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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矛,還是鑽不透黃金甲。
化閃雖捱了一下,丟了面子,胸口更隱隱作痛,幾乎吸不進氣去,但就他心裡來說,卻是又驚又喜的,他驚的不是重水之矛的偷襲,而是於異雙環上的龍虎,閃雷打進去,居然給龍吸了,一點反應也沒有,龍如此,虎想來也是一樣,這個厲害。喜的是,於異的重水之矛不過如此,鑽不透他的黃金甲,那就去了一個威脅,只要提防著不給於異手抓到,他就不怕,這時他也看清了於異的重水之矛,忍不住便哈哈大笑:“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法器,原來是一枚繡花針,不會是偷你師孃的吧?”
化閃捱了一下,背後毛舉等天兵天將無不大驚,這時見化閃不但沒事,反出言譏諷於異,頓時齊聲大笑起來。
於異一矛沒能鑽穿黃金甲,心下也自遺撼,想:“我功力果然還遠不如師傅。”
柳道元當日那一槍,把山石射一個大洞,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時時刻刻都拿來對比,其實他錯了,他的功力,來自渾厚無比的願力,純若論功力,今天的他,不但不比柳道元差,甚至還要強上一分半分,但他的重水之矛與柳道元的風槍卻不能比,因為他不可能把所有的罡氣全注入到重水之矛上,重水之矛雖然帶了他的罡氣,但主要還是重水之矛上自己的靈力,而柳道元的風槍呢,則是他全身功力所凝,自然比不了。
打個比方,如果柳道元把風槍放出來,於異也把重水之矛射出去,兩個在半空相撞,那重水之矛自然渣也不是,但如果於異不放手,而是手持重水之矛接柳道元的風槍,卻絕對是半斤八兩,甚至略強一分半分,當然,他打鬥的經驗遠不如柳道元,至便強上一分半分也沒什麼用處,但只說功力的話,今天的他,真的不在柳道元之下,當然,他的功力不是練出來地,不過那是另外的話題。
只不過於異不知道這個,扎不透化閃身上的黃金甲,於異有些洩氣,但他與一般人不同,別人洩氣是垂頭喪氣,他洩氣反會激起心中戾氣,尤其化閃這一笑一激,更把他心中戾火盡數激了起來,驀的裡一聲狂嘯:“那就讓你看看我師孃的繡花針,到底繡不繡得了你這朵花。”
狂嘯聲中,他雙手握了重水之矛,往上一舉,照著化閃便狂扎過去,而化閃口中的繡花針,這會兒更長達數丈,恰如一根大鐵柱子,不過矛尖閃閃,到還是象繡花針,只不過這麼大的繡花針,繡出來的,不是花,而是人命了。
他如此狂惡,化閃也吃一驚,他這時已經知道了,閃雷對於異無用,劈不開於異身上那奇怪的水甲啊!所以急收了閃雷錘,卻把打魔鞭一揚,也雙手執鞭,迎頭急攔。
他功力比鄧愉強不多,但手中這打魔鞭卻比鄧愉或者於異手中的都要強得太多,這時一化也有兩丈長短,這一格,錚的一聲,便如天公打鐵,火星激濺,照亮了夜空。
先前捱了一下,化閃覺得於異的重水之矛不過如此,所以不怕,不想於異以手執矛,內注大撕裂手的無鑄戾氣,力道竟是大得不可思議,火光激濺中,化閃啊的一聲叫,倒頭急飛,恰如給人一板子抽出了一個球,而手中的打魔鞭也握不住了,更是高高飛上半空。
這一擊的後果,化閃沒想到,就是於異也沒想到,至於張品生等人和一干神兵,更加沒想到,眼見化閃象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疾飛出去,所有人都呆了眼,便是於異也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心中狂喜:“原來如彼。”
明白了,心下又發癢了,雙手猛然再又一長,重水之矛高舉,追著化閃就是一矛扎過去。
這一紮,好有一比,恰如扎魚的頑童猛扎飛竄的泥鰍。
化閃雖然雙臂欲斷全身發麻,到沒有暈過去,腦袋還是清醒的,眼見於異不依不饒的又一矛扎過來,而且手更長勢更猛,當真魂飛魄散,可他這會兒全身罡氣幾乎都給震散了,一時半會根本凝不起來,而於異重水之矛又來得勢如閃電,根本來不及躲閃,眼睜睜看著於異矛尖扎上身來,只勉強把身子斜得一斜,錯過胸口,讓矛尖扎在左肩窩處。
他心中其實還有三分僥倖,希望如先前一般,於異的重水之矛扎不進他的黃金甲,可惜他錯了,只覺肩頭一記巨痛,耳中同時聞得察的一聲,卻是重水之矛透肩而入,不但扎破了前面的甲葉,然後透身而過,還扎透了後面的甲葉,居然來了一個對穿,可見這一矛力道之大。無鑄的巨力撞擊,撕裂身體的疼痛,讓化閃差點兒昏過去,而全身的罡氣也好象徹底震散了,再也無法凝聚,他整個人,給穿在重水之矛上,真真就是一條穿在鋼釺上的泥鰍了。
“穿了,穿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