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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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也都未被打碎。偶爾能看到個把荷蘭人的碉堡像是被機槍掃射過,但也並不嚴重。顯然,荷蘭並未試圖炸燬通向馬斯特裡赫特的道路,以延緩德軍前進的步伐。一條小溪上的橋樑被破壞。但僅此而已。
我們在馬斯特裡赫特渡過了馬斯(繆斯)河。這條河在此地很寬闊,成為一條天然防線,不過荷蘭人並沒怎麼利用它。他們在炸燬橋樑方面顯得半心半意。我看到兩座橋樑的七八個橋拱中只炸燬了一個。德國人顯然在後方擁有鋼製橋拱,幾小時內便架設起來,將橋樑修復一新。當我們抵達時,德國人的補給縱隊正轟隆隆地駛過橋樑。
早7點半,抵達阿爾伯特運河。河岸極為陡峭,高達30英尺,比利時人用水泥進行了加固,根本不可能攀登,是一條極好的防線,特別是對坦克而言。只是比利時人沒有將橋樑炸燬。我詢問一名德國軍官這是為什麼。
“我們速度太快,以至於他們來不及作出反應。”他說道。顯然,在這裡以及阿爾伯特運河上通往列日的其他橋樑,德國傘兵都是由後方衝上大橋,消滅了守軍的機槍陣地,甚至還摧毀了橋頭堡,並在比軍引爆炸藥前便切斷了導火索。這座運河橋樑由位於比利時一方橋頭的地堡守衛,左右兩側100碼還有兩座地堡。那座橋頭堡一定也是用與奪取列日的埃本…埃馬爾要塞同樣的神秘方式佔領——由傘兵使用了某種新式武器。
德國軍官警告我們,不要進入地堡內部,因為周圍仍然有地雷,但是有兩人還是冒險走了進去。我立刻看出在地堡內部曾經著過火。從這一點我得出結論(雖然還有些保留),從後方奪取地堡的傘兵一定擁有某種類似噴火手槍的武器,攻擊時將火焰噴入地堡內。(譯註:攻佔埃本…埃馬爾要塞時,德軍使用的秘密武器是錐形裝藥爆破裝置。奪取橋頭堡可能使用了火焰噴射器,噴火手槍一說當然是無稽之談,上千度的高溫會把持槍者自己灼傷。)在旁邊我注意到有些新墳,比軍鋼盔用樹枝挑著插在墳上。可能是地堡守軍葬在那裡。
速度也發揮了作用,達到了奇襲的效果。德軍機械化部隊在凌晨5點越過20英里外的德荷邊境,10點便渡過運河進入比利時(途經本應重兵把守的馬斯特裡赫特),只用了5個小時。
你立刻便會感到荷蘭與比利時的不同。我們剛剛進入比利時,便開始在公路兩邊看到被炸得粉碎的成片房屋。顯然比利時人與荷蘭人不同。一開始,他們便像獅子一樣戰鬥,逐屋進行爭奪。
7點45分,通厄倫鎮(Tongres)——在這裡我們首次見識到真正的毀滅性破壞。我們經過的該鎮大部分地方都被炸成碎片。是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和火炮乾的,一名軍官解釋說。火車站成了一片廢墟,顯然是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乾的。鐵軌都被炸燬,捲曲起來,歪七扭八;車廂和機車都被炸翻出軌。一個人可以——或不如說一個人怎能——想像得出居民的震驚。當他們週四晚上(5月9日)上床睡覺時,比利時還與這個世界——包括德國在內——相安無事。到週五拂曉,德國轟炸機便將火車站和這個小鎮——他們入睡時還是如此安寧的房屋——炸成了一片殘垣斷壁。鎮上是絕對的荒涼。只有兩三條餓狗悲傷地在廢墟里嗅來嗅去,顯然是在尋找水、食物和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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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琛,5月20日(午夜)(2)
8點10分,聖特賴登(St�Trond)——這個小鎮位於通厄倫以西約12英里。當我們在佈滿殘骸的街道上摸索著緩慢前進時,我歪歪扭扭地寫下了幾行筆記:“房屋被炸得粉碎……一片廢墟……比利時平民痛苦的面容……他們剛剛開始返回……婦女在哭泣……他們的男人們呢?……在哪裡?……這裡的房屋被隨意地摧毀了……是斯圖卡無意中乾的?……不是有意乾的?……戰爭之路……到處是坦克、飛機、火炮、反坦克炮……整個早上,公路上擠滿了補給縱隊和趕往前線的部隊……奇怪的是,迄今為止沒有看到一架盟軍飛機……而這些無窮無盡的部隊、火炮、補給縱隊,由德國邊境一直延伸過來……多好的目標啊!……難民們沿著公路在漫天灰塵和炎熱天氣下返回家園……場面令人痛心……”
難民們沿著公路長途跋涉,老太太們用她們衰弱的手臂拉著小孩子,母親們提著家庭生活用品。幸運點的人用腳踏車馱著自己的物品。真正的幸運兒則推著手推車。他們的面容顯得震驚而恐懼,悲傷和痛苦之情凝固在臉上,但同時又是尊嚴的。人們還有什麼東西不能忍受!生存下去並繼續前進!——幾個小時內,他們將回到前天還是他們家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