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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更討厭,因為這裡面有不少人分明四肢健全,智力正常,就是混,美其名曰保留丐幫“汙衣幫”的傳統,乞討要飯一點也不嫌寒磣,缺什麼東西,就理直氣壯地要人接濟,一天到晚把“都是自家兄弟”掛在嘴邊。遊手好閒,沒點正事,隔三差五起點不著四六的衝突,弄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來找老幫主調停。
而這些不務正業的流氓混混還不覺得寒磣,老以“名門正派”自居,優越感爆棚。
邪派總比正派靈活,行腳幫出了個王九勝,很快大刀闊斧地把自己洗得白白淨淨,搖身一變,成了“正經八百”的生意人,幫內弟子們則各顯神通,幫著公司以不正當手段盈利,大家一起吃香喝辣。
反倒是他們“名門正派”,和“人生贏家”之間,似乎總隔著一道清高的牆,且不說楊清當了一輩子工人,不擅經營,就算他擅長,也不能像王九勝一樣組織大家去賺錢。因為身為名門正派,“淡泊名利”是起碼要求,大家走到一起,靠的必須是胸中道義——靠營業額,那像話嗎?
大俠們從來只能追求“事業與愛情”,對“金錢和美女”必須敬而遠之。大俠只有天理,沒有人/欲。
這兩路人,在楊逸凡看來,一個是祖傳的真不要臉,一個是扯著遮羞布、在混亂的價值觀裡不知所謂的偽君子。
可是爺爺楊清從小被丐幫撫養長大,又因丐幫而少年成名,那裡是他一生的精神歸屬,楊逸凡再看不慣,也只能捏著鼻子為他忍。
既然現在她保不住這根綠竹棒,那也該是……
有人來掀這張舊棋盤的時候了。
“我給你看個好東西。”楊逸凡把自己正在震動的手機拿出來,在苗隊眼前晃了晃,有人正打她的電話,來電顯示是“趙長老”。
她一笑,按了擴音和錄音,接起電話:“喂。”
“小楊,是我,趙爺爺。”趙長老毫無所覺地說,先簡單問了幾句楊幫主的情況,很快忍耐不住了,話音一轉,他說,“你雖然是楊幫主的親孫女,可算起來,你也沒正式加入過丐幫,對吧?幫內事務你沒管過,打狗棒法沒練過,我看你做人做事的想法,也跟我們丐幫傳統不合……打狗棒放在你那,就不太合適了吧?”
楊逸凡看了飛快記錄著什麼的苗隊一眼,對趙長老說:“這話什麼意思,我爺爺還沒死呢。”
“咱們好好聊,不要鬧脾氣,老幫主年紀也大了,這次住院,肯定要傷元氣,”趙長老說,“其實這麼多年,老幫主他……”
楊逸凡打斷他:“沒少擋您財路。”
“唉,你……”
楊逸凡:“趙爺爺、趙長老,我想請問,你們丐幫的傳統是什麼?你縱容手下弟子時常幹些跟蹤捉姦的勾當,還幫狗仔偷拍照片賣錢,這就是丐幫傳統嗎?弟子賺的錢孝敬你多少?”
“這是誰造的謠?無稽之談!”
“那年初的時候,城郊有家酒店開業,您一夥弟子受僱於他們競爭對手,專程跑過去搗亂,攪黃了人家的儀式,還驚動了警察,這事有吧?”楊逸凡說,“就算您忘了,當地派出所還有記錄呢。”
苗隊覺得自己兩隻耳朵快不夠使了,恨不能在頭頂再立起一對。
楊逸凡:“可是我聽說,事後這些弟子們放出來,居然沒一個人受罰,全是您老特意囑咐的。”
“那可不是我的弟子!”趙長老先是一口否認,隨後,他語氣又溫和下來,“我只是覺得,人都有不容易的地方,幫著說句好話而已。小楊,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有機會上大學、當老闆的,咱們幫裡的兄弟,到底還是苦人多,能幫襯就幫襯,不能幫襯……你至少也得體諒一下吧!”
楊逸凡嗤笑一聲:“可不是麼,錢難賺,屎難吃。”
“這是什麼話?”趙長老又說,“咱們丐幫是人心不如行腳幫齊,還是人氣不如他們旺?憑什麼行腳幫這些年坑蒙拐騙全不在意,能混得風生水起,我們就一直蹉跎光陰、毫無作為?咱們祖上,可也是有產業的,只是解放初期上交國家了而已!逸凡,老幫主年紀大了,還是老腦筋,為了他的健康著想,咱們也不應當老拿這些雞毛蒜皮去煩他,你幫趙爺爺把意思轉達一遍,打狗棒交到我手裡完全可以放心,我不像老田那麼衝動,也不會像另外兩位那樣不管事。我保證……”
楊逸凡打斷他:“我可轉達不了,您自己跟他心電感應吧。”
“你這……”
不等趙長老說完,楊逸凡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手機在她指尖轉了個圈,她抬頭看向苗隊,“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