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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雨便下大了,瞬間天空的光亮暗了許多,氣溫也冷了幾分,絹兒打了個冷顫,對二姐道:“這雨一時半會不得停,我回去拿雨具,二姐且小心溼了衣服。”二姐點了點頭,便在旁邊一處可擋雨的地方等著絹兒回來。
絹兒忙回了閣樓,叫銀珠拿了雨具便要出去。柔兒見絹兒穿著的繡鞋早溼透了,怕雨地裡滑摔,忙找了雙雨天穿的木屐讓絹兒換上,絹兒還是第一次穿木屐,最初倒不知如何平衡身子,走上幾步後便能習慣,帶著給二姐穿的木屐,撐開傘衝進雨裡。
見著絹兒去接二姐,柔兒也忙收拾起閣樓,準備好乾淨衣服、燒旺火盆,而銀珠去廚房讓粗使女使燒上大鍋的熱水,再來些姜塊,熬了薑湯,以備需要。
庭院裡有一處山石斜坡,絹兒正準備由石梯上面而下,卻感覺腳上打滑,身子頓時穩不住,便撲向前方。當下絹兒被嚇得尖叫一聲,自是手舞足蹈卻無濟與事,只得眼睜睜看自己要倒在地上摔得頭破血流。卻不想這時石梯下衝出一個人,一把抱住了摔下來的絹兒,後退了幾步,便坐在地上,手裡還護著絹兒。
絹兒死裡逃生自是喘著粗氣,待穩了心緒,才意識到自己被人救了,對方已站了起來,拉著自己的手,道:“這位小娘子,能否站起。”
絹兒借力站了起來,這才感覺火辣辣地痛楚由手心直竄腦門,痛得她呲牙裂嘴。藉著還未完全落下的傍晚陽光,絹兒這時才看清救命之人,卻是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滿臉書卷氣,很是斯文,穿著件灰色錦緞披風,露出雨過天青色銀滾邊直身長袍一角,腳穿繡團花黑鞋。
見絹兒身上已淋溼,男子拾起自己落在地上的一件油布包裹以及雨傘,體貼地將傘撐在絹兒頭頂為她擋住雨,嘴裡道:“未曾見過你的面,是剛進莊的小娘子吧。”絹兒驚魂未定,狼狽地點了點頭,一身溼衣服很是難受。
男子隨手將雨傘遞到絹兒手中,見絹兒只穿著布襪站在地上,笑道:“雨天地滑,快些穿上木屐,小心寒氣。”拿起包裹便匆匆離去。待絹兒意識還未曾謝過對方時,男子卻已消失不見,絹兒只得作罷,再一看發現手中的雨傘並非自己的那把傘,才知原是男子將自己的傘送給她用。
絹兒定下神,才想起二姐還在等著自己,忙四處找到摔倒下腳的木屐,以及自己的傘,再將男子的傘收好。走了幾步,發現自己除了手掌以及胳膊有些擦傷,竟然沒有扭傷以及骨折的問題,很是幸運。
二姐雖等得有些時辰,身上也淋溼些許,卻並不發火,只驚訝絹兒一身狼狽,知了她摔倒經過,便說了聲:“以後且要小心。”再見絹兒手裡那把男子給的傘後,露出瞭然的表情,看來是知道對方的身份。
其實絹兒並未告訴二姐全部情況,當時她從石梯下去時,並非腳滑,更不是未看清道路,而是感覺身後有股力量,像是被人推了一下,這才沒穩住身子,待被救再看坡上,卻是空無一人。依稀記得摔倒前還聞著一股淡淡的古怪味道。只是這般無憑無據、神神鬼鬼的事情,卻不好多話,只能悶在心中。
回到閣裡,銀珠與柔兒忙端上熬好的糖姜水給二姐與絹兒吃下。二姐自有銀珠與柔兒服侍著潔身去寒,絹兒只需自顧自便是了,用汗巾擦乾淨身上水,再換了下溼衣裙,便蹲在火盆邊曖身子。
“剛才大郞來閣裡,見二姐不在,便留下些物事,說是二姐上月想要的。”柔兒細梳著二姐的頭髮道。二姐拿起放在妝臺上油布裹著的物事,卻是幾幅墨畫,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怨道:“大郞真是有心,我隨口說的話,且還記得。外面雨正大,你們也不留下他。”
柔兒一聲嘆道:“我們雖有心留他,大郞卻不留,只擱下了這些,便冒雨走了,說今還因是臘八才得閒一點給二姐送物事,卻不能多留,雨天地滑只得早走好趕回府,明日還有先生學考。”
銀珠提了水壺上樓,放下澡豆以及浴具,用著屏風隔起浴盆,撇嘴道:“天留,人不留。大郞平日對二姐多有用心,這破天氣也冒雨給二姐送物事。可二姐見他卻總是不鹹不淡的模樣,倒是月娘見了大郞笑得比蜜還甜。”
二姐沉下臉,瞪了一眼銀珠,道:“渾話!我正經兒的女子豈能學那些不自重的婦人。大郞是丁媽媽的兒子,且不說主僕之別,只是男女也是有區分,怎能胡亂說笑一起。”
銀珠被罵縮回頭,不再亂說。
二姐浴過身後,便叫絹兒將剩下的熱水用了,見浴盆裡水並不髒,還曖和著,絹兒也不多嫌棄,倒去一半盆中水又倒進些滾燙熱水,全身泡在盆中洗個熱水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