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線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鬼赫點點頭,轉向勒風,“風滿樓主子說話,我們兩個沉默。”
一搭一接簡直合作無間,小宮主的伶牙利齒也插不進半個字,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無奈西奉鬼赫退守勒風身後,眼瞧兩邊當小宮主透明,小宮主銀牙咬得格格響,拋開兩人看向沉默至此的勒風。勒風眼神淡冽尤如碧空上的一抹稀雲,不知在想些什麼,小宮主氣焰卻漸熄,眼神開始亂走。終於她用有些微急的聲音打破沉默,“是我魯莽了我以後再不會了。”
'
晴天霹靂!絕對的晴天霹靂!小宮主活到現在最低聲下氣大概就屬這一遭了。勒風恍若未覺,他對自己創造的奇怪不以為忤,我對他的景仰之情已如大壩開閘一洩千里。
“若再擾亂山莊安寧,你就出莊。”勒風不疾不徐道。就我看法,這山莊沒小宮主照樣不安寧。
小宮主咬著唇看他半晌,勉強點個頭。這丫頭現在乖得跟貓似的,勒風真是一流馴獸師。再崇拜一次。
哪知勒風接下去的話才叫酷,“不準再對莊中任何弟子放肆無忌,若言語放縱,你也出莊;若出手傷人,我會親自加倍奉還,再遣你回仙客鄉。”
小宮主眼中竄出火苗,雙手攥在身側,一副被壓迫到極限即將反彈爆發的高危表情。我往側旁挪了挪,這丫現在可不是發脾氣的先兆,根本就是劈人的前奏。這兩位如果動起手,那何止驚天動地,簡直翻天覆地。不是簡單兩人的戰爭,是絕塵莊與仙客鄉的對立大戰。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小宮主打齒縫蹦出的字一個個都因怒意而顫抖。“你無非是絕塵莊的大弟子,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驚嚇過度,小宮主,眼高於頂目中無人刁鑽精怪的小宮主,居然紅了眼。
勒風望著她,無動於衷,“憑我是絕塵莊的人,而你不是。憑我高興,有問題嗎?”
小宮主髮指了,我也髮指了,全世界正常的被壓迫階級聽到這話估計都要髮指。小宮主一跺足轉身跑出了風滿樓。我回過神發現勒風正看著自己,不由心底發慌,乾巴巴笑道:“這樣好嗎?呃,我是說她畢竟是仙客鄉的小宮主……”
“小宮主很不了起麼?仙客鄉的宮主都沒什麼了不起。恃寵而嬌放縱妄為,管教出這種女兒,那宮主真該面壁思過。”西奉不置可否。
“欠磨鍊,料是好料。”鬼赫有不同意見。
我看看這樣看看那個,總覺得這兩人有說不上來的氣勢,再合著勒風一起看,就真說不上味來了。
“看什麼?”勒風換了個坐姿問。
我一時不查脫口道:“你們交情很好?”話一出口驚見在場幾位全盯著自己瞧,捏汗力挽狂瀾,“沒什麼事了?沒什麼事就再會,我走了。”三十六計走為上。
我站在風滿樓中,空蕩蕩的廳裡蘆花輕柔安祥地飄。為什麼還在風滿樓?好問題!因為當我準備腳底抹油時勒風一句:飛天上樓來,有事問你。我總是發現希望就在眼前,卻驚見永遠一步之遙。
“你去嫏寰塔找古鶴似乎是經常的。”
他拿這個開篇搞得我很措手不及,“那個,我也經常去玄平那。”
勒風不以為然,“玄平那先不問,我感興趣的只是你和古鶴——”他盈盈笑眼瞧著我,“之間一直所談論的事。”
我化為石像,勒風注視著我,“飛天,是什麼事啊?”
他的口氣之親切之友善之溫柔與方才有天壤之別,我轉個身走到桌邊,替自己倒了杯水,咬著杯子擋著臉含含糊糊回答:“其實就是些雜七雜八的小事。我來莊裡不久,很多事不明白,古鶴又閒又好用,所以,那邊也許多走了幾遭。”
勒風單手支腴,笑得令人如沐春風,“那都是哪些雜七雜八的事?你看,我也很閒,而且也許比古鶴更好用。”
差點跌碎杯子,我手忙腳亂道:“您日理萬機千頭萬緒,誰麻煩你誰該天打雷劈不是?我那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何勞大師兄你分憂?要分憂,也是師妹我替大師兄分憂。”
“替我分憂?”他起身踱到窗邊,“以前我在山莊最多呆十天半月,可是這次遠遠超過,飛天,你知道為什麼嗎?”他靠著窗櫞子背光瞧過來。“莊裡來了個叫我很困惑的人,我從來沒遇到過那樣的人。”
我漸漸漸漸牽起唇角,與笑無關,是面上神經痙攣,“小宮主嗎?”我不太抱希望地問,見他搖頭,只得面對現實,一巴掌壓住那條抽筋的神經,“大師兄,你不會要我自裁吧?不謙虛地說,我不認為就我這樣的小人物有哪些地方能困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