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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眾人安靜,又問阮小山:“你那個在招待所打工的小兄弟,現在還有聯絡嗎?他在幹什麼?”
阮小山反應比剛才還遲鈍兩拍,好一會,才搖搖頭,囁嚅著說:“後來就沒見過了,聽說是進了行腳幫,別人介紹的吧……現在應該是在福通達公司,改了個大名,到外地分部當副總去了。我想著找過他,聯絡不上,好不容易弄來個電話號碼,他電話都是秘書接的。”
“哦,”張美珍輕輕一眯眼,“你們妻離子散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家破人亡,事後誰也沒撈著好處,看來就成就了兩位,一個王九勝,‘臨危受命’接任北舵主,還有一個是聽牆角的小服務員,當初天天被人欺負的外地小盲流,搖身一變,現在也成人成總了。”
老宋紅著眼問:“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張美珍說,“就想知道,當年您、朱長老和楊平三位,不說是什麼高手,可也不聾吧?一個小服務員,又不會飛天遁地,在外面偷聽那麼久,您三位誰愣是也不知道?”
老宋愣了愣。
張美珍又轉向阮小山:“你偷聽完之後呢?”
“他們打算先找個招待所住一宿,然後租輛車去外地轉一圈。我就找了幾個兄弟,提前埋伏到我偷聽來的地方,半路偷襲,把人都打暈劫走了。當時喝了點酒,也沒想好把這些人怎麼辦,就先找地方關起來,等著看……看丐幫第二天的臉色。”
張美珍說:“那個舊工廠只有你們幾個人知道嗎?”
阮小山搖搖頭:“不是,還有北舵……王九勝。”
“王九勝怎麼知道的?”
“手底下兄弟有人告訴他的,”阮小山嘟嘟囔囔地說,“他人緣好。”
張美珍笑了:“是啊,我脾氣又急又暴,一天到晚只知道談戀愛,對幫派未來也沒個成算,所以你們有什麼事,都去找王長老幫忙,是不是?”
阮小山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說:“他趕過去,是勸我們放人的,帶了酒,苦口婆心地跟我們喝了半宿,最後把我們都勸服了。人我們肯定會放的,要不然還能怎麼樣?都是老的小的,氣頭過了,咱們也不可能動手打人殺人吧。但丐幫弄出這麼噁心的事,我們也不甘心就這麼饒了他們,就想等著看他們什麼時候發現人丟了,急得火燒眉毛,我們再出面,非得逼著他們把自己做的事都認了,再把人質還給他們。我……當時真的沒想太多,也沒把這幫人質當回事,大傢伙都喝多了,就留了個人看著,其他人都回去睡覺了。”
“我看這就說明白了吧,”張美珍站直了,目光掃過她身後的行腳幫眾,“諸位,那個舊廠房平時都沒人去,早不著、晚不著,偏偏關了一屋人的時候著了,除了這幾位把自己作進去的,就王九勝一個人知道這事……哦,對,他還把看廠房的都給灌醉了。事後他片葉不沾,還飛黃騰達……咱們這位北舵主是披著皮的什麼東西,你們心裡不奇怪嗎?這麼多年,行腳幫落在他手裡,底下兄弟們除了開黑車、開黑店,還有什麼出息?就他一個人手裡握著福通達那麼大個集團,在燕寧的別墅就不知道有幾套,我說要查他的賬,不合理嗎?”
“當然不合理。”後門被人一把推開,方才溜出去找訊號的灰襯衫大模大樣地走進來,得意洋洋地舉起一個牛皮紙信封,“諸位,姓張的當年就想跪舔丐幫,沒成,現在又趁我們北舵主不在,抱著楊清的大腿回來興風作浪,汙衊北舵主殺人放火——張美珍,楊清,你們看好了,殺人放火的到底是誰!”
會場外,給灰襯衫送信的行腳幫弟子側耳聽了片刻,目光往四下一掃,見沒人注意到自己,就鑽回小麵包裡,吹著小曲,準備功成身退……沒看見他的後備箱裡悄無聲息地鑽進了一個人。
甘卿靠著後座的靠椅背做遮擋,開啟手機,傳送了自己的實時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