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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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驅車來到被黨衛隊用5 部裝甲車團團圍住的隆美爾的住宅。一位將軍是威廉·布格道夫,一個長著酒糟鼻子、同凱特爾一樣對希特勒唯命是從的酒鬼;另一位是與他有著同樣性格的、他的陸軍人事處的助手恩斯特·邁賽爾將軍。他們事先通知隆美爾,他們是從希特勒那裡來的,準備同他談一談他“未來的職務”問題。
凱特爾後來作證說,“我在希特勒的指使下,叫布格道夫帶著一份招出隆美爾的證詞到他那裡去。如果證詞是真的,他要對後果負責;如果是假的,他會得到法庭的開釋。”
“你還命令布格道夫帶一點毒藥給他,是不是?”檢察官問凱特爾。
“是的。我告訴布格道夫帶上毒藥。假如有此需要,隆美爾也好使用它。”
在布格道夫和邁賽爾到達以後,事實真相就清楚了:他們不是前來商談隆美爾的未來職務的。他們要求和這位元帥單獨談話,於是3 人到隆美爾的書房去。
“幾分鐘以後”曼弗雷德·隆美爾後來追述道,“我聽見父親上樓到母親的房間去。”他接著說:父親同我走進我的房間。他開始緩慢地說:“我剛才不得不告訴你的母親,我將在15分鐘內死去……希特勒指控我犯了叛國大罪。鑑於我在非洲服役有功,給了我一個服毒自殺的機會。那兩位將軍帶來了毒藥。這種毒藥在3 秒鐘之內就能致人於死命。如果我接受的話,對我的家庭將不會採用在這種情況下的例行措施……我還可以得到國葬待遇。一切都準備停當了。在15分鐘年你將接到從烏爾姆的醫院打來的一個電話,說我在赴會途中因腦病發作死去了。”
事情果然就是如此。
隆美爾穿著他那件舊的非洲團皮前克,手裡拿著元帥的節杖,跟著兩位將軍上了車。車行一二英里後在森林旁的路上停下來,邁賽爾將軍和黨衛隊司機走下車來,隆美爾和布格道夫仍留在車上。1 分鐘以後,當下車的那兩個人回來的時候,隆美爾已直挺挺地死在座位上。布格道夫不耐煩地走來走去,似乎擔心會誤了他的午餐和午飲。隆美爾夫人在與丈夫告別15分鐘以後,接到預期的從醫院打來的電話。主治大夫報告說,兩位將軍帶來了元帥的屍體,他是因大腦栓塞致死的,這顯然是前次他頭蓋骨受傷的結果。實際上布格道夫橫蠻地禁止解剖屍體。“不要動屍體,”他大叫道,“一切柏林都已經安排好了!”
一切的確是已經安排好了。
莫德爾元帥釋出一道冠冕堂皇的命令,宣佈隆美爾因“7 月17日受傷”
不治身死,對“我國最偉大的指揮官之一”的犧牲表示哀悼。
希特勒給隆美爾夫人的電報說:“您丈夫的死給您帶來巨大的損失,請接受我最真摯的弔唁。隆美爾元帥的英名將永遠和北非英勇的戰役聯絡在一起。”戈林在電報中表示了“默哀”:我們都希望您的丈夫能繼續活在德國人民之中,但是他卻因傷英勇地與世長辭了,這深深使我傷心。
希特勒下令舉行國葬。德國陸軍高階將領馮·倫斯德在舉行國葬儀式時致悼詞。他站在裹著叄遄制斕穆∶藍��迕媲八擔�八�男氖鞘粲讜�椎摹薄?
斯派達爾說:“在那些在場的人看來,這個老軍人[指倫斯德]似乎精神頹喪,心情惶惑……在這裡,命運給了他擔當馬克·安東尼這一角色的獨特機會。他一直保持著他這種道義上的無動於中的態度。”* 德國陸軍驕矜自負的軍官團所受到的恥辱是很大的。它的3 個卓越的元帥——維茨勒本、克魯格和隆美爾——牽連在試圖推翻希特勒的陰謀裡,1 個被絞死,另外2 個被逼自殺。它不得不眼看著它的數十名高階將領被押進秘密警察的監牢,在人民法庭上透過公審醜劇被合法地謀殺。軍官團雖然有著自豪的傳統,但在這史無前例的形勢下,並不能團結一致。它力圖要保持它的“榮譽”,但其方法,至少在一個外國觀察家看來,只能使它丟臉和墮落。在那個奧地利下士出身的人的淫威下,驚慌失措的軍官團領袖們只好搖尾乞憐,卑躬屈膝。
因此,當馮·倫斯德元帥站在隆美爾屍體前面致悼詞的時候精神頹喪、心情惶惑,就毫不足怪了。他同其他的將領一樣,已經夠低三下四了,但是希特勒現在還要逼著他們受盡一切屈辱。倫斯德親自接受了所謂軍事“榮譽法庭”執行法官的任務,希特勒設立這個法庭的目的是要把所有參預7 月20日案件的軍官嫌疑犯全部從陸軍中開革出去,這樣他們就不能受軍事法庭的審問,而是作為平民不光彩地移交給草草審判的人民法庭。這個“榮譽法庭”
不允許被控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