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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見五指也沒什麼妨礙,別說只是光線略暗,當先進去,約走了百餘步,又拐了個彎,眼前卻陡然亮了起來。
但見前面不遠處一個大洞子,高有十餘丈,寬約四五丈,最奇異的是,洞中居然有太陽光,原來洞頂有半尺寬一條巖縫,時當正午,太陽光恰照在洞頂上,陽光便從巖縫裡直射下來,如一道金色的瀑布。
金色的瀑布下面,盤膝坐著一個人,乍然亮起的太陽光有些晃眼,恍恍惚惚中,那人似乎淋浴在金色的河流裡,全身都散發著淡淡的金光,讓人看不清楚。
不過只是一眨眼,那道太陽光便消失了,原來便在這一刻,太陽移過了巖縫,雖然沒有直射的陽光,不過洞中還算明亮,於異看清了那盤坐的人,是個五六十歲左右的老者,穿一身青衫,頭髮半灰半白,卻梳得整整齊齊,以一根木釵束在頭頂,臉上身上也乾乾淨淨,不明白的,只以為這是一個私塾,眼前的這個人,乃是一個私塾先生,雖貧賤,卻自有一份淡泊的書卷氣。
看清了這人的樣子,於異不自覺地愣了一下。
最初進洞時,他以為會看到一個滿身髒臭嘿嘿傻笑蓬頭垢面的老頭子,結果眼前出現的人,老雖老,卻即不傻,也不髒,沒有鬍子拉碴,頭髮梳得甚至比他還齊整,這樣的人,會是瘋子?
那人似乎在專心亨受他的陽光浴,陽光移開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
他的眼光清亮淡定,看到於異三個,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似乎有些訝異,又有些疑惑,卻沒有半點驚慌的意味,也沒有吱聲,只是在於異三個人臉上一一看過去,當眼光落到何克己臉上時,忽然就停住了,而且一下子亮了起來。
“克己?”可能是多年沒說話,他的嗓音有一些乾澀的不自然。
“大人。”何克己猛地跨上一步,撲通跪倒在地,淚流滿面拜倒。
不用說,面前這人,便是給當成瘋子關了十幾年的原九皋縣土地張品生了,但何克己突然而來的舉動,卻讓於異宋祖根目瞪口呆。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克己,你真的是克己?”張品生也激動起來,手一撐,站起身來,卻因坐得太久,腿腳麻木,身子一軟,又坐倒在地。
“大人。”何克己驚叫一聲,飛步膝行過去,雙手扶住了他,叫:“大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沒事。”張品生搖頭,一臉激動的細看何克己:“克己,真的是你,你怎麼來了,春娘她還好吧!對了,你們應該有兒子了吧!兒子有多大了,帶來了沒有。”他說著就把眼光往於異臉上看,看一眼於異又看一眼何克己,眉頭有些皺:“這孩子長得到有四五分象你,不過看起來有些野啊!”
他到是說得直,於異卻哭笑不得了,心下訝異:“何主薄原來認識這張土地,這麼親熱,莫非是他兒子,不對啊!一個姓張一個姓何,哦!是了,必是他女婿,那什麼春娘該是張土地的女兒。”
何克己聽張品生把於異當他兒子,連忙搖頭:“不是的大人,這位是於異於大人,乃是慶陽府新任蕩魔都尉,於大人知道了你的冤情,特地來看你來了。”
“新任蕩魔都尉?”張品生再次轉眼看向於異,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最初睜眼時,他的眼光清亮淡泊,認出了何克己,眼光變得激動熱情,而這會兒看向於異,他的眼光卻猛然一凝,恰如寒秋的風,帶著一層刺人的冷意。
“張老大人。”於異拱了拱手,他拿何克己當酒友,即是何克己的岳父大人,自然要客氣一點兒,至於那眼光中莫名其妙的冷意,不理他就好了。
張品生卻即不應聲也不起身,猛然轉過眼光看著何克己:“你把蕩魔都尉帶來了,那你現在在哪裡做什麼?蕩魔都尉府?”
“是。”何克己點頭,似乎有些驚慌:“大人,你先請於大人坐下吧!”
張品生卻不理他,道:“你在蕩魔都尉府做什麼?府兵?書掾?”
“我是主薄。”
“果然當了點兒指尖大的官。”張品生點點頭:“春娘呢?”
“我——我——大人——我。”
“春娘在哪裡?”見他吞吞吐吐,張品生忽然間聲色俱厲,莫看他年紀大,這一發火,鬚髮盡張,竟是極為嚇人,於異暗吐舌頭:“這老兒好大的火氣。”
何克己給他一喝,不得已道:“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張品生猛地抓住何克己胳膊:“春娘是你娘子,她在哪裡,你不知道?”
“是。”何克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