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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喊了些果餅衝飢。
洪媽媽忙叫出僱來的幫手,專做灶上點茶的茶博士,快些整理茶鍋,點上一壺好茶。
半晌功夫,一位五十歲左右,白髮蒼蒼的老頭顫顫抖抖地端上了熱騰騰的點茶以及果餅,而洪媽媽坐在灶前邊煽風爐子,邊打量著這二位大清早便到茶肆裡的小娘子,見她們既不像來此吃茶,又不像來此等人,行為舉止很是古怪,不免有些好奇。
只是洪媽媽沒想到,結果一連三日,那二位小娘子皆是大早來茶肆,午後才離開,而且二人總是坐在同一位置上,讓洪媽媽越發疑惑警覺,待二位小娘子第四日來自家的茶肆中,她便旁敲側擊的問道。
絹兒也知自家與二姐行動實在讓人可疑,就連這幾日幫忙趕驢車的佃戶也是多有懷疑,甚至偷問了絹兒,可是你家姐姐在瞧上了這街上的哪位郞君,才會每日都來這家茶肆之中。
這番猜測,自是讓絹兒聽了啼笑皆非,只得敷衍了事,如今見這位茶肆主人也一副懷疑的模樣詢問,絹兒只得繼續她的謊言道:“其實我與姐姐原是住在這裡不遠處,去不料前幾日才搬了家,卻收到家書,說我家親戚就這幾日便要從家鄉來京城看望我們姐妹二人。因其並不知新家住址,我們只得這幾日每日來此,希望能遇見對方。”
當然這番破綻百出的理由,不過是絹兒應付他人胡亂編的,洪媽媽一聽自是不信,可卻也不好再細問了,只得笑著端上二盞薑茶道:“這幾日天寒,這小臘茶已是不合適吃了,小娘子不如試試我家的薑茶,且是好喝又驅寒。”
絹兒笑著接了過去,見二姐依然冷著臉透過窗簾的疑隙望著外邊,只得自家與洪媽媽找話道:“媽媽為何在此處開茶肆,這幾日我見著店中怪冷清的。”說是冷清,其實根本就是鮮有人上門,絹兒見這四日來除了自家與二姐在茶肆裡坐著,統共不過還有二人來此吃過茶。其實絹兒巴不得自家與二孃在這裡的時候,店裡不來一個客人才好,當然這般陰損的願望自是不能讓主人家知道才是。
洪媽媽笑道:“我也並非想借著店掙甚錢,將半間房改成了茶肆不過是生計之用,平日裡也做些裁剪縫補的活,虧得街坊多加照顧才勉強混過了日子。”細打量了一番旁邊屋裡依然帶著面帽的二姐,洪媽媽又道:“不過,小娘子說曾住在這附近,為何我卻不曾見過你們。”
絹兒笑道:“其實我與姐姐也不過是去年來這裡,因我一來京城就病了一場,自是不出門,至於姐姐一向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就連我家旁邊的鄰居也未曾見過我姐姐的面,這次她也是因此事,才出了這道門而已。對了,洪媽媽,記得有人說這街上有位王大官人,還是駙馬爺,是真還是假?”
洪媽媽笑道:“駙馬爺豈能有假的,他家就在前邊斜對面。”
絹兒一臉好奇問道:“駙馬長得甚樣?是不是很厲害的人,洪媽媽你經常能看見他嗎?”
“哈,是不是厲害的人我且不知道,不過平日他時有經過我的茶肆門口,我瞧著也沒甚特別的地方。不過這些時候卻未曾再看他出來過,聽他家有人說,王大官人是病得挺重。”
這時二姐已經將窗簾掀得更高,一股風吹了起來,讓絹兒很是打了幾個冷顫,正要讓二姐將窗簾放下,卻見二姐一臉嚴肅之色盯著前方。順著她眼神看去,絹兒見王家大門前這時有一輛馬車停了下來,馬車四周站了幾位男子很是嚴肅,王家的門子匆匆的衝出門,很是恭敬地對著馬車車門彎下腰。
洪媽見絹兒與二姐都看著王家大門處,自是瞭然一笑,目光憐憫地望著二姐,道:“我聽說從前一月起,王大官人就未曾見客,有些上門之人大多都被門子打發走了。”
絹兒卻眼尖,見著馬車之上有人下來,問道:“洪媽媽,王家那位客人你且見過?”
洪媽媽探過頭,細一看,道:“這位郞君早些年經常見他進出王府與駙馬爺一同騎馬遊玩,只是這一二年來得少了,多時來時都是神神秘秘圍了一群人,生怕別人看出來。”
絹兒心中玩味著,早些年,這一二年。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讓她驚嚇了一跳,呆望著那人消失在王家門口。
絹兒剋制住臉上的表情,假裝漫不經心問道:“洪媽媽,那位郞君是不是王大官人的親戚,所以交往才這般密切。”
洪媽媽笑道:“這我且不知道了,不過有一天,我正經過他家大門,正瞧見那位郞君稱王大官人好像是說姑甚,哎呀,我也未聽清楚,說不定是他家那房妾的親戚。”
姑甚底?不會是姑夫吧。這會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