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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唔,不過這兩年投資環境也不怎麼樣,算差強人意吧,不賠不錯了。”喻蘭川一邊說,一邊不慌不忙地洗瓷杯,燒水泡茶,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讓於嚴無端想起他們第一次向老楊求助時的場景。
於嚴:“……”
有人說,當代青年買房也像錢鍾書先生說的圍城,外面的想進來,裡面的想出去,可其實也不太恰當,因為圍城外面的人看著房奴狗們摳摳索索、每天疲於奔命地被房貸支使得團團轉,笑話歸笑話,回頭還得埋頭努力攢首付,預備著早一點把自己關進去,也過上這種疲憊又安全的日子。圍城裡的卻很少想出來,還會在一定時期之內染上沒事看房價的毛病,一旦發現自家廁所一平米長了一千,立刻就心滿意足,獲得了近似於“賺了錢”的錯覺,連第二天出門搬磚都有勁了。
喻蘭川是於嚴認識的第一個活的賣房人。
於嚴半天沒回過神來,顛來倒四,嘴裡就剩下一句話:“瘋了瘋了,喻蘭川你瘋了,你日子不過了?去年十一月……不對,夢夢老師一走,我就覺得你不正常了……”
丐幫和行腳幫宣佈解散的時候,韓東昇曾經問過喻蘭川,十一月的武林大會還開不開,喻蘭川當時一口拒絕,然而臨到十一月,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卻託於嚴幫忙走了手續,重新簽了盟主令。
他把各地、各門派逐個登記,然後用了大半年的時間,以燕寧城裡跟他比較熟的老人們為橋,親自聯絡,梳理出一張明明白白的關係網,資源共享,自己先把寒江劍派歷代掌門批註過的寒江七訣拿了出來。當代人沒那麼多門第保密意識,響應的人不少,尤其以年輕一代為主。隨後,介紹工作、招租、大病求助、江湖救急、幫忙照看外地朋友到本地上大學的子女……等等,都順理成章地發展出來。
喻蘭川完成鋪墊,直指東躲西藏的“魔教”許家人。
上個月,西南地區就有三大門派合作,端走了許家人一個給人洗腦的窩點,從裡面抖落出一大幫在逃犯,個個身後帶著懸賞,加在一起還挺可觀。
這事傳開以後,不少一直覺得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的“高手”們都有點躍躍欲試,喻蘭川笑了笑,心想:某個人的生意要被搶沒了。
“我換一種活法,就是瘋了嗎?”喻蘭川靜靜地反問,“世界上只有西裝革履、上班還貸一種活法嗎?我大爺爺只有退休工資,每月月光也要出去浪,我爸連退休工資也沒有,揹著個相機四海為家。我比這二位強多了,起碼不缺住的地方,也不缺錢,以後就算不幹本專業,開個外語學習班都能混口飯吃。”
於嚴:“喻總!你混到現在容易嗎?”
“坦白說,不容易,”喻蘭川嘆了口氣,“小心謹慎、兢兢業業,連跟人打架都放不開手腳,好不容易能夠得上‘青年才俊’了。”
“那你還……”
“可是老鹹啊,一切成就也是枷鎖,你同意嗎?”
於嚴一頓。
喻蘭川一攤手,“想明白了,說放也就放下了。”
於嚴沉默了好一會:“你要去找她?”
“我跟她約了,讓她等我一年。”喻蘭川從玄關的櫃子底下拉出行李箱,“我把我弟送進大學,該清理的資產清理了,該鋪的網也鋪好了,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於嚴:“什麼時候?”
“明天。”
巨大的遮陽帽簷落下來,遮住了甘卿半張臉,她慢吞吞地走進旅遊區的小客棧,接過同事遞給她的一瓶水,聽見身後警笛聲呼嘯而過。
“聽說抓了個邪教,叫什麼‘極樂世界’。”同事好事地打聽了一圈回來,興致勃勃地往甘卿耳朵裡灌,“好像前幾天在反邪教宣傳冊裡看見過,他們那窩點可隱蔽了,在這藏了十幾年了,也不知道被誰舉報了,還都給捆起來了,你說神不神?”
甘卿淡淡地說:“不是不報,時候沒到吧。”
同事把這離奇的八卦故事來回來去咂摸了好幾遍,想起了什麼,又問她:“對了,小衛,我聽說你要辭職啊?”
甘卿胸口掛著導遊名牌,寫著“導遊衛夢夢。”
“這條線路跑膩了,”甘卿衝他一笑,“想去別的地方轉轉。”
“唉……你,行吧,你真瀟灑。今天后面還有一個散團,你還帶嗎?”
甘卿一口灌了半瓶礦泉水,站起來:“走,跟你站好最後一班崗。”
半個小時以後,甘卿坐在空蕩蕩的小巴上,跟她的司機搭檔去接一批客人。途中同事幾次三番地試圖跟她聊藏匿在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