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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異本來站在側後,這會兒便跨步而出,站在了前面,卻順手取了酒葫蘆出來,先仰頭灌了兩口酒。
萬民齊跪他不跪,把酒白眼向青天,這也太刺眼了,臺下頓時一片籲聲。
這時神兵大隊分開,顯出一名神將,四五十歲年紀,高大威猛,兩晴如電,盯著於異,他邊上一名小校喝道:“下面何人,見了蕩魔大都督如何不跪?”
青州蕩魔大都督名叫鄧愉,照規矩,蕩魔都尉上任之前,先要拜見他,授了打魔鞭,這才能上任,但於異上次的打魔鞭官袍都是吳承書給帶來的,就沒見過鄧愉,所以不識,不過看了這排場,又喝出了官名,自然是錯不了了。
於異斜抬了眼睛,與鄧愉目光一對,一呲牙:“本人於異,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師長,你算什麼東西,敢叫我下跪。”
鄧愉臉上怒光一閃,眼中精芒暴射:“原來你就是於異。”
“沒錯,正是你家於爺。”於異大刺刺點頭,仰頭又灌了口酒,宋祖根就站在他後面不遠處,他雖沒下跪,但膝蓋其實有些發軟,看了於異這氣勢,無由地膝蓋就硬了起來,胸脯挺了挺,竟也就那麼昂首直視著鄧愉了。
鄧愉盯著於異,於異回眼看他,恰是針尖對麥芒。
眼見壓不住於異氣勢,鄧愉哼了一聲,他能當到大都督,到也有點氣量,並沒給於異一句話就氣得跳起來,卻轉眼看向張品生,喝道:“你就是前九皋縣土地張品生。”
“沒錯。”張品生昂然點頭:“正是二十年前給你們汙為瘋子的張瘋子。”
張品生雖老,卻是老而彌辣,白鬚飄飄,雙眼中卻彷彿是有火要飄出來,鄧愉到彷彿不敢跟他對視了,事實上他做為蕩魔大都督,慶陽府那點子事,怎麼會不明白,自然也知道張品生是給冤枉的,不免就有點兒心虛,然而眼光在宋祖根何克己臉上一打轉,何克己固然眼光如匕,宋祖根那老斷手居然也一臉挑戰的神情,可就讓他有些鬱悶了。
來之前,他都查過,知道何克己不過是個主薄,宋祖根更只是個小兵頭兒,還是個斷手,而他是堂堂蕩魔大都督啊!什麼時候,主薄小兵也可以挑戰大都督了。
不過當鄧愉眼光再轉回於異臉上的時候,他明白了,這些人骨頭這麼硬,都是因為於異在撐著。
“於異,你是風雷宗弟子?”
鄧愉為什麼這麼問?因為他調查過,知道上次於異來獻靴,是白道明陪著來的,吳承書也證實,於異是叫白道明師叔的,雖然白道明雖給風雷宗除名,但江湖上人人知道,他出身風雷宗。
“風雷宗?”於異嘴角一撇:“風雷宗算個屁啊?”
他一直沒想明白,想想煩了就不想,到這一刻才下定決心,他也想到了,鄧愉之所以這麼問,必然是他與白道明去獻靴的事給鄧愉問到了,那就還是不要牽扯到白道明吧!更何況還有個師孃,至於薛道志李道乾,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於異不死,總有收拾他們的一天。身為一派弟子,絕不可能對師門不敬,即便要撇清,言詞上也不能過份,而於異這會兒的神情,一臉不屑不算,居然說風雷宗算個屁,他若出身風雷宗,那就是大不敬了,鄧愉心中的一點懷疑,頓時就化於無形,皺眉道:“那你出身何門?”
於異卻懶得眼他扯了,下巴一抬:“你來查戶籍啊!吱吱歪歪的象個娘們,你摸摸胯裡,還有卵子沒有?”
“放肆。”
鄧愉確實是想摸清於異的來歷,不是鄧愉的氣量大得能包容一切,而是於異做的這事,亙古未聞,實在太驚人了,敢做這樣的事,不是一個膽大就夠了,必然有實力撐著,而於異年紀輕輕,身子也單瘦,皮包骨不過百斤,鄧愉實在想不出他有多少本事,他自己不過爾爾,那就是他身後有人,鄧愉混官場的,可不想輕易得罪那些大世家大門派,但於異如此粗野,卻終於是將他激怒了,微一偏頭:“誰與我拿了這狂徒。”
鄧愉手下,有四大都頭,雷風,古絃,崔潛,樸無聲,雷風上次給於異一鞭打得吐血,這次雖然也來了,縮在後面,其他三個卻還不知道於異的厲害,內中,古絃與雷風素有舊怨,這時一步就竄了出來,抱拳道:“大都督,古絃請戰。”
為什麼古絃這麼急?很簡單,他與雷風有怨,這會兒雷風輸了,他在一邊偷笑還不過癮,如果能打贏了於異,那就是抽雷風的臉啊!這機會太難得了,所以不能讓別人搶走。
鄧愉看他一眼,吐一個字:“準。”
神兵隊中,立時響起隆隆鼓聲。
古絃跨步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