說是彼此有利益關係。”說到最後,神色已帶有不耐。接著,他起身,往阮冬故瞧去,笑道:“冬故,這一頓飯,吃得你膽顫心驚,是不?”
“……還好。”她迎上他的視線。
“這頓飯,我享用得很愉快,改天,我一定回請,我先告辭了。”語畢,毫不留戀地走出破舊的門。
“等等,外頭下大雨呢。”她回頭看鳳一郎,道:“一郎哥,我去拿把傘。”
“去吧。你自己也小心,別受冷了。”
她點頭,拿過鳳家角落裡的舊傘,說道:“我還沒吃完,留飯給我就好了。”出門去找她的未婚夫了。
本來暗潮洶湧的小廳,剎那間變得冷冷清清。
懷寧默默地瞪著已經被某人偷偷吃光光的臘肉空盤,乾脆趁她還沒有回來,把飯桶裡剩下的三碗飯一起撥到自己碗裡,準備施以最可怕的報復。
“那朋友是誰?”懷寧邊吃邊問,早就察覺鳳一郎一身的冷汗。
鳳一郎瞪視著微微發抖的雙手,道:
“如果我沒有料錯,他應該是……東方非絕不能動的人。”
“他連皇帝老子都敢謀害了,還有誰……”懷寧頓時停筷,驚詫地瞪向他:“你是說……”
“有此可能。東方非能順利辭官,只怕是跟皇上有了默契,藉東方非之手將江興布政司重新整頓,只是,我沒有料到,皇上會親臨此縣。”
但願是他想錯了,但願是他誤會東方非給的暗示。
“你是說,如果那年輕人是皇上,他來是為了布政使的事?”懷寧問道。
“只怕不只布政使,而是江興一帶所有曾忠於老國丈的人馬都將遭殃了。”
“忠心?老國丈那種人也會有人忠於他?”懷寧嗤之以鼻。把最後一粒米塞進肚子裡,並且好心地盛碗豆腐湯留給她,才繼續狂掃桌上菜色。
鳳一郎嘆道:
“賊王也會有忠心不二的下屬。布政使是老國丈一手提拔,另外北方也有老國丈舊有人馬,我想,不出兩、三年這些人全會以公正律法撤換掉。”
“這會涉及冬故嗎?”
“她是一介平民,絕不會動到她。”自從聖上下旨梅貴妃殉葬後,他已不止百次慶幸為冬故做了詐死的決定。
新皇登基,似是天下太平,但皇上與東方非共謀害死先皇的謠言不斷,如果新皇有容人雅量,不理這些謠言,任它傳個幾年,自然就會淡去,偏偏……
看來,不只皇城朝官大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