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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的都是渣。”
“……”喻蘭川沒接話茬,忽然說,“楊老幫主其實有點古板,就是因為底線原則太多,這輩子才沒過過幾天好日子,衛歡說他殺人滅口,客觀上講,我覺得不可能。但……楊平做的事,他知情嗎?”
他知道他的獨生子楊平曾經為了一己私利,陷害同門,滿手人命嗎?
於嚴苦笑道:“蘭爺啊,咱倆從小一塊上學,就都是我抄你試卷,你那麼聰明,問我幹什麼?”
德高望重的楊老幫主,會在明知道楊平罪不可恕的情況下,仍然為了保住這個兒子的命,一條錦被遮過嗎?
湖邊的張美珍搶在老楊前面說:“因為楊平當時正好在一百一開電梯,我搬回一百一刺激他了,那小子有點失心瘋,在家鬧得老婆孩子都不敢回家,在外面也是,好幾次當面背後說要讓我過不了這年,還帶著兇器想闖進我家……”
“美珍,”老楊輕聲打斷她,“事是這麼回事,但根本緣故不是這個。”
張美珍眼角一抽。
“知子莫若父,三十多年前,這發生了一場大火,燒得好幾位兄弟家破人亡,也燒得我焦頭爛額。”老楊說,“事後,楊平私下找過我幾次,每次都裝得痛心疾首,逼我‘給兄弟們一個說法’,我就知道這事裡少不了有他攙和。可是我不敢追查。”
悄悄握著手機的手背跳出了青筋。
“你爺爺也不敢,”楊老幫主說,“他們當年一致把矛頭指向行腳幫,群情激奮,對這件事裡所有的疑點都避而不談……譬如那麼多人,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人劫走的?你爺爺向來恭謹內斂,那天又沒喝酒,有天大的不滿,本來也該跟我私下談,為什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在武林大會上發難?”
張美珍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老楊。
老楊:“因為這件事一開始就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一出假戲,為的是逼迫我跟行腳幫劃清界限,沒想到中間出了岔,假戲真做,成了慘劇……”
悄悄:“你胡說!”
楊老幫主平靜地說:“我哪敢在這裡胡說,這是丐幫自己鬧出來的一場大笑話啊!”
張美珍:“你……三十多年前就……”
“這裡面有丐幫兩個九袋長老,十幾個骨幹,丐幫的半壁江山。事情已經這麼慘烈了,我哪還敢把那層窗戶紙捅破?我知道里面有魑魅魍魎,可我只能自欺欺人地再往上刷漿糊,粉飾太平。美珍,我那時候對你說,我是個懦夫……我說得是真的。”
張美珍說不出話來。
“楊平帶著兇器闖進你家那天夜裡,你正好有事出去,喻大哥出手逮了他,把人送到我面前,說楊平不知道自己練功出了什麼差錯,有走火入魔的意思,讓我好好給看看。我才發現他不知道從哪學來了一身邪功,我當時氣急敗壞地把他關起來,意外截到了一封人家寄給他的信。”老楊反覆摩挲著塑膠柺杖的杖頭,“是一封求救信,第一頁寫的就是‘朱聰快要查到我們了,他身邊還有個萬木春的殺手,怎麼辦?’”
“我看了這封信,五雷轟頂,當年不敢細想的事、噩夢裡夢見過的事,都成了真的。楊平……喪心病狂!我去找他,質問他是怎麼回事。”
楊平當時冷笑著對他說:“什麼呀,爸,這事您不是早就猜出來了嗎?現在才來裝純。”
楊清面色鐵青,卻無法反駁。
“那行吧,既然您一直清澈無辜地被矇在鼓裡,現在才‘驚聞真相’,那您現在打死我得了。”楊平無所謂地說,又朝他詭異地一笑,“等等,您總不會送我去警察局自首吧?幫主,這事要是從頭說起,那可就說不清楚了。當年只死了一個朱老頭,可還有一大幫沒死的呢!現在這夥人拿著退休金,一個個在幫裡德高望重的,徒子徒孫們都覺得他們為丐幫家破人亡,犧牲太大了,恨不能親身上陣當孝子賢孫,拿他們當祖宗供,要是把真相捅出來,他們可沒臉活啦。”
楊清抬頭看了一眼渺茫的夜色:“可我……畢竟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張美珍把頭扭到一邊,淚流滿面。
楊平從襁褓裡開始,就一直被父親帶在身邊,是楊清一手養大的。
楊清總覺得虧欠這兒子很多,從一開始就沒能讓他有個正常的家,正是長個子、長心的時候,他這個做父親的被“打倒”了。受自己連累,讓楊平吃夠了苦,個子沒長起來,心也扭曲了。
喻蘭川和於嚴總算循著導航摸了過來,老遠一看見這三位坐得坐,站得站,還算相安無事,剛松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