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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給於異甩了一響鞭,頓時就喊得又整齊又響亮。
馬家在雙陽縣橫行霸道,眾惡奴也是橫行慣的,不想今天集體給人剝光了,還雙手摸耳,光著屁股還大喊賣光白豬,這稀奇大發了,一時合城轟動,滿城人都圍了來看,一面嘻嘻哈哈!品頭論足,把一眾惡奴燥得,只恨不得有個地洞能鑽進去。
月兒躲在樓上,從窗欞逢裡往外看,又是驚羞又是好笑,想:“爹爹常說,惡人自有惡人磨,馬家都是惡人,這人卻是更大的惡人,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於異甩著鞭,直到把一條十字街遊遍,也不見再有馬家人來,縣衙也不見有人出來,縣令若敢來,於異能把縣令剝了遊三圈,再沒人出頭,於異就覺得沒意思了,響鞭一抽,放了眾惡奴,喝道:“回去再多叫些人來,小爺我就在這裡等著。”
復又回酒店喝酒,卻又把一罈喝光了,只叫再搬一罈來,周店東這會兒不敢陪他了,也不再勸,只叫了月兒下來斟酒,月兒羞紅著小臉看著於異,可愛的眼睛裡同樣是小星星直閃,可惜於異根本不看她,自顧自喝酒撕雞吃肉,喝到好處,便把碗邊亂敲,也不知在哼些什麼曲兒,聽了半天才聽明白,卻聽他哼的是:“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糖一包,果一包,吃一包,揣一包,摔一跤。”
這樣的惡人,居然唱這樣的曲子,月兒直接傻掉,她卻不知,於異六歲給狼屠子帶走,山野中和虎狼廝混,也沒個玩伴,自然也沒處學小曲去,他記憶中的,惟一幼時老孃哄他睡覺的曲子,這個記得牢,到死都不忘,而一旦喝酒喝得二麻二麻了,迷迷糊糊就會哼出來。
於異從近午時一直坐到天黑,喝了五壇酒,雖只是五斤裝的小壇,可也有二十五斤,吃了三隻雞,五盤熟牛肉,周店東在櫃檯後看得目瞪口呆,他到不是心痛這些東西,是真的吃驚,莫說,他先前還真有個想頭,想著套套於異的話,連於異的姓名都問了,如果套著於異沒成親,或許就招了於異做女婿,結果看了這吃像,這話頭直接轉彎回了岳母家,再也不提。
救命之恩,要吃你就吃吧!三餐五餐,十天半個月,憑這店子,也還管得起,但若招了做女婿,天天這麼吃,娘啊!拆了酒樓也不夠他嚼的。
到是月兒越發迷醉了,她的想法不同,里巷間有俗話:男人,只能吃的是吃貨,不能吃的是扔貨,能吃會幹的才是上等貨,而於異這麼能吃而且這麼能打,真正的極品上等貨啊!若是招做郎君,一定招來一片羨慕的眼光。
可惜於異根本不看她,那也沒法子。
於異一直坐到天黑,看馬家再沒來人,衙門也沒來人,估計是怕了,哈哈一笑,一拍屁股起身:“周老丈,謝酒了啊!告辭告辭。”
走到樓門口,忽地一跤,倏忽不見。
周店東剛起身來送,不想眼前一個大活人,生生一跤跌沒了,他啊呀一聲叫,這才明白:“原來是神仙,瞧我這老傻瓜,要是招了神仙做女婿,那——那。”
“爹,你說什麼呀!”月兒頓足,轉身跑上了樓,眼睛時卻已經含著了淚水,今兒個含淚一跳,讓她意識到,一個強悍的男人,對於女人來說是多麼重要,若於異早是她男人,跳樓的就不是她,而是馬二少了,只怕還要剝光了衣服跳,可惜啊!沒緣份。
其實於異沒走,他醉了,這一跌,不過是做個樣子,其實一閃進了螺殼,白玉床上呼呼大睡去了,如果周店東是那種整天無事數螺殼,並非常瞭解門前柱子腳上蝸牛殼數量的,他一定會驚奇的發現,只是這一剎,柱子腳上突然就多了個螺殼,而且好象不是蝸牛,而是田螺——不過周店東真的沒這麼無聊啊!所以他不知道,至於月兒,傷心人問傷心事,更不會注意這個了。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人注意,在酒樓斜對面的一個雜貨鋪裡,從午後起就一直坐著個人,時不時地盯著這面,見於異出來,一跌不見了蹤影,他臉上沒有驚訝之色,反是暗暗點頭,又過了一會兒,眼見酒樓關門歇業了——這種小縣城的小酒樓,夜間是不開放的,要住宿吃喝要打門——這人便慢騰騰起身,一搖三擺地往東走,過了街角,往後看了看,陡然加快步子,一路急奔,進了馬家大宅。
136章 衙門
馬二少囂張跋扈,其蠢如豬,但他的老爹,馬大富,卻是個極其陰險極富心機的主兒,馬家以前只是小富,到了馬大富手裡才真正大富起來,馬大富空手創出這份家業,可見他的心機本事。
於異暴揍馬二少,馬大富雖然一直恨兒子不爭氣,但不爭氣的兒子也是兒子,老子打得你孫子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