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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家人,想我放手,別做夢了。”
沒想他能開口,葉曉雨到是嚇得退了一步,見於異只能動嘴,身子掙動不得,始才放心,聽於異說得兇惡,又有些怕,又有些惱,一時便撇了小嘴道:“什麼叫我是你媳婦?本來這婚姻我就不願意,是你強逼的,而且有名無實,更是算不得數。”
“什麼叫有名無實?”於異大怒:“你和我拜了天地,那麼多人見著了,難道你想賴?”
葉曉雨也是惱了,嘴角一挑:“你以為只要拜了天地就是夫妻啊?”
這話落在於異耳裡,當真出離憤怒了:“拜了天地還不算夫妻,那怎麼才算夫妻?”
葉曉雨先前只是猜,於異可能是不懂男女之事,聽了這話,立即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一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忍不住就要笑不笑得瞥了於異一眼:“拜了天地,只是夫妻之名,夫妻之實,可是要生孩兒的,你知不知道?”說到這裡,她卻是害羞起來,不敢說了,扭身跑到了青萍師太身邊。
於異可就傻眼了:“夫妻之實,要生孩子,這個,對啊——?可這孩子怎麼生呢?”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啊!三青都撐不住大笑了起來,到是葉曉雨羞得受不了,把頭埋在師父懷裡,叫道:“師父你看,這就一傻小子,你叫我怎麼受得了他。”
其實何止她羞,於異更是羞惱不已,一時間咬牙切齒,體內願力翻騰,罡氣暴長,雙臂震動,冰柱居然發出咯咯的聲響,三青齊吃一驚,青茗急去池中一指,引一股水復又澆到冰柱上,將冰柱凝得更加堅實,心下卻是暗叫:“這野小子年紀不大,功力卻是好生渾厚,雙臂居然可以變長,且隱含風雷之聲,又不知是什麼玄功?”
於異掙了一陣掙不開,只在冰柱裡呼呼喘氣,一般人裹在冰柱裡,悶也悶死了,他卻還氣呼呼的,三青各自駭異,青萍師太看一眼青蓮青茗,道:“這野小子蠻勁兒不小,且凍他五七日,挫了他氣性,再來與他說話。”青蓮兩個點頭應了,三青帶了葉曉雨迴轉前殿,於異自在冰柱中生悶氣,心下想:“居然給幾個老尼姑笑話了,沒臉了啊!沒臉了啊!”
又罵:“你個不守婦道的敗家子娘們,莫等我出去,我出去了啊!不抽爛你屁股,便不是頂天立地的漢子。”
罵了一氣,卻又琢磨:“也怪啊!那娃娃是怎麼生出來的?”怎麼也想不明白,到是記起小時候問過他娘,問他是哪兒來的,他娘說他是從胳肢窩裡摳出來的,說是胳肢窩裡癢,摳啊摳,結果他就掉出來了,當時他還好奇怪,還扯著他娘要看呢,笑鬧了一陣,後來就扔到了一邊,這時就想了:“難道真是從胳肢窩裡摳出來的,那我要是要孩兒,也是要從那婆娘的胳肢窩裡去摳,夫妻之實,莫非就是要去摳她的胳肢窩?她一癢,還不笑死?”
想想似乎有些不對,卻又是想不明白,不是他傻,只是這事兒真是太神秘了點兒,夏蟲無以語冰,從來沒見過,怎麼說得清?
葉曉雨住了一夜,想著還要把這事跟她娘說清楚,第二日便回去了,於異給凍在冰柱子裡,青萍師太每日早晚來問一句,他服還是不服,不服就繼續凍著,於異卻是那種死也不肯服人的性子,哪裡理她。
三青這玄玉寒冰指,乃是因水之性而修成的一門陰功,沾在人身上,不僅僅只是結冰而已,其寒氣可透骨而入,滲入人的經脈之中,寒氣糾結,人的經絡氣血都給凍住了,再強的玄功也無法運轉,寒天缽自也一樣,缽中白光本就是三青師祖修練而成,若是一般人,只要著了三青手段,休想憑自己本事掙脫出來,但於異卻不同,他心中有一盞燈,四肢百骸雖給寒氣裹住,心燈卻始終亮著,帶動願力緩緩流動,於異等於還是在練功,雖然進展緩慢,但平時練功,練一陣歇一陣,而這會兒卻是時時不停,所以加起來的進境並不比平日低,甚至更為精純,因為還要與寒氣相抗啊!
如此凍了五日,於異等於練了五日功,雙臂上罡勁積聚,但胳膊又給凍住了,不能伸展,便越積越厚。
這日早間,青萍師太卻沒來後殿,其她兩青也沒來,到晚間也沒出現,於異心下奇怪:“這老尼姑原來也會偷懶啊?”
本也懶得多想,卻忽地想到這是個機會啊!青萍師太為防冰柱融化,每天早晚問他的時候,總要順手給冰柱加水的,這一日不來,也沒加水,冰柱可就融了不少,或可掙脫也不一定。
“別等那三個老尼姑醒過神來。”於異心下暗念,默運心法,猛地一聲低嚎,罡勁暴發,雙臂竭力一掙,臂上罡勁本就積了五日,再這麼拼力一掙,只聞咯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