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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死罪。”
於異並不在乎有罪無罪,他本就是打定主意來闖禍地,不過這種莫名其妙的黑鍋到是沒必要背,想了想便點頭:“那也好,就先發這三十七人的,對了,神兵怎麼招啊!即是三百名額,那就要招足,不過今天不管了,大家拿了錢,先安頓家人吧!一切明天再說。”
眾神兵感恩歡呼,差點要叫萬歲了。
神兵差不多都是本地人,領了糧餉,歡天喜地出谷去了,只留下一個何克己一個宋祖根,何克己不是本地人,只光身一人在這裡,宋祖根則是死了婆娘,又無子女,也是個光身子。
於異便叫了兩人喝酒,宋祖根受寵若驚,戰戰兢兢要在一邊站著服侍,於異不耐煩這個,道:“能喝酒你就喝,不能喝就滾蛋。”微運神意,酒菜到了桌上,自然都是蚌妖備辦的。
桌上突然就現出酒菜,而且還熱氣騰騰的,可把宋祖根兩個都嚇了一跳,這才知道,他們這新上官,不僅是脾氣暴膽子大,是真有玄功妙術,何克己一抱拳:“如此,我兩個叼擾大人。”
於異端起酒罈子:“能喝酒不能?”
何克己看一眼宋祖根,道:“我能喝點兒,老宋的酒量可能更好。”“那就好。”於異高興了,給兩人斟酒,端杯:“幹了。”
“幹。”兩人一齊舉杯。
宋祖根本來有些惶懼,酒卻是幹得爽利,於異大喜,道:“再來。”
宋祖根忙道:“我來給大人倒酒。”莫看他少了一隻左手,右手拿左腕頂,到是極為靈活,於異也就隨他。
隨後閒聊,何克己知道了於異的脾氣稟性,便也有什麼說什麼,宋祖根更是蕩魔都尉府的老卒,慶陽府雞零狗碎的事情,包刮城隍和蕩魔都尉府之間的麻纏牽扯,就沒兩人不知道的,一頓酒下來,慶陽府大大小的事情,於異就瞭解了個七七八八。
慶陽蕩魔都尉府之所以兵不滿額,跟單簡這個城隍有極大的關係,宋祖根到蕩魔都尉府快二十年了,就他所知道的,單簡總是以各種理由剋扣或者拖廷糧餉的撥付,而因為互不相轄,歷任蕩魔都尉也拿單簡沒多少辦法,要不到錢糧,最多是到蕩魔都督府去打官司,蕩魔都督府找嶽王,嶽王經司道壓下來質詢,然後單簡總有理由回覆,無非是遭了災什麼的,人界沒有供給錢糧,他也沒辦法,然後撥一點,即便三兩個月撥足了,過後又是老樣子,蕩魔都尉也不可能老上都督府去囉嗦,一二兩回還好,三回五回的,上司也煩啊!於是就想了個辦法,你錢糧不撥足,我兵也就不召足,到時妖事處置不利,反正我也有理說——沒有錢糧,蕩魔都尉府拿什麼養兵啊!於是就這麼牽扯著,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上任蕩魔都尉是個性子燥的,跟單簡吵了兩回,索性託關係調走了,其它人也知道慶陽府是個大麻煩,沒人願來,所以這半年就沒有蕩魔都尉,宋祖根等神兵自然更沒有錢糧,而神界對神兵的管理極為嚴格,怕神兵叼擾地方啊!所以一旦入了兵籍,除非死,是脫不了籍的,兵籍在身就不敢逃,即便敢逃,又能到哪裡去呢,無田無土無一技之長,給人當奴僕家丁人家還嫌你老了,也就只有在谷中苦熬,於異若再遲得半年來,三十七個神兵只怕要餓死一半。
“不想那死肥豬,這般可惡。”於異聽了拍桌子:“歷任都尉也忐老實了,換了我,敢少我一粒米糧,我抓了那死肥豬活燉了吃。”魰心閣論曇!
宋祖根有些擔心地道:“就怕他上司道衙門去告大人的黑狀。”
“告去啊!”於異全不在乎:“莫說司道,就告到嶽王那兒,看我怕不怕,最多這鳥都尉不當,還能怎麼著?”
宋祖根何克己聽了都想:“原來他不把這官帽當一回事啊!難怪了。”
140章 出巡
何克己道:“到也不必太擔心,蕩魔都督府與司道官互不統轄,歷任蕩魔都尉拿單簡沒多少辦法,單簡要告大人,卻也麻煩,而且是他不撥錢糧在先,真要鬧大了,他自己也沒個好下場。”
“什麼擔心不擔心。”於異搖手:“我到盼著那死肥豬去告,告得靈算他本事,告不靈時,嘿嘿!我還打他一頓出氣,他再去告好了,哈哈!”
何克己兩個陪笑,心下暗自咋舌,均想:“單簡碰上他,算是小鬼碰上閻王了。”
隨後說起徵兵的事,現而今的人界,富的越富,窮的越窮,富的一飯千金夜夜笙歌,窮的食不裹腹賣兒賣女,生活無著的青壯到處都是,只要有錢糧,徵兵一句話的事,雖然神兵有一個麻煩,入了籍就不能脫籍,但對窮困無著的人來說,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