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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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精力改善父子雙方的態度,只能說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法子:一方面儘可能安撫長子,問問他今後的打算,並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另一方面,又要勸解父親,今後對兒子的干涉少一些,給予他自由的發展空間,如果他想開個盲人按摩店,那就出資幫他開好了。
長子這邊的工作還行,多少有些收效。父親那邊,則是一竅不通。
“對,你說得很有道理,”他往往是這樣開場,“不過呢,我覺得吧,我能安排他進殘聯,到那裡的康復中心去工作,不是比開什麼盲人按摩強得多嗎?沒想到這臭小子死活不同意!您幫我勸勸。”
在這事無果之後,他又開始哭窮:“哎呀,開個店,要不少錢吧?你別瞧我在這個位置,一時間拿出這些錢來,也有困難呀。”
“行,”我挺痛快地答應著,“我再幫您說服他。”
結果我什麼都不想說了,於是在這樣無聊的情緒之中,我開始思念起楊潔來。雖然她的病例中摻雜了許多未解之謎,也包含一些家庭矛盾,可這起碼是一樁正規的心理諮詢。
在這一週中,我的心理醫生簡心藍幫我排解了不少無聊情緒。
我如約去她的諮詢公司見她,在門外等待面談的時候,還有些小小的不快。
在她挺正規也挺氣派的辦公室門外,有個小姑娘,應該是她的助理,坐在那裡,“來,填一下這個,”她遞給我一張表。
“簡醫生說我不用填這個,要不然你幫我通知一聲?”我看上面都是些病人履歷,懶得寫,所以軟綿綿地問助理。
“哦,那恐怕不行,簡醫生現在有病人,我不能進去。”小姑娘白了我一眼。
“那沒關係,我就在這裡等她好了。我們事先透過電話,她知道我要來。”
“可是她沒有告訴我呀。”她拿起這一天的諮詢登記表,上下捋了一遍,“對不起,先生,這位病人結束之後,還有下一位。等他完事,簡醫生才有空。”
我抬頭看看錶,那大概就是下午五點以後了:“沒關係,我可以等。不過麻煩你一下,在兩個病人中間,幫我去問一句,可以嗎?”
“行吧。”小姑娘顯得挺不耐煩。
我也沒理她,就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蹺著腿,玩PSP。
二十四。想把父親推下河(4)
剛玩了沒兩分鐘,諮詢室的門開了,簡心藍把腦袋探出來:“行了,別裝了,趕快進來吧!”
這時候,那小助理也一臉的愧疚:“真對不起呀,先生,是醫生讓我做的。”
“沒事,”我嬉皮笑臉,“我早就知道了。”
我跟著簡心藍,進了諮詢室。挺寬敞的房間,讓我羨慕不已。環繞了一圈的沙發和座椅,正中是她的深棕色的寫字檯,牆上懸掛著華生的大幅肖像。
我饒有興趣地仰視著:“瞧不出來啊,你還信奉行為主義療法。”
“不,這都是擺設,我挺喜歡華生的長相,所以就掛上了。我說,你怎麼知道是我刻意安排的?”
“哼,別忘了是你求著我來的,又不是我上趕子。再說了,門口真弄這麼個趾高氣揚的小秘書,誰還來找你看病?”我一屁股坐在自認為最舒服的沙發上。
“哎呀呀,真是一點都不能小瞧你。我白準備了。”她很要命地在我眼前晃盪著兩條腿,好半天才挑旁邊的獨立沙發坐下,“要喝點什麼嗎?”
“不要,路上喝了很多。哦,我還知道你想幹嗎,弄一點小小的挫折,你打算觀察我的情緒反應,你需要了解,諮詢之外的我,也就是真實中的我,所能忍耐的程度。”
“那你猜猜我達到目的了嗎?”
“不知道。”
“你知道嗎?”不曉得她從哪兒搞來個眼鏡,戴上了,“你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你承認自己的缺點。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很少裝蒜。”
這話好像誰說過來的……對了,是John。
“不過我也能看出,你有些逃避的意思了。你隨身揣著PSP,卻不一定真的想玩。你會擺出一種無所謂的架勢來,在這個架勢裡,你會對當前的困難視而不見,這讓你感到舒服。”
“大概是,人總有點兒毛病。”
“好吧,跟我談談你的父親。”
“啥?”
“怎麼了,我們致力於讓自己顯得獨特,對於把自己跟父母相提並論的行為,感到極度不滿。”
“嗯,但我們窮其一生的努力,到頭來卻發現,自己身上不可避免的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