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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刀頭先前雖沒昏過去,也著實是驚呆了,雷擂木一醒,他也醒過神來了,不過他同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於異撕了野牛大頭人時,他滿心的害怕,想著大禍臨頭了,卻再想不到,於異竟有如此神通,近三萬悍勇的黑羽苗,竟給他打蒼蠅一樣,輕輕鬆鬆就拍散了,黑羽苗的威脅去了,說起來他應該高興應該安心,可事實不然,看著於異那雙手,他幾乎靈魂深處都在發抖。
凶神啊!這樣的凶神,哪怕就是站在自己一邊的,也不值得欣喜,而只是讓人害怕。
到是林蔭道又驚又喜,他深愛任青青,為了替任家報仇,他不惜深入苗方,請苗刀頭出兵相助,把數十年的交情全賣了,但黑羽苗一插手,一切成空,後來任青青說於異是清肅司郎中,已答應替任家伸冤報仇,他實有幾分不信,一是不信於異小小年紀真的是什麼清肅郎,二則嘛!鬱家勢力之大,他素所深知,即便於異真是清肅郎,天高皇帝遠,只怕也管不到苗州來,即便敢來苗州,鬱重秋又豈會束手就縛,只怕於異都是有來無回,卻無論如何想不到,於異竟有如此神通,而最讓他欣喜或者說驚心的,是於異的脾氣,若站在旁邊人的立場上,於異這個,真的不知道是什麼狗脾氣,說翻臉就翻臉,說殺人就殺人,還不只是殺人,居然是生撕活人,可站在要幫任青青的立場上,林蔭道卻覺得,於異殺伐果斷,實在是太爽了,因此林蔭道這會兒是驚喜交集,不過他雖是又驚又喜,其實還是驚多於喜,且還帶著幾分畏懼,因此只是偷眼看著於異,也不敢開口,苗朵兒也一樣,躲在林蔭道懷裡,從林蔭道手臂縫裡偷看著於異,小丫頭性野刁蠻,平時自以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會兒她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狠人,什麼才是名符其實的呼喝殺人,心狠手辣。
然而女人跟男人的想法不同,苗朵兒心裡害怕到了極點,可偷眼看著於異時,卻又有另外一個念頭從心底裡冒出來,想:“這才是真正頂天立地的漢子呢,寨子裡那些射虎鬥牛的所謂好漢跟他一比,真就好比瑩火蟲跟太陽相比了。”心裡竟然有了一絲祟拜的感覺。
於異當然不知道小女孩心中的想法,他這會兒灌了一大口酒下去,只覺心中舒爽無比,卻想:“到也怪,砸人好象也蠻爽的,跟撕人比,差相彷彿呢,早知道,我以前就砸人玩了。”
自從上次為殺謝和聲,以心中血破龍虎雙環禁咒,戾血散開,撕人不再疼痛後,他撕人也就沒多少顧忌,但偶爾無聊,還是會想起,撕人多了,心中的戾火會不會積累得太多,最後會跟撕天神魔一樣活活痛死,雖然他不怕,有時也發愁,這會兒發現砸人其實也爽,到彷彿去了塊心病。
“以後輪著來,撕一陣再砸一陣,哈哈!”他打個哈哈!眼光斜下來,見雷擂木醒過來了,在那裡發抖呢,他一呲牙:“現在你可以放人了?”看到他眼光,雷擂木身子一抖,顫聲叫:“惡魔。”他到是老而彌辣了,怕是怕,仍敢罵出聲來。
他一罵,到把苗刀頭徹底驚醒了,急一閃身擋在他前面,先對於異拱手:“於大人,我來跟他說,我來跟他說。”隨轉過身來,抱拳對著雷擂木,拱手道:“雷老哥,任小姐在哪裡,放了她出來好不好?算老哥我求你了,好不好?”
他這個情形,到好比債主哀求欠債人:“把錢還給我吧!算我求你了。”
不過雷擂木也能理解他這會兒的心態,其實雷擂木自己也一樣,他雖然強撐著罵了一句,其實打骨子裡發寒,只不過是輸人不輸陣而已,看苗刀頭這麼幅情形,哪能不理解——咱們彆強撐了,這是凶神啊!惹不起,咱們不惹他。
雖然理解了,他卻仍然把眼珠子一瞪:“什麼扔小姐掉小姐,我先就說過了,真不是我們派人抓的,我們就沒見過這麼個人,拿什麼來放?”
“真不是你們抓的?”這下苗刀頭有些傻眼了。
“真不是。”雷擂木咬牙怒叫:“我可以用祖神之名起誓。”說著一下撥出了腰間的剔骨刀,猛一下插在自己手臂上,苗人發誓要見血,但一般也就是在手掌肉厚處劃一刀而已,他這一刀卻是含怒而發,深深扎進了手臂裡,怒目叫道:“我野牛族,從沒派人去白虎寨抓什麼任小姐,我若說了半句假話,祖神有靈,讓萬蟲噬我之肉,陰火焚我之骨。”
苗人祟骨,萬蟲噬肉,陰火焚骨,這是苗家最重的誓言,他即起了這樣的誓,那就絕不會有假。
“那任小姐哪裡去了呢?”苗刀頭這下有些抓瞎了,看看於異又看看林蔭道,不知道要怎麼辦?
林蔭道皺起眉頭:“會不會是鬱家派高手抓走了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