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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在你身上?”他轉過頭來冷冷看我,那冷到北極去的眸光駭得我心臟都麻痺了一下。他的眼深得可以吞沒暗夜,對上那樣一雙眼,只覺生命無希望。勒風閉閉眼,迎風而立,“你走吧。”
看了看四下,我將小宮主、小玉龍攙扶入椅中,不知什麼時候才會醒,覺得有些愧疚,躊躇著又朝勒風看去。他聞絲不動望著窗外,只餘衣袂招展,也許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今晚這個背影異忽尋常的遺世獨立。
“飛天。”我自門口轉身,他依舊沒動。“你想回去?”
我思忖須臾對著他的背景點了下頭。心裡有些不安地說:“如果那個‘天’實在很珍貴,那你先放著吧,反正御風馬的眼淚我也沒弄到,我現想回去也不能操之過急。古鶴說了,越急越會事與願違。而且,搞不好什麼飛天訣,都是老怪在瞎編……”
勒風背對著我在那擺了擺手,我識相地退了出來。風滿樓外月色似雪,風從瀑布那頭吹來,時緩時急冷絲絲透進衣衫,不知不覺間雙手冰涼。徐來站在外邊,一見著我便迎上來,我做賊心虛定在路當中。
“飛天~”徐來焦急不已,同時向已在我身後的風滿樓望去,“你沒怎麼樣吧?”
我試圖轉移話題,“你怎麼也來了?”徐來面色不太好看,月光下慘白慘白的,我便急了,“你還好吧?”
徐來搖搖手,“我只是……”他頓住話,甩了甩頭,像要甩開什麼,眼中透著陰晦的煩亂。
我急了,抓著他,“我知道一定又是我惹你心情不好了。徐來,你要罵就罵,想打就打,都是我太不懂事,我……”
“飛天,我不是……”徐來拍拍我的肩,緩和聲音,“我沒事。”我炮仗似跳起來,“騙人,你從來沒有這樣反常過!”徐來被我這麼一句話弄得有些尷尬,自嘲也似笑了笑,笑得我更不安,“徐來!”徐來對我比了個別說了的手勢,沉默一會後望向我,“難道真要出事了?”
我愣到半天裡,徐來吐口氣,繼續往來儀閣走,“我聽他們說小宮主把你帶走,擔心她又玩什麼花樣,所以莊裡事一辦完便趕來看看。飛天,這回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自覺放慢腳步,非常心虛地看著腳尖回答:“小宮主想跟大師兄請罪,考慮到我也有一份,就拖了我一起。”
徐來恍然地點頭,“看來小宮主也並非那麼嬌縱,頗識大體。”
她識大體?太陽打西邊出來。我意識到危機暫時過去,暗暗揮了把汗,才還覺著冷,這會子,滿額的汗。假如改明兒徐來知道我在風滿樓施了渾天術,把所有人連帶勒風打包迷倒一下下,並且妄圖竊取勒風身上的珍寶,這些惡貫滿盈的罪行,他不知道會不會一掌劈了我以清理門戶?偷覷他,卻看到徐來心不在蔫盯著路面。他今天就是怪怪的,我肯定自己不是因為喝了酒才生出諸多錯覺,正欲問個底細,徐來突然雙目如炬望入前方暗夜。
那黑暗的渾沌裡驟射出萬點銀光,徐來不待我回神一掌推開我——萬點銀光打得地面坑坑窪窪,徐來從半空中翻身落下,兩道迅速移動的影子由夜深處掠來。定晴,徐來滿面詫異,失聲叫道:“二使?!”
偷襲之人居然是莊中貴客皓族武使。“來儀閣主人,幸會了。”西奉全身凜冽殺機,但臉上仍掛著笑。徐來有些不知所措。防,人家是連一笑老怪都得罪不起的貴客;不防,偏偏兩人適才動了殺機。“二使,這從何說起?”
鬼赫冷聲道:“你勿須知道。”西奉手指往我臉上點來,“你只要把她給我們。”徐來驚疑地望向我,擰眉厲聲喝斥:“飛天!到底怎麼回事!”我爬起身亦是一臉莫明,“我沒有!我沒有惹,不,冒犯他們!”西奉笑,“的確沒有。”眼角一掠劃出冷芒,“但我們要她!”
徐來拍拍我死緊死緊抓著他的手,“可否告知……”話未說完,鬼赫跨前截斷了話,“沒時間廢話了,給不給?”徐來與我懾於對方身份、氣勢退了幾步。西奉面色也冷凝了下去,撓開長袍塞入腰間,與鬼赫那肅殺地迫面而來,“那就得罪了。”
塵埃於夜色中飛旋,落葉崩裂成粉末,電光與火石撞擊出熊熊光焰,我甩淨髮上塵土,卻見徐來踉蹌倒步,立刻搶上前扶住他。“你怎麼樣啊?”徐來捂住胸,直視著西奉鬼赫,這兩人全身映著火光,尤如地獄升上來的阿修羅。徐來將我攔到身後,不卑不亢道:“我們絕塵莊素來尊重皓族使者,二使這麼無理動手,卻也是不能容忍。”雙掌疊合,屏心靜氣拉開手掌,一柄青焰寶劍出現,徐來仗劍在手,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式。
西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