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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上之後腳步聲輕輕往著他這邊走來,有條不紊。
越過那道屏風,安拓海就看到那個叫做柏原繡的男人,那個男人所呈現出來給他第一印象是:這個男人就是穆又恩以前老是掛在口中來地中海喝咖啡的人,什麼都不缺什麼都有讓他們活得肆意隨性,當然,這是指在物質上。
“柏先生,你好!”他停在他面前,微笑伸手。
和他禮貌握手之後男人在看他,或許,應該說是在觀~無~錯~小~說~m。~QUlEDU~察他。
幾分鐘之後叫做柏原繡的男人問安拓海,他來這裡見他的目的。
在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安拓海手伸向了西服的裡襯,襯衫的裡襯有兩樣東西是他今天必須交到柏原繡手中的,只是這會身上穿的衣服讓他極為不自在,他很少會穿正裝。
那位叫做安拓海的男人的動作顯得有點笨拙,短短几分鐘接觸之後安拓海給柏原繡的印象就像他看他照片時所反饋出來的訊息一樣,一看就是老實人。
“柏先生,這是你那天去找我太太掉落下來的。”他把從他裡襯裡掏出來的小物件推到他面前。
柏原繡目光落在桌上的名品上:“你就為了這個特意來到這裡的?”
“聽說柏先生把我太太當成是另外的一個人?”安拓海反問他。
柏原繡抱著胳膊安靜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男人,他腦子裡此時此刻走馬觀花一樣在設想著屬於發生在安拓海和穆又恩身上各種各樣的可能。
“今天我來到這裡是想和柏先生說一句話。”他聲音誠懇:“請您離開這裡吧。”
“原因?”柏原繡冷冷的說,安拓海的話還有他的表現讓他大感意外。
“柏先生,我也曾經和你一樣把另外一個人看成是我太太,那天,我太太和另外一個人穿著同樣顏色的衣服,髮型也差不多,我就跟在她後面按照計劃中的那樣從背後拍了她一下,她一回頭我叫又恩,那女人看了我之後說先生你認錯人了,女人一開口我就知道我還真的認錯人了,她的聲音和我的又恩不一樣,那時,我覺得特別神奇,我和又恩從小一塊長大,我居然會把她給認錯。”
“安拓海,你說這些到底想表達些什麼?”柏原繡沒有來由的突然感到煩躁。
“剛剛那些話我所想要告訴柏先生的是,這個世界真有人長得一模一樣。”他淡淡的說。
這男人好像從一進來就開始說了一大堆廢話,柏原繡手落在電話上想對安拓海下逐客令。
“柏先生,我想你還有必要看一下這個。”安拓海手又再次伸向他西服裡襯,這次他推到他面前的是一張照片。
手僵在電話機上,目光僵在那張照片上。
照片上熙熙攘攘人潮中,穿著紫羅蘭色中袖連衫裙女孩站在廣場上對著某一個方向笑,笑容甜美,在她的左邊是芝加哥千年廣場的地標性建築雲扉雕塑。
趙香儂很喜歡千年廣場,她喜歡在日光下看著就像是一滴水銀的雲扉雕像。
柏原繡目光死死盯著照片上笑容甜美的女孩,手指輕輕的想去觸碰那朵笑容,它距離自己太近太近了,他太想她了。
“柏先生,她不是趙香儂,她叫穆又恩,給她拍這張照片是屬於我和她的蜜月期,那時我們剛剛結婚,芝加哥是我們的蜜月地,這張照片是我在把另外一位女孩子錯認為又恩之前照的。”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或許,柏先生還可以看仔細一點。”
柏原繡有些頭昏腦漲,他很想看仔細,可越是看仔細了他心裡就越是的慌亂,這是一張很典型的旅遊照片,可……
可趙香儂從來不會穿那樣隨隨便便的衣服拍那樣的照片,趙香儂有專門的攝影師,她的攝影師總是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把她拍成人們想要看到的樣子,參加公益活動時親切樸素,出席重要場合時大方端莊。
柏原繡目光在照片上游離著,然後無意識的停留子在某一個地方,然後,有什麼隨著時間的推移在轟然倒塌著。
日當正午,垂直的日光射在雲扉雕塑上它又變成了一滴水銀,沒有被日光照射到的地方有一塊陰影,有一個人影站在那塊陰影上,那是一個穿著紫羅蘭衣服顏色的女人,她半側著一張臉,即使那張臉被壓縮成了那麼小的一點,他還是一眼就可以把她認出來,柏原繡呆呆的看著那個站在陰影處的人影,一身嘆息響起。
“很神奇對不對,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然後在同一個時間點被拍進照片裡。”緩緩的,安拓海手指指向站在陰影處的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