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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淑妃?”
“謀害皇后與皇嗣,私藏禁物,御下不嚴,勾結父兄貪墨錢財。這樣的罪行,她能選擇的,只有三尺白綾抑或毒酒一杯。”
我的心中一片悲涼。不愧是帝王,果真夠狠。淑妃雖然謀害我和寶寶,畢竟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放在二十一世紀,屬於故意殺人未遂,不過是幾年的有期徒刑,到了古代,我的身份和她的身份,還有她背後家族的行為,決定了她必須去死。
我們都仰同一個男人的鼻息,在這深宮之中掙扎求存,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
“彎彎,怎麼了?”他問道。
“臣妾沒事。只是皇上,可否算是給臣妾一個恩典,給淑妃第三條路——冷宮。”
“你要為淑妃求情?”他看著我,表情不悅。
“畢竟魏晉南北朝時代起便有明律,凡族刑需連坐,出嫁女子從夫族不從父族。若此時處死淑妃——”我還沒說完想好的理由,便被他打斷:
“你對她手下留情,她卻未必以此心待你。”
“臣妾並不需要她以此心待臣妾,臣妾並非為誰求情,而是為了頤馨留她生母留一條命。而且那裡是冷宮,皇上也不妨認為臣妾是惡毒到想讓她生不如死!”
“彎彎,我們之間非要變成這樣嗎?”他站起身,星空般璀璨的雙眼光芒獵獵,語調也變得激昂狂亂:“你以為我就不恨嗎?不恨這個明知道不該,卻偏偏要動心的自己;不恨這個明知道會傷到你,卻仍然要做的自己;不恨這個即使是這樣的恨,卻仍是不甘心捨棄的自己?彎彎,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明明告訴自己朕不過盡了身為皇帝該盡的責任,卻不敢看你的眼睛,心還要這麼疼?”
伴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他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向我襲來,我被釘在了原地,動也不能動。萬般的滋味都化作酸楚,慢慢侵蝕著這顆早已不堪負荷的心。我強逼著自己做出一個微笑,說道:
“關於皇上的問題,臣妾這幾日讀佛經,倒似有所得。‘一切恩愛會,皆由因緣合。合會有別離,無常難得久。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世間的一切,不過夢幻泡影,若真的這般痛苦,為何不尋個解脫?”
“佛經,是哪本佛經?”他的臉色鐵青,咆哮著狂暴而憤怒的情緒,一掌揮向睡榻的扶手,扶手“啪”的一聲齊根而斷,飛了出去,打在落地的碧玉花瓶上,清脆的聲音響了一地。我心裡瑟縮了一下,面上卻還是處變不驚,倔強地與他眼神廝殺。
皇帝那雙昏暗眸子裡,血色淹沒了最後一點星光,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空洞。雙手撐在我身側,俯下身,混亂的呼吸就我唇齒邊吐納。他的聲音透過齒縫,輕得讓人發毛:“你放心,既然佛這麼喜歡度人解脫,那從今日起,再不會有一尊佛敢踏足我碧落。”
一個旋身,帶我面對面坐在他的腿上。兇猛的吻同時如狂風暴雨一般席捲而來,舌頭毫不猶豫地叩開我的牙關探入,舔吮、撕咬、吞噬、輾轉糾纏,彷彿沒有明天般的絕望而激烈。腦中所有的一切糊成一片,最後一個清醒的念頭是——這個男人瘋了……
……
這個吻幾乎變成了一場謀殺,還好最後皇帝“口下留情”,讓我得以喘息,我的墓誌銘才沒變成“史上第一個死於接吻的皇后”。皇帝今天好像被我惹得有點走火入魔了,以後走路也要躲著他一點,如果不幸碰著了,那也只能順著他一點,畢竟我還不想親自感受一下何謂“帝王之怒”。
所以也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面——被他霸道地抱回床上,化身陪睡,與他共進午覺。他倒是一會兒的功夫便睡著了,可我已經有二十多天不曾與他分享我的床,又被他摟得死緊,根本沒辦法睡著,只能睜著眼睛一隻一隻地數羊。
“娘娘,皇后娘娘!”
昭陽殿門外傳來輕輕的呼喚聲,聽那聲音好像賈亮。難道又出了什麼事嗎?我輕輕挪開皇帝大人摟在我腰上的胳膊,然後起身,突然頭皮一麻,才發現我的長髮有好幾綹都被他押在胳膊和身體下,根本動不了。
“這也折騰什麼?”
“您龍泉宮裡的賈亮公公在外面求見。”我故意裝作沒看到他因為“您”這個尊稱而皺起眉,拉扯自己的長髮。
“滾進來。”皇帝大人不滿地拉我重新躺下,我只能從命,只聽皇帝問道:“何事?”
“啟稟皇上,洛王爺帶了東北的軍情來,此刻正在書房候見。”賈亮立在垂幔之外,大氣也不敢出。皇帝低咒了一聲起身,賈亮機靈地喚了暗香進來,幫忙皇帝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