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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朔潮最初出現的時間剛剛過千,就是說最強的大潮將在今天夜裡過去,明天清晨潮勢減弱,光線就足夠他看清洞頂的蟲子了。
“沒事。”丁芮輕輕搖了搖頭,這種女孩子的小心思她怎麼會講出來?況且說出來也沒有什麼用處,難道李冉還能替她解決了家族的問題嗎?
在這樣一個時代裡,脫離了家族她不可能有安然生存下去的能力,難道她要像那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貧民那樣用自己的身體和尊嚴為了下一頓的飽餐而付出?
現實永遠殘酷無情,可理想必然建立在現實的基礎之上,連肚子都填不滿光知道扯理想叫做痴心妄想!這一點到了什麼時候都不會變,她可能成為家族的工具不假,但她從來都沒想過脫離家族工具也要有個工具的樣子,家族必須掌握一名工具的必備基本技能和知識,包括審時度勢。
丁芮額前幾絲散落的亂髮掃在李冉的臉上,嫩嫩地癢,讓他忍不住想打個噴嚏,抽了抽鼻子才忍住了鼻端的酸意:“那你嘆什麼氣?我們村子都讓匪幫毀了我也沒像你一樣哀聲嘆氣的。”胳膊底下摟著一個年輕女人,讓李冉的小弟弟蠢蠢欲動,只是他對男女之事毫無瞭解,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問題,只當和從前一樣是睡覺時的正常反應。
他坐在靠洞口的一面,風從洞口進來,先打在他的身上之後才會吹過丁芮,不過他身上厚實的衣服有效地抵擋了寒風的侵襲,感覺雖然冷卻不是不能忍受,實際上的感覺反而比丁芮好得多。
“那怎麼一樣?”丁芮幽幽地說,“你是你我是我,不一樣的……”
“你煩什麼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我只想把他們救出來!”李冉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丁芮的話,他抿緊了嘴唇,又低聲補充了一句“承你的情。”
不知道被匪幫抓起來的鄉親們現在怎麼樣了,找沒找到合適的地方躲起來。
丁芮抬頭看向李冉的臉,黑暗中連他的一點點輪廓也看不清楚,更沒辦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她不由自主地猜測李冉誠肯的語氣背後是一副同樣誠肯的表情還是一副詭計得懲的得意承情?在這個時代哪有什麼情?只有一致的利益才能維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人情有個屁用?
丁芮苦笑著搖搖頭,摸了摸懷裡小東西柔順的皮毛,小東西趴的地方被它的皮毛捂得暖暖的。
怎麼才能讓他和自己的利益一致呢?
兩個人都不知道再說點什麼好,默默地靠在一起汲取對方的體溫,不知道什麼時候丁芮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夜裡的風吹了又吹,始終令她半睡半醒睡不塌實,忽然間她覺得臉上有個溼漉漉的東西挪來挪去,模糊的意識突然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一看,放大的小東西正趴在她的肩膀上,不停地舔著她的臉,看她醒過來,黑漆漆的小眼睛頓時露出歡喜的光芒,“嘻嘻”地叫了兩聲,使勁蹭了蹭丁芮的臉。
這小東西!丁芮寵溺地撓了撓小東西沒在毛裡的脖子。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但四周已經不那麼黑了,大概比天氣陰沉沉的時候再差那麼一點,勉強看得清身邊的東西。
“幾點了?”剛剛清醒加上一夜沒睡好,丁芮的聲音啞啞的,眯縫的眼睛和慵懶的神情與平時的精幹天差地別。
李冉看著她的樣子失神了片刻才說:“五點多了,時間還早,要不你再睡會兒?”
丁芮搖了搖頭,撐著痠痛的身子離開李冉的胳膊。
丁芮離開的位置上溫暖的熱量迅速散失,不知道怎麼了,剎那間李冉竟然覺得心底湧出了一股又一股的失望,不由地搖了搖頭甩開莫名其妙的念頭:我有什麼可失望的?
“準備準備吧,咱們走!”李冉揉揉痠麻的胳膊,眼睛瞅著洞外說。
丁芮開啟水饢先餵了小東西喝一些,再換過水饢喝了幾口,隨口接道:“是嗎……呃!你說什麼?”她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李冉說的話,下意識地扭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路洞外天光大亮,一掌高的草叢翠綠間夾雜著叢叢黃葉,再回頭看,滿洞的小動物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全不見了,只剩下空蕩蕩的路洞。
“怎麼,怎麼這次這麼快?”她的腦子一下子還轉不過彎兒來,連話也說得結結巴巴。
雖說她也知道朔潮的時間有長有短,可在她的記憶裡最短的朔潮也持續了一天有餘,長的甚至能夠長達四天!怎麼這一次才一夜?
李冉不由地好笑:“我哪知道為什麼?朔潮去得快還不好嗎?”他的心裡熱乎乎的充滿了動力,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