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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為妾,算是一步登天,比其王家其他租來的妾或是無子的妾,自是身份高了許多,從此算得上衣食不缺,但多餘的錢兩卻一點沒有,只有每月依家規劃給她少許月錢,而這些錢有時連打點下人、嘴饞私下開小爐、或愛美添置一些新衣的花銷都是不夠的,更不要說是四郞出生之後身體病弱,雖治病所吃的湯藥都用公賬報銷,可養好身體所需的其他額外花銷,卻只能朝雲如夫人自己想辦法。
還好老太君念在早年曾有次出意外,是朝雲發現及時才得保了性命,所以對朝雲是另眼相看,見當時她時處境堪憂,就從自家手裡的嫁妝中撥了二三個店面讓其幫著照看。那王喬氏也是厲害將幾個店面的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在王家二房裡的地位和生活也就漸好轉了,而她對王太君自是感恩戴德,言聽計從。至於二夫人也因朝雲如夫人是從王太君房裡出來的知禮守規,對她漸看重了三分。
但話說回來,雖王喬氏幫老太君管理鋪面而得了一些私房錢,畢意這些店都是老太君的私財,王喬氏也不敢將店裡的錢都私攬到自己口袋裡,更不要說為女兒攢下更多的嫁妝錢,所以當她發現自家的女兒親近嫡母長兄長嫂而疏遠自己與王青雲的情形,雖有些心疼卻也是十分體諒贊同,畢竟作為庶女的她若討得嫡母的喜歡,以後的婚事和嫁妝也會稍好一些。
但隨著王青雪的年齡越大,王喬氏見她的所作所為越發離譜,眼中完全沒有自己這個親孃還有親哥哥,所以這次特意將她帶到四郞房裡隱約敲打了一番。要讓她明白就算她的嫡哥嫡嫂再有錢和地位,也沒有甚義務幫著庶妹添置嫁妝,倒是她自家的親哥哥與嫂嫂幫著妹妹出些嫁妝卻也是說得過去的。
而王青雪完然不知王喬氏這次帶自己來四郞家且是為了她的事,不免露出詫異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見著自家這位小戶來的嫂子正傻愣站在那裡,她倒有些可憐她的笨拙。
子菱情急之下也沒鑽出甚急智,這時只能一笑,敷衍道:“小娘說笑了,妾身前日還預備將店面出租出去,賺些平日的花銷而已,不過既然母親如今提議讓我與青雪姑嫂二人合著做生意,且不知母親是打算著要做甚生意,用錢幾何,用人幾位?”子菱將提議二字說得極用力,自是告訴她們,你們說的合夥不過是提議,至於最後決定權還得看我願不願意。
王喬氏來這裡之前已經做了準備,這會胸有成竹道:“我想既然是你們嫂姑二人開店,自是做些女子的生意就可。本來子菱家裡也曾開過製衣店,不如這次也開家制衣店,連管事的婆子我都已找好,且也是你的熟人呂大娘。”
潤玉一直在旁邊立著,聽了王喬氏的話,自是心情緊張,快速掃了一眼子菱又低下了頭。
子菱這時卻有些弄不懂王喬氏的意圖,若說對方是看得起自家這個店面欲要奪了去,就不會提議讓呂大娘這位和自家曾關係密切的人做店裡管事的。但若不是要奪自家的嫁妝,這會時候拉著王青雪橫插一腳幹甚。
見著子菱一副斟酌思考的模樣,王喬氏起身離開,丟下一句話,“如今你已嫁入王家,四郞的妹妹也是你的妹妹。”
見著王喬氏離開之後,潤玉自是欲言又止了半天。子菱見狀安慰道:“潤玉你且放心,我應下的事自會與你個交待。”潤玉聽了子菱的話這才稍有放心告退出屋。
見著屋裡只餘下春香,子菱苦著臉,揉了揉眉頭,哀道:“對這位小娘心中所想,我煞是弄不明白?”
春香細想了一下回道:“看來如夫人卻並非是想找娘子麻煩,倒是真得想讓娘子與二姐開店。”
“真的嗎?”子菱半信半疑問道,如今自己是當局者迷,還得靠春香這個旁觀者分析一二才是。
春香道:“若不是真這樣,如夫人幹甚要提議呂大娘來管店,她且是知道呂大娘與娘子的關係極好。想必那日叫呂大娘來問話,一是想要探娘子的底,二卻是想要和娘子合夥開這個店,先試探一下對方。”
見著子菱一臉沉思模樣,春香思量了一番,斟酌用詞後又道:“我也知娘子想獨自一人開店,不會受制與人。但畢竟你且嫁到王家,雖家裡有四郞保護,但這深宅中畢竟是女人的天下,有時四郞也是做不了主的,還需有人幫襯。娘子大可藉著與二姐開店之際,一來疏緩娘子與如夫人的關係,二來二姐畢竟是要嫁人的,到她嫁人之時,還怕她有本事帶走那店面嗎?”
子菱細一下春香的事也有一定的道理,雖說自家一人開店樂得獨掌大權,別人也無話可說。但藉著這次機會捨去一點財,緩和自己與四郞生母親妹妹的關係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