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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讓她離開,自生自滅。可是,那樣的念頭只是一閃,他的心,就已經開始痛了。
自從見到涼落後詩倩的心就一直靜不下來,對於涼玄,她又深感抱歉,每日看他那樣,她很想開口跟他說些什麼,卻最終無能為力得什麼都說不出口。她明白,喝醉酒之後的事情不能全怪他,她也有責任。
“皇上。”輕聲的開口讓涼玄一驚,趕緊大步跨去詩倩身邊,“是手疼了嗎?太醫、快宣太醫!”
“不用了,我只是,有些話想對你說。”
暗歎一口氣,面對那樣緊張的關心,她一時竟找不到拒絕的方式。被涼玄扶著坐起身,身後靠著厚厚的枕頭,擔心的眼一直在她手上沒移開,讓她覺得她自己真的好虛弱。
“無論你要說什麼,我先說。”明明那麼期待她能開口跟他說話,可是,她說的話,他又那麼明白,他不會願意聽,“我不會放你走,要給你休書,更是做不到!”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嗎?知道她想做什麼嗎?無奈得扯動嘴角,憋出一個慘淡的笑容。
他那麼堅定嗎?在她傷心到絕望時,她沒做任何反抗的嫁給她,等她從那樣的痛苦裡稍微醒悟,卻是在無形中給了他某種希望嗎?
“詩倩。”話語,原來,已經開始哽咽了,“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
短短三個字讓心突然變得溫柔:“那,就還有可能會喜歡上、愛上,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不行嗎?我們,可以像以前那樣,先做朋友,好不好?”
“我……”
“我愛你是我的事,你不愛我是你的事,可你不能阻止我每天多愛你一點,不能阻止,我想自私的為我們努力一次。”
看著涼玄那麼堅定的眼,詩倩有一瞬的閃爍,吸了吸鼻子,一滴淚落下,沒有拒絕抱著她的溫度。如果她註定要在這生活,她,該選擇她愛的還是愛她的人?無奈得看向眼前朦朧的一切,好像,由不得她選,她的身子、名分,都是涼玄的,是不是,真的可以努力一次?
抬眼看著涼玄欣喜的表情,“不要每日都在桌上趴著睡,櫃子裡有多餘的被子,我可以,去睡地下。”
“詩倩!”受寵若驚得聽這一句關心,涼玄抱著詩倩的力氣又緊了緊,送去額上的淺吻,“我睡地下就好!怎麼會讓你睡地下!”
腦子裡浮現的是涼落,有了對比,讓心更傷。修手錶的那夜,他們在同一個房間,他,毫不客氣的睡去床上,她,乖乖的在地上躺著,這,就是愛與被愛的區別嗎?
送別
尹允陽幫詩倩上藥,無意間透漏了涼落要離開的話語,詩倩一個傷心,她還以為,他是回王府,沒想到,竟是要離開這座城?
不知該如何,她只是,眼淚,在尹允陽背身的那刻就流了下來,默默的,躺在床上,將被角、枕巾,打溼一片……
涼初與尹允陽倆人合謀,死活都要去送送,冬天的風很大,有酒有肉,伴有一爐火。
幾壺酒下肚,離別的時刻總是伴有感傷,酒瓶在地上摔碎,桌子上的菜也有些狼藉,三個大男人都有些喝高。
“小四,你當真要走?”涼初的話語裡透了那麼多不願,他幾個弟弟,大多得了城池就往偏僻的地方去當諸侯,只有他和涼落倆個人什麼都不要,繼續住在王府,當一個小小的自在王爺。而他與涼落的感情最好,每次與惜憂有事都習慣跟他撒野,找他喝酒,如果他走了,他一個人,當真是不習慣、會孤獨。
涼落卻是點頭,目光空洞。他想換個環境,想將身邊的人都換了,他想不出還要繼續待在這的理由,或許,他四處走走,能忘掉心中所愛,能再次變成花心王爺——涼落!
遇見詩倩,他體驗到了愛一個人的美好,與她在一起的那些快樂日子,他或許忘不了,可與她分離的痛苦,他一定不會忘!那,既然這樣,他,可不可以不愛?輕輕一笑,他真的覺得自己此刻有些小孩子氣,現在,所有的勇氣都化作逃避。
“我走了!不太要想我!或許,我有空了會給你寫信,告訴你我在哪,可如果我身邊的女子太多,應接不暇,我可就不搭理你了!等你與惜憂有了孩子,到時找不到我回來喝喜酒,可不要怪我!”
涼初看著涼落那裝出來的笑容,憤恨的給他一拳,他現在變什麼樣了他會不知道?他已經學會了責任,再也不去花滿樓,王府裡的那些女子也給了足夠過下半輩子的銀子,遣送離開。對那詩倩,他到底是愛得太深啊!看他現在這樣,他有在想,到底是現在的涼落好,還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