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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下,骨子裡卻黑乎乎的,偶爾露出些端倪,竟有點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十五……“後面最少加個萬”,那麼她現在神神叨叨地到處騙吃騙喝,手裡拿不出一塊五的樣子,他是不是應該覺得挺慶幸?
喻蘭川的眼神在鏡片下閃了閃:“你還挺有經驗?”
這時,他倆約的計程車已經打著雙閃開過來了,甘卿不回答,總是不肯完全睜開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隱隱露出了刀尖似的寒光:“你猜。”
於是這天,平時健談的計程車師傅發現自己完全插不上話,副駕駛上的小青年長篇大論地進行了一路普法教育,嚇得師傅把車開得戰戰兢兢,一路沒敢超速。
膽敢在“逼王”面前裝的甘卿自食惡果,被他噴成了一團,縮在後座不敢冒頭,趁喻蘭川換氣,才連忙虛弱地插了一句:“我逗你玩的。”
喻蘭川:“很多人踏破底線,都是從不嚴肅地對待這件事開始的。是什麼事都能拿來玩的嗎?”
甘卿沉痛地說:“……我錯了。”
開車的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裡跟她對視了一眼,師傅的眼神充滿同情,聊勝於無地幫她把車載廣播擰響了一點,於是“法制專欄”多了一個評書西遊記的背景音。
“看看這些個玉兔精、蠍子精、孫悟空什麼的,好好的妖精、好好的猴兒,”計程車停在一百一十號院門口的時候,師傅意味深長地說,“看不透紅顏白骨、色/即/是空,非得要跟唐僧結婚,緊箍咒戴上了不是?天天得聽和尚‘咪嗎’唸經,老實了吧,唉!一共二十八塊三,把零頭抹了吧,謝謝您!”
收完錢,計程車跟世外高人似的,一溜小煙,絕塵而去。
喻蘭川其實還沒說完,可是“孫悟空和唐僧結婚”的論斷如鯁在喉,卡得他嗓子疼,只好作罷,拂袖而去。
楊總找人把甘卿給的錄音處理了一下,又截了幾個聊天記錄圖,匿名發給了聶恪,當晚,喻蘭川就收到了於嚴的電話,說聶恪忽然改口,承認自己喝多了報假警,還主動要交罰款。
閆皓被楊大爺和江老闆押到喻蘭川面前,唯唯諾諾地為他惹出來的麻煩道了歉,還是沒拿回手辦——這是江老闆讓的,要再觀察一陣,等確定他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徹底不闖禍了,才能還給他。
反正在老一輩人眼裡,那無非就是個塑膠娃娃。一個大小夥子整天沉迷這玩意,一點人樣也沒有,給他拿走更好。
閆皓走的時候,眼淚都快下來了,一步三回頭,不知道喻蘭川能不能善待他的綾波麗。
他以前還有過一個蜘蛛俠,綾波麗是他的知己,蜘蛛俠寄託過他的渴望,他有時候會幻想自己能像小蜘蛛一樣,變身蜘蛛俠,就能獲得超能力和一切美好的東西,去戰鬥、救人。可是那個小蜘蛛的手辦被他媽看見後,親手砸了,而他穿上蜘蛛俠的衣服,也沒有變成什麼俠,只是在人們的指指點點中,被警察當成變態嫌疑人帶走。
他也救不了任何人,只會給別人找麻煩。
幻想都如泡影。
現在,最後的慰藉也不在了,江老闆和楊大爺他們都是為他好,閆皓心裡明白,說不出“不”來,他只是覺得很孤獨。
好像自己生下來,就派不上什麼用場的孤獨。
閆皓一百一十號院樓下的十字路口,心裡忽然想:“我是不是該走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寵物店開了門,店員送兩個客人出來。
店員是個臉上有雀斑的啞巴女孩,一對小情侶剛從店裡出來,帶走了一隻貓,看花色,應該是領養的。
貓安靜地蜷縮在貓包裡,望著啞巴女孩,女孩像是很不放心似的,下意識地跟了幾步,直到客人以為她還有什麼事,停下來回頭問。
啞巴女孩目送客人走遠,正好發現不遠處的閆皓,她眼睛一亮,“啊”了一聲,轉身鑽進店裡,拿出了他放的那箱罐頭,指了指閆皓,又指了指罐頭,衝他鞠躬。
閆皓本來就害怕女孩子,嚇成了一根人棍,沒留神,被那啞巴女孩一把揪住袖子,強行拉進了店裡。
角落裡幾隻大貓正在吃罐頭,吃得全神貫注,聽見動靜,只是耳朵動了動,頭也不抬。
這時,有點嘶啞的貓叫聲響起,他倆抬頭一看,只見一隻小一點的貓不知怎麼的爬上了很高的櫃子,下不來,急得來回打轉,啞巴女孩趕緊放開閆皓,去解救小貓。
她鬆了手,閆皓也跟著鬆了口大氣。
只見啞巴女孩輕盈地跳起來,腳尖在貓爬架上一點,沒有重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