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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偶不求完美,但求更好。
偶攜《當時明月在》全體成員,鞠躬致謝!!2。26
皇帝拉著我的手,穿過跪成一片的嬪妃,走到上首。先扶我落座,方才轉過身,示意所有的妃嬪們平身。一時間,香氣漫湧,珠光搖動,想來也是,好不容易才見到皇帝一次,眾人自然是加倍打點,極盡隆重,以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面。在以雲鬢高髻、盛裝華服為時尚的宮廷,好像我一身素白,反而是異類了。無論如何,時隔一個月,我終於又要正式面對後宮了。
轉過頭,就看到頤馨大大的笑臉,我的心一鬆,對她笑笑,向她招招手。頤馨便飛快的跑過來,先摸摸肚子,說了聲“弟弟好”,然後就黏在我身邊。皇帝只好將她抱起來,放在我和他中間,這才算告一段落。
這次的宴席,皇帝與我共用一榻一幾,其他人則是矮几和軟墊,一人一席。由昭儀王珞開始,又要按照規矩敬酒安席,我皺眉,若要這些人一個一個敬酒入座,那就真是沒完沒了了。許皇帝也是覺得麻煩,直接免了,眾人這才領旨謝恩,同時將安席酒飲盡,王珞在皇帝下首,趙芳菲在我的下首,依級別位份一一入座。宮人們魚貫而入,每人捧著一個食盒,走到相應的位置,將酒菜一一布好後退下,皇帝這才宣佈開席。而諸嬪妃的眼光也自然熱切的探過來,在我的身上打了個轉兒,便又看向皇帝。
我的視線在場上繞了一圈,說道:“今日為本宮的生辰,倒是驚動各位姐妹,實在惶恐。本宮不在後宮的日子,諸位姐妹和諧友愛,本宮很是欣慰。本宮先敬諸位一杯。”
暗香走過來要倒酒,皇帝卻接過酒壺,親自給我倒了杯酒,遞到我手上,然後又為自己滿上一杯,微笑道:“先別想著敬別人酒,今日是你芳誕之喜,應該是先喝敬酒才是,朕謹以此杯,敬朕的梓童,芳華永駐,芳齡永繼。”我道了一句謝恩,然後將酒飲盡。皇帝也飲完此杯。
然後由王珞提議,眾嬪妃聯合敬酒,我才端起酒杯,就被皇帝接了過去,連著他自己的那杯,一塊兒喝了。然後對著下面的嬪妃道:“諸卿也不要拘束了,皇后身懷龍裔,諸卿的敬酒,自然由朕來領。”
諸嬪妃應了聲“是”。 皇帝大人想幹什麼?我皺眉,說道:“皇上,空腹飲酒最傷身體,你也讓眾姐妹先墊墊。”
“皇后說的是,倒是朕只顧高興,有些疏忽了。”皇帝馬上從善如流的更改。包含著各種意味的視線投了上來,我微笑著,不去想那些豔羨、妒忌抑或失意的目光。皇帝一直是個知道自己要什麼,做什麼的男人,我無法更改,也不能去更改。
皇帝對李福海點點頭,李福海拍拍手,只見清晏閣的露天平臺上,內教坊“吹拉彈唱組”已經各就各位,演奏起了《出水蓮》,藉著清亮的水音,特別動聽。一隊穿著荷衣的教坊舞伎翻著水袖入場,粉綠與粉白,與御花園內湖上的蓮花,幾乎融為一體。
在一片歌舞生平之中,最先過來敬酒的,自然是王珞。今日她戴著珊瑚石的金鳳銜珠釵,穿著一身絳紅色的紗裙,開闊的領口露出精緻的鎖骨,貼著薄金花鈿,襯著雪白的肌膚,更顯明豔照人。從前的那種倨傲的神情柔和了不少,倒平添了動人之態。她恭敬地舉起酒杯,向我祝酒,皇帝也一飲而盡。王珞的眼底升起一抹幽怨,很快的掩去,然後退下。
我只有對她一笑,頤馨拉了一下我的衣服,我轉過頭,餘光卻掃上了陳瀲灩那似有實質性的目光。我眼神一頓,明明是一樣的盛裝華服,一樣的精心修飾,但是她給我的感覺,總有點不對勁。
陳瀲灩見我看她,卻也沒有迴避,反而笑道。“恕臣妾眼拙,娘娘身上的可是天衣錦?”
“瀲灩真是好眼力。”我也回以一笑。今日陳瀲灩穿著一身月白色的宮裝,鏤空的牙白梳,翠羽點金的孔雀步搖。我這才反應過來,記憶中,她素來喜歡的是比較濃烈的色彩,這種素色,平常好像都不碰的。她身上的那股子精氣神,好像也隨著顏色的轉變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灌了一股子陰陽怪氣進去,讓人從心理覺得難受。我不在後宮的這段時間裡——那些品級低的也就算了,從夏侯曇夢往上,可都是人精,我就不信她們全不知情。我的眼神順著依然是那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漠表情的芳菲下去,便是一襲櫻草色夏裳的夏侯曇夢。她的臉上掛著笑容,可那眼神畢竟不似笑容甜美。
“這麼雅緻的顏色,也就皇后娘娘才配穿得。”與我的目光一碰,我來不及深究,那種違和感瞬間被掩過了,她道:“比起平常的宮裝,更顯得娘娘出塵脫俗,倒像曹子建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