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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文覺得能理解父親了,他從心底裡為父親更為自己感到悲哀。
夜不能寐時,他愈加思念起許飛卿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現在已是他在世上最牽掛的兩個人,而刻骨銘心、齧人骨髓的相思常常令他坐臥不寧,他卻不敢嘗試去看上一眼。他已把許飛卿安置在最妥善的處所,即便自己不在人世了,她和孩子也會安全、富足地過上一生。他不敢冒險去探試,一旦她們的藏身之地被發覺,有多少人保護也無濟於事,他只能把這份思念深深埋在心底。
第一堂重建後,來投訴的人卻寥寥無幾,雖然經過那一輪血腥的仇殺,江湖中的恩怨又平添了許多,不過大家都知道:第一堂與那批毀掉第府的神秘勢力之間的決戰才是最重要的,在兩者尚未分出生死存亡時,還是龜縮在家靜觀局勢為妙。
這時的武林已是死水一片,每個人都茫然不知所措,只好什麼事也不做,免得無端惹禍上身。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又一輪的暴雨雷霆已經不遠了,而這一次的勝者才是真正的武林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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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六、最後一戰(1)
六、最後一戰
入冬後的嵩山少林,披覆著皚皚白雪。這季節上山來的香客遊人幾已絕跡,寺中的僧人均奉方丈嚴令,不得出寺門一步,少林寺已儼然與世隔絕。
這天清晨,寺門外突然來了幾名訪客,為首一人貂帽貂裘,氣宇不凡,見到知客僧便直言道:“我要見貴寺方丈,煩請通稟。”
知客僧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來人的氣勢他並未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敝寺方丈正在閉關中,什麼人也不見,施主若是燒香還願的,便請入寺隨喜,若是單為求見方丈,還是打道回府吧。”
來人並不理會,一徑向裡面行去,淡淡道:“那就請貴寺方丈出關吧。”
知客僧雖大怒,卻沒有形之於色,他追在後面問道:“請問施主名諱?”
“長安第文。”
這四個字便如在知客僧耳中炸響了四記悶雷,他再不敢多話,一股煙般搶進去稟報監寺大師去了。
第文來到大雄寶殿便止步不行,負手於後,瞻仰起釋迦牟尼的金容來。他素來不信佛道二教,家遭慘變後更對因果報應、生死迴圈之說嗤之以鼻。
一個僧人禮拜方畢,見第文這副大模大樣的傲態,不禁怒動於胸,喝道:“何人大膽,見佛不拜。”
第文笑道:“我既無罪孽,無須懺悔,又不痴心奢求福祿,何必拜佛?”
那僧人不禁語塞,他自小入寺,只知參禪禮佛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倒未想過拜佛也需緣由,兼且入寺的香客遊人無不頂禮膜拜,比寺中的和尚還要多幾分虔誠,驀然見到一個敢與佛祖對視的狂徒,自不免心生怒氣,然則細思第文的話,也不無道理,僧人拜佛自是本分,世人拜佛無非是祈福消災,既然無所祈求,不拜亦可,雖做如是想,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愣怔在那裡。
此時大雄寶殿右側角門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身著鵝黃袈裟的老和尚走了進來,朗聲笑道:“二少,您大駕光臨,怎不派人先來說一聲,老衲也好到山門外接駕,您這可是存心要老衲負罪呀。”
第文看到是少林寺戒律堂首座智律大師,忙躬身一禮道:“大師言重,晚輩何以克當。”
智律忙扶住他下拜之勢,笑道:“二少佛猶不拜,卻拜老衲,這不是要加重老衲的罪過嗎?”
第文一笑平身,道:“晚輩生平不拜佛,不敬神,卻不敢目無長輩。”
智律握住他手,端詳了他半日,嘆道:“尊府遭難,敝寺本應有個照應,不巧方丈師兄竟先一日閉關,傳下法旨:闔寺僧眾不得出寺門半步。老衲等竟不能到府上拜望,實是罪過。”
第文狡黠一笑道:“方丈大師這閉關的日子也巧得很哪。”
智律自不難聽出他話外之音,饒是他禪心如水,也不禁臉上一紅,做聲不得。忽聽一人道:“二少是說老衲有意規避了?”智律聞聲大驚,回頭看去,一直在入定的掌門師兄智海竟然出來了,他失聲道:“師兄……”
智海一笑道:“無妨,是智禪師弟鳴指助我出定,二少乃是貴客,指名見我必有要事,我焉敢不見。”
第文知道這些高僧往往在功力達到一定境界後需要入定修煉,便如熊的冬眠一樣,入定前需要自己定下時間,幾天幾個月甚或是幾年,到時自己便會從入定中醒過來,這期間絕不能受任何外物的侵擾,否則非但神功不成,且有性命之虞,至於他人慾使其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