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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美珍掛在她脖子上的塑膠小包。
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卷現金。
對了,她出來得急,連錢包也沒帶。
讓人耳鳴的嘈雜聲遠了,她捏著這一卷紙鈔,和一個生死未卜的老人相依為命。
燕寧的夜色終於空曠下來。
但主角退了場,一百一的院裡卻並沒有因此消停。
田展鵬怒不可遏地指著張美珍說:“我們丐幫的事,你個行腳幫的老妖婆攙和什麼?”
張美珍一提九節鞭:“老孃樂意。”
“田長老,別跟她廢話了,打狗棒!”
田展鵬哼了一聲,轉身朝自己的跟班們說:“自打老喻盟主過世後,老幫主又受他們矇蔽,這院裡就烏煙瘴氣、什麼妖魔鬼怪都往裡鑽,我幫聖物絕對不能落在這。既然老幫主有心無力,那打狗棒理當由我們代管!”
他一句話落下,捧臭腳的人無數。
田展鵬振臂一呼:“上六樓,我們去請打狗棒!”
不等他的跟班們叫好,張美珍雙手與扯九節鞭:“敢?”
田展鵬冷笑:“都這把年紀了,本想給你留點臉,你自己不要!你年輕時候就手段百出,上趕倒貼沒人要,就去勾三搭四,髒的臭的睡了一溜夠,老來變成老寡婦,還對我們老幫主糾纏不休。”
張美珍毫不在意地一笑:“‘髒的臭的’?喲,你這不孝子,怎麼說你爸爸呢。快說幾句好聽的,清明節燒紙,媽不跟他告你的狀。”
田展鵬:“你找死!”
他不知從哪抽出一根鐵棍,朝張美珍掄了上去。一時間“叮咣”一陣亂響,樹下的木頭棋盤被九節鞭掃了個邊,竟當場裂開了。這二位都是古稀之年,動起手來居然是飛沙走石,與此事無關的圍觀群眾們目瞪口呆,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報警。
丐幫其他三個長老在旁邊束手幹看著,一點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唯恐別人說他們以多欺少似的。老奸巨猾的趙長老揚聲對田長老說:“老弟,這就交給你料理了,我們去請打狗棒。”
田展鵬手裡的鐵棍被九節鞭纏住,險些脫手,聽了這話,當場氣成了一枚葫蘆。他大喝一聲,青筋暴跳,死死地攥住鐵棍,一腳揣向張美珍的肚子。
張美珍抻直了九節鞭擋住他一腳,自己也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你們還敢私闖民宅嗎?”
趙長老一團和氣地說:“不敢不敢,我們請了打狗棒就走,絕對不敢碰幫主屋裡一點東西——你們幾個,去找幾個塑膠袋來當鞋套,別踩髒了老幫主家的地板。”
張美珍:“站住!”
田展鵬:“你才給我站住!”
他趁著張美珍轉身的時候,一棍子朝她後背掄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根長條的東西橫插/進來,“嘡”一下彈開了鐵棍,田展鵬虎口一麻,還被撲了一臉灰,他“呸呸”兩聲,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條長把掃帚。
喻蘭川把從門口傳達室撿來的掃帚往地上一戳,很文明地掃了兩下,解開了襯衫領口的扣子:“故意傷害,您想好了嗎?以您這歲數,有期徒刑可相當於是終身監/禁了。”
田展鵬:“你是什……”
趙長老一愣:“你是……小喻爺?”
“嗯,”喻蘭川一點頭,“秋天開會的時候見過您一面,還聊過幾句,趙大爺,您身體不錯?”
“託福。”趙長老一笑,沒把這小青年放在眼裡,“改天一定找小喻爺喝茶,今天我們丐幫有些內部事務,就不打擾了,弄出這麼大動靜,也對不起街坊們,我們上去請了打狗棒就走。”
喻蘭川奇怪地一挑眉:“楊幫主要把打狗棒給你們,還勞動諸位親自上樓取?”
趙長老說:“打狗棒本來就是我們丐幫的東西,楊幫主現在人在醫院,一時沒法出來主持事務,打狗棒當然由我們幾個代管。”
“哦,屬於丐幫。”喻蘭川一點頭,閒聊似的說,“丐幫什麼時候註冊的,都變成法人了?”
趙長老眼角一跳。
喻蘭川:“要不然……關於打狗棒的所有權,你們還簽了個合同?”
“小喻爺說笑了。”
“沒有,我不喜歡半夜三更喝著西北風說笑,”喻蘭川越過丐幫眾人,徑自走到樓道口,往那一站,“除非你們拿出關於合法共有打狗棒的檔案,不然半夜三更私闖民宅拿東西,這可是入室搶劫,警察在路上了。”
“小喻爺,”趙長老假笑著說,“武林家務事,驚動公家,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