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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自己真的死去了般?她現在有的只是呼吸和心臟的跳動。
“不必寄帖子給我了。”他又說。
她只能像個遊魂般的看著他。
“如果我知道你要嫁的是誰,說不定我會去宰了他,讓你還沒結婚就成了寡婦。”藍曉野還有心情說笑話。
她拚命的忍著眼淚,忍著想要狂吼的衝動,這真的是她要的嗎?不是有個手錶廣告曾說“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她要讓他走?
她要讓他走出她的生命?
藍曉野並不想走,但是他也不想當個死皮賴臉、只會纏女人的孬種,裘蒂已經表示得很清楚,甚至不惜換掉家中的鎖、不惜要賣屋消失,他最好有點男子氣概,讓她想到他的時候是懷念。
“那我走了。”他向她道別。
她噙著淚,這一刻她想死。
“我不會再來煩你了。”他緩緩的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臉,也拭掉她眼角邊的淚。“好好的抓住你的幸福,不要太想我。”
她想說點什麼,但是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塞住般。
他一步步的離她愈來愈遠,一步步的走向門邊。
終於裘蒂無法再承受,發自靈魂深處的,她大叫了一聲:“曉野!”
他站定,緩緩的轉過身。
她奔到他的懷中,把他的襯衫哭溼了一大片,不只她哭得柔腸寸斷,他聽了也鼻酸不已,他們就這麼緊緊的抱著彼此,好象一放鬆,他們就會消失般。終於她抬起頭,雙手瘋狂的剝著他的襯衫。
他則抱起了她,朝她的臥室走。現在他什麼都不管,去他的衣筱嵐、去他的財務危機,這一刻他只要裘蒂,他只要她在他的懷中、他的身下,他要聽她呻吟、聽她哭喊、聽她說她永遠也離不開他。
事後,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的手則在他的腹部處遊移。“曉野,這樣子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你要解決什麼?”
“你還是非娶衣筱嵐?”她哀傷的問。
“為了公司。”
“如果她一輩子都不答應呢?你要和她耗一輩子嗎?”裘蒂輕嘆的聲音。
“你會和我耗一輩子嗎?”他反問她,玩著她的頭髮,她最令他著迷的就是這一頭頭髮,他喜歡髮絲穿過他手指間的感覺。
“我不知道。”
“裘蒂,我無法保證——”
“別說!”她抬起頭看他。“什麼都別說,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了。”
他的回答是他的吻,他要吻得她喘不過氣,吻得她忘掉所有的煩惱、所有的哀傷,他不管以後,他只要這一刻、只要現在。
衣昌漢不停的夾菜給女兒,難得女兒回家一趟、難得父女倆吃一頓飯,而且看著似乎愈來愈瘦的女兒,他於是更夾得勤快。結果衣筱嵐一整碗的菜,連粒白舨都看不到,而他還沒有停的意思。
“爸,我又不是剛從難民營回來。”
“你要不要去秤秤看你現在多重?”
“我很好!”她強調。
“難得我們一起吃頓飯,讓你老爸好好的寵你一下不行嗎?”衣昌漢有理的說。
“那你不怕我營養失調,在家裡讓你像餵豬般的養,回到臺北又三餐不正常。”她嘟起嘴。“這樣反而不好,別再夾給我了。”
“那你就別到臺北,留在家裡。”
“爸!”
“我是說真的。”衣昌漢展開親情攻勢。“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你媽又不在了,你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高雄嗎?只有臺北才有什麼寫作、編劇的工作室嗎?我開一家給你。”
“爸,別鬧了!”她把一些菜夾回盤子裡。
“我說真的,我一個人在這裡孤零零的。”
“你少騙了!”她和她父親的關係不像父女,反而像朋友、哥兒們。“你有一大堆的應酬,而且不是打高爾夫球就是俱樂部的那玩意,你孤零零?那我都可以去當修女了。”
“別這麼對你老爸說話。”他故意裝出父親的威嚴,同時又夾了一些菜到女兒的碗中。
“而且我常回來。”
“三星期一次叫『常』?”
“爸!”她求饒。“你明知道我不喜歡搭飛機,而國光號往返一次高雄、臺北也要八、九個小時,你叫我怎麼常回來?我還有暈車的毛病,你就別苛求我了,你可以到臺北來看我啊!”
“我討厭臺北!”衣昌漢還是喜歡高雄。
“所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