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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往上蹦了兩個臺階,抬腿往下踩。
韓東昇搶上一步,一掌推向他的腿,胖乎乎的手掌看著軟綿綿的,推出去的瞬間,卻帶著風雷似的勁力,“大師”倉促接招,腿居然被這一掌震麻了,一個趔趄往後倒去,手忙腳亂地抓住樓梯欄杆。
“大師”駭然變色:“你是哪一路的!”
韓東昇不回答,淡淡地說:“你不是號稱能‘隔山打牛’嗎?神功呢?”
“媽的,又是條子!”大師氣沉丹田,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格鬥架,做發功狀,嘴裡大叫道:“吼——哈!”
緊接著,有什麼東西朝著韓東昇的面門砸了過來,韓東昇一時沒看清,提肘去擋,這才發現那是一隻塑膠拖鞋。大師的兩隻拖鞋都已乘“神功”而去,腳下沒了束縛,趁機從樓梯扶手欄杆上滑了下去。
韓東昇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後脖頸子,誰知下一刻,他手裡一輕——“大師”就是“大師”,有兩下子,扒衣如閃電,把黃秋衣往對方手裡一送,他光溜溜的金蟬脫了殼,滑到這一層樓梯底部,撒開兩隻光腳往樓下衝!
這人的“下蛋神功”完全是狗屁,可他跑起來竟能和閆皓有一拼,大師的逃命經驗極其豐富,一雙腳不沾地似的,在每一層樓梯中間輕輕點一下,猛地就能躥到底,像顆卯足了勁的彈力球,轉眼就把韓東昇甩下了。
可見跑不動也不能全賴五花膘。
人這一雙腿,到底還是用進廢退的。
這時,於嚴和他同事趕到了,兩位民警進來就直衝樓梯間,想要堵住往下“彈”的大師。然而大師的噸位在那擺著,高速行動的慣性非同小可,見前面有人,他絲毫不減速,直接朝兩個民警衝撞了過去。
於嚴還沒來得及拿出警棍,眼前就一黑,整個人被對方撞飛了出去,肺都被擠扁了,“噗”一口,連氣再口水,噴了大師一臉。
大師毫無阻力地繼續往前跑,一邊跑還一邊“呸呸呸”。
於嚴痛苦地按住撞成一團的肋骨:“……大爺!”
這時,只聽“噗”的一聲,一條墩布杆子突然冒了出來,毒蛇吐信似的戳向大師的肚子,大師來不及減速,一撐樓梯扶手,高高地彈跳了起來,然而那沉重的墩布杆竟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往上一挑,結結實實地戳中了他的膝蓋。
大師叫都沒叫一聲,五官都扭做一團,稀里嘩啦地從樓梯上滾了下來,不等他抬頭,那根墩布杆就壓了下來,頂住了他的咽喉。
這是劍法!
“哎,乖,”喻蘭川扶了一下眼鏡,抬頭瞥了於嚴一眼,“大爺在這呢。”
於嚴:“……”
雖然是友軍,但此時此刻,他還是很想先內訌一下。
喻蘭川:“你快點過來把這貨銬上,挺傷眼的!”
於嚴吃力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摸出一副手銬,把“大師”銬了:“跑啊,你接著跑啊!”
大師的膝蓋可能是被喻蘭川挑碎了,抱著腿滾在地上,疼得直哭,根本站不起來。
於嚴喘著粗氣看了他幾眼:“唉,蘭爺,你幫我……”
只見喻蘭川一臉嫌棄地把墩布杆一扔,從兜裡摸出一張氣味芬芳的溼紙巾,已經玉樹臨風地站在了兩米以外擦手,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
好在這時另一個小民警和韓東昇下來了,三個人合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哇哇”嚎的大師薅了起來。
“謝謝謝謝,”於嚴感激地跟韓東昇握手,“您真是中國好女婿,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閆皓大驚失色地從樓上衝了下來:“好、好多人!”
於嚴:“什麼好多人?”
閆皓越著急越說不清楚,臉紅脖子粗地指著樓下:“行腳幫的!好多人!好幾十!帶著傢伙,衝、衝進來了!”
他話沒說完,嘈雜的人聲就從樓底下傳來了。
“堵上門!”
“這邊!”
水泥地面隨著人聲震動了起來,緊接著,亂糟糟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於嚴匪夷所思地說:“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襲警?!”
喻蘭川神色很冷靜:“你外援有多少?”
“沒多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傢伙,”於嚴說,“就叫了所裡的幾個同事,估計沒什麼用——盟主,怎麼辦?”
喻蘭川就嘆了口氣,把眼鏡摘下來,揣進了休閒夾克的內袋裡,挽起袖子。
於嚴一瞬間有點感動,認識他這麼多年,頭一次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