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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成績比頭一回高考下跌了二十分,於是輝煌的復讀班第二年就黃了,倒貼人錢,人家也不敢來了。
再往後翻,甘卿的手忽然一頓。
只見那是一張剪報,上面報道了一起殺人案,受害者姓名當然隱去了,照片還打了馬賽克,但甘卿仍然一眼就看了出來,那是衛歡。
“這個呀,”老闆探頭看了一眼,仔細回憶了片刻,“這可不是什麼高興事,這人頭天還來我這吃過飯,第二天就讓人殺了,據說死的時候身上一堆假/證件,不知是幹什麼的,唉,總歸是我們的客人。”
甘卿愣了愣:“他來過這?”
“可不是嘛!”老闆指了指剪報旁邊歪歪扭扭的孩兒體,“你看,我這還拿筆記了,這人來的時候,點了三大碗麵。我說吃這麼多湯湯水水,回頭胃裡肯定不舒服,要是怕吃稀的不頂飽,我給您拿幾兩燒餅不就得了嗎?他說不用,就想嚐嚐這口麵湯味。”
甘卿的眉梢輕輕地動了一下。
“奇怪吧!這人不吃麵,先光喝湯,把湯喝淨了,才半死不活地隨便吃兩口。我說您可真有舌頭,知道今天大廚不在,麵條是小夥計擀的,只有湯底是大廚留下的。他沒聽見似的,也不言語,我看這人臉色陰沉沉的,眉眼間帶著戾氣,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沒敢跟他多聊……果然就出事了。”
衛歡獨自跑到他……前任師父打工的小飯店,趁師父不在的時候,點他做的湯麵?
喻蘭川從合同裡抬起頭,聽得十分詫異,他一直以為衛歡這種收錢殺人的兇手,應該跟楊平之流差不多,大腦哪個地方天生沒長好,一門心思地反人類。於是好奇地從甘卿手裡拿走了那個塑膠資料夾:“我看……”
他這一端,沒粘嚴實的剪報後面滑出了一個小信封,差點落湯裡,甘卿的手快如閃電,從資料夾底下伸過去,將將夾住那個信封:“老闆,您這怎麼還有暗器啊?”
“啊。”老闆一頭霧水地應了一聲,一時也有點懵。
信封是密封的,沒開頭沒落款的,上面就寫了個“10”。白紙泛了黃,因為年代久遠,封口的漿糊已經幹得掀開了一角,露出過去那種紅格信紙的邊。老闆把它顛來倒去地看了好幾遍,才艱難地喚起了回憶:“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封信是那個客人留下的。”
喻蘭川和甘卿同時坐直了,兩人飛快地對視了一眼,甘卿眼睛裡掃過冷冷的流光。
甘卿的聲音略微壓低了一些:“留給您的?”
“不是,我又不認識他,”老闆連連擺手,“對啊,這是留給誰的來著……怎麼會在我這?”
他稀裡糊塗的,可能是有點老年痴呆的先兆,沒來得及老態龍鍾,已經把自己活成了一團亂麻,東一個線頭西一個線頭的,一時半會倒不到收尾。
這時,後廚裡的少年大叫一聲,一陣風似的跑出來,把發紅的手舉到老闆面前,嘴一撇,開始嚎。
老闆“嘖”了一聲:“讓你別去後廚搗亂,那燒著開水呢,燙一下老實了吧!”
這相依為命的爺兒倆都不太靈光,一個滿屋子嚎,一個追在屁股後面哄,剩下喻蘭川和甘卿四隻眼睛盯著桌上沒拆封的信,活像守著一根快爆炸的雷/管。
就在喻蘭川猶豫著拆別人信件會不會不道德的時候,甘卿已經二話不說地撕開了信封。
喻蘭川:“哎,你……”
“師父”——那信開頭寫明瞭稱呼,這是給衛驍的信?
衛歡的字很整潔,他像是把手上的功夫也用在了寫字上,橫平豎直,好像印刷體,甘卿一目十行地掃了下去。
“我跟老闆囑咐好了,這封信在這裡存十天。我告訴他注意本地新聞,要是這十天裡聽說我死了,這信就不用給您了,省得讓您傷心。要是他沒聽見什麼訊息,十天也夠我走得遠遠的了,到時候再把這信給您,省得您找我。”
“師父,我小時候一直覺得咱家規矩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代人只能收一個弟子,別人不動手,自己不能動手,出門不許跟人提自己的師承——尤其最後一條,我們萬木春也是堂堂正正的門派,怎麼就不能提呢?我一直想,師祖就算金盆洗手,也是五絕裡拔頭籌的人物,您是他一手帶大的弟子,本事比師祖不差什麼,都說您青出於藍,可是還沒出頭先隱居,就這麼沒家沒業的混一輩子,您真甘心嗎?記得我小時候學刀,讓師祖看見了,他老人家看完直搖頭,嫌我笨,說我的天分跟您比,差了天上地下。可能確實是這樣吧,我們這些下笨功夫的人,好不容易練出點什麼,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