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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你。”
莫晚豔在失去意識前,聽見穆無疾如是說道。
第十章
過期的麻沸散讓莫晚豔足足昏睡三日才清醒過來,她睜開眼後的頭一件事便是從床上猛跳起來,拉開木櫃,掃出一些輕便衣物胡亂塞成包袱,扛了雙錘往門外跑。
雖然剛醒來是頭昏目眩,但她腦子裡不斷盤旋的是穆無疾最後那句話。
為了你。
可惡可惡可惡!這麼要緊的事為什麼連半個字也沒跟她提?!還騙她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要她別操心!結果情況已經演變成如此不可收拾,他還想粉飾太平將她矇在鼓裡?!
“馬借我!”莫晚豔跑了一段路,終於被她看到小太監牽著駿馬要牽往馬廄。管那是哪個大官的寶馬,她搶了就騎,騎了就跑,將嚷著“搶馬呀——”的小太監遠遠甩在身後。城門口有禁衛兵,她伏低身,加快馬馳,駕的一聲,胯下駿馬奮力飛躍禁衛兵反應不及的包圍。
她憑著記憶裡的路線,連夜趕路,幾天幾日不吃不睡,只偶爾遇見乾淨溪流會舀些水來飲,順便抹抹手臉,讓自己打起精神。
她搶來的馬在跑了一天半之後累到虛脫,她只好棄馬改用雙腿奔跑。
她數不出來自己趕了多久的路,是幾天?還是幾個月?她最擔心的是自己再晚片刻,戰事已告終結,而李鳴鳳的下場悽悽慘慘。
來到兩國最鄰近的小村,這處,她曾與李鳴鳳在多年前落過腳,小村的改變不算大,與她記憶中如出一轍,這並非讓她特別留意小村的理由,她會多瞧它幾眼是因為——
“兩國不是宣戰了嗎?怎麼……這裡看來還如此寧靜?”
田裡有男人在割麥,田邊有女人在捆麥,一邊五六名小孩童圈著嘻嘻嚷嚷,樹下有黃犬在優閒午睡,尾巴掮呀揚,好不快意。
“請問……”她攔住提著涼茶往麥田走去的年輕婦人,“近日不是有戰事發生嗎?”
“戰事?是有聽村長說過,但好像沒有吧。”年輕婦人也說得不確定,“瞧我們村子裡,若是有戰事,我們還能這樣悠哉嗎?應該是誤傳才是。”
“你有見到軍伍經過嗎?”
“十幾日前有,但……那不是尋常的邊關防守嗎?”他們在村子裡還是安寧過日子呀。
“方便告訴我軍伍紮營的地方嗎?”
“這我也不怎麼清楚,大概是南方吧。”她瞧見的軍伍是朝那裡移動的。
“多謝。”
“姑娘,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這裡有茶,你要嗎?”年輕婦人喚住莫晚豔。會這麼問,是莫晚豔著實太過狼狽,她一臉疲倦,腳上的布履已經磨破,隱約露出腳趾,腳趾又是汙泥又是嚴重破皮,教人看了也覺得於心不忍。
“不了,我沒時間休息。”莫晚豔對年輕婦人的善意扯出笑,這個笑容也用了她好大的力氣才能維持在唇邊。
累,餓,痛,是她目前最清晰的感覺,但是她可以克服它們,拖著又酸又痛的雙腿繼續前行,抱著餓到連咕嚕聲也發不出來的肚子,踩著每走一步腳掌的水泡就好疼好疼也不能阻止她。她也想休息,也想狼吞虎嚥填飽肚子,也想幹脆平躺在地上將腿伸直,任性不再多走半步,也想好好睡上三天三夜,不過,這些事,都必須等她見到李鳴鳳平安無事之後再說。
離開村落,又不知向南方走了多久,原本頂在頭頂上的烈陽化為溫暖的夕日,天色橘闇下來。
夜,即將降臨。
“是軍營……”莫晚豔終於看到前方火光,她奮力躍起,跑得更快,在夕幕的半空中飛揚著的旗幟,繡著展翅的鳳。
她邊喘邊笑,但在軍營最前頭就被士兵擋下來,前線計程車兵自然不會識得遠在皇城裡的貴妃——尤其這位貴妃邋遢得像乞兒。
“這裡是軍事重地,老百姓不能隨意進出,走走走!”士兵驅趕她。
“李鳴鳳在裡頭吧——”
“大膽!竟敢直呼吾皇名諱!”
莫晚豔才不害怕在鼻前晃來晃去的大刀,“你去跟他說,莫晚豔找他!”
“你以為吾皇說找就找,想見就能見嗎?!唔嗚嘔——”士兵腹間中了一拳,若非莫晚豔餓了許多日,力道比平時小了點,否則這一拳會讓士兵不單單只是跪在地上乾嘔。
“抱歉了,我很忙。”第二個士兵見狀也對她發動攻擊,莫晚豔第二拳也毫不手軟。
“嘔……是敵、敵襲……嘔嘔咳咳咳……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