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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造一點神秘感來才好。”陳勝不由思索起來,不久,一絲笑意襲上了他嘴角。
於是乎,接下來出現了兩件怪事。
第一件怪事是,一大清早廚師剖開一條賣來的大魚時,從魚肚子裡挖出一塊白絹來,一塊最普通不過的白絹。
只是,這樣一塊最普通最尋常的白絹上卻寫著三個極為不普通不尋常的字:“陳勝王”。
眾人見後無不暗自心驚,誰都知道大雨誤程的事,他們的心思也和陳勝吳廣一樣,已生“反骨”,此時自然認為是神仙授意。
第二件怪事是,當天夜裡,東邊林子中一個大祠堂,斷斷續續,隱隱約約傳來似狼非狼似狐非狐的怪叫聲。
大楚興,陳勝王。
這六個字是夜卻飛進了每個人的心扉裡。
他們都是屬於亡楚出身的人,這兩句話的意思再通俗易懂不過了:楚國即將興旺,陳勝就要為王啦。
這裡不得不佩服陳勝吳廣。都說磨刀不誤砍柴功,這兩件事雖然多費了些神,尤其是後一件事,吳廣一夜躲在祠堂中學鬼叫裝狐嚎,累的夠嗆。
他們的心血沒有白費,收到的效果是很明顯的:一竿見影。
第二天,眾人再看陳勝時的眼中已多了幾分敬意(可惜當時沒有MM在場,不然,肯定多了幾分柔情)。
你把事情弄的越神化,別人就對你越崇拜。
從古到今那些裝神弄鬼的騙子為什麼能屢屢得手,原因很簡單,這是中國人的傳統,明明知道真實的成份幾乎為零,卻便生就愛吃這一套。
眼看時機一到,陳勝在吳廣的配合下,開始發表“革命”宣言。
先是一些必要的客套話,把眾人的兄弟姐妹叔叔阿姨七姑八舅都問侯個遍,然後才談到此次服役的事來。
好傢伙,一談到這裡,只見他口沫橫飛,滔滔不絕,把他們從陽城到這大澤鄉進行了總結性的回顧。
看來陳勝真是天生當官料,叫他做政府工作報告一定得心應手。
“此番大雨誤了行程,怎麼也不可能按時到達漁陽了,該怎麼辦?”吳廣不失時機的發話了。
是啊,該怎麼辦?這是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陳勝和吳廣兩人在表演上配合的天衣無縫,他不急不慢的說出了他此番演講的中心思想。
“當王侯的人也好,當將相的人也好,不都跟我們想象中的一樣,是生活在世上普普通通的人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的意思連傻子也聽得懂:(以目前的形式)反是死,不反也是死。反還可以留有一線生的希望,不反只有死路一條。
在這樣的情況下,眾人只有“反”這一路可以選擇了。
頓時,掌聲如雷,響徹雲霄。
陳勝的演講成功了。他的話象利椎一樣刺痛了眾人心底那根最脆弱最敏感的神經。
官逼民,民要想生存,不得不反。
於是,陳勝和吳廣殺了兩個監督,揭竿而起,中國歷史上第一隻革命軍就這樣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形成了。
以後我們可以看到這一個這樣奇怪的象現,一群拿著竹竿木棒之類最原始最樸實武器的農民,沒有隊形也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看似毫無章法的隊伍,所到之處居然戰無不勝。
附近縣市的官兵根本就不想給這群農民軍隊任何緞練的機會,政治覺悟高的趕緊加入到革命的隊伍中來(說白了就是投降),政治覺悟不高的進行百米衝刺(逃跑)。
就這樣,兵不血刃的佔了幾座城池後,革命隊伍開始逐漸壯大。
在新加入革命隊中的人,張耳和陳餘是其中最耀眼的人物。
張耳是大梁人,年輕時是魏公無忌的門客。後來,他和別人發生糾紛,鬧出人命案子來,後隱姓埋名浪跡於江湖。
陳餘也是大梁人,自幼學習儒術,精通儒家經典。喜交天下朋友。
他們兩人都有很高的抱負和遠大的理想,認識後一見如故,很快結為生死之交。
這次,聞知陳勝吳廣率領廣大農民進行中國歷史上第一次革命,知道揚名立萬的機會來了,兩人推手呼拉拉的來報名參加革命。
陳勝見兩人談吐不凡,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物,趕緊把他們當貴賓來接待,必要的寒喧過後,他開始試兩人的才華了:“眾人都建意我現在稱王,我要不要稱王呢?”
兩人見陳勝一見面就這樣坦誠相問,感動的一塌糊塗,然後就直說了幾點暫不宜稱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