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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緣,待到海棠花謝之後,三千青絲,一夜發白,至此無語凝噎,卻只有殘枝,沒有花開?
胤禛對我說:原來,我們已經錯過了海棠花開,它在凌雪閣哭泣,無人觀賞。他說,要帶著我去天涯海角,雲南大理的“風花雪月”。他說,要幫我治好腿,如若無法再舞,他便做我的雙腿,我去哪,他便揹著我去哪。他說,只要我不走,他只要我留在身邊。
今生與胤禛,我何其有幸?三生三世,那塊姻緣石上許是沒有印上我的名字,卻刻在他心上,終其一生,也磨滅不掉。
或許,我們之間缺了一些包容,淡了一些理解,他少了稜角,我多了封閉,他少了那把埋藏在心底的鑰匙,我卻多了那鎖在心頭的銅鎖。
可是,我還是抱住了他,靠在他懷裡,我知道,一個懦弱不敢面對現實的女子,整日封閉在凌雪閣裡的那個我,沒有資格也沒有勇氣站在胤禛身邊。所以,我決定不再堅持,不再堅持做那個藏在胤禛背後,靠著親人保護只知道流淚的菱福晉,我要走出心裡的牢籠,那個為自己編織的夢幻牢籠。
唯有這樣,我才可以有資格站在他身旁,陪著他俯視秀色江山,仰望浩瀚蒼穹;伴著他應對宮廷險惡,面臨流言蜚語;依著他傲視寒冬冰雪,站立紫禁之巔。
唯有這樣,我方能夠說服自己,看透凡塵生命輪迴,消逝的,不是那個高雅純淨的靈魂,而是那個紅塵中苦苦掙扎的肉身,她會慢慢地向上飛,一直到宇宙之巔,夜晚星辰中,變成那顆璀璨閃爍著的明星,笑著看著仍舊好好生活著的親人。
唯有這樣,我與胤禛才可以有今生,今生罔過是一種淒涼的遺憾,我們真真正正存在的空間唯有今生,前生後世,皆為塵土。
記得漢武帝為陳阿嬌鑄造豪華殿宇,成就一段佳話,金屋藏嬌,當時,我還戲耍著問胤禛,有沒有揹著我木屋藏嬌,當時他正看著《史記》,皺著眉撇向我,淡淡道:“木屋藏嬌?爺還沒窮到那種地步。”
我當時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跑到他身邊,伸出魔爪扯著胤禛臉頰,仔細觀察著,忽而面露兇相,狠聲威脅道:“愛新覺羅·胤禛!你你你……敢揹著我藏女人?”
胤禛一臉無奈的那書擋住我的手,道:“爺是那種人嗎?”
我見他一臉正經,還故意自稱“爺”,語調怪異,深邃的眸子透著笑意,於是很肯定的點頭,語氣沉重,“嗯,我看是,我們王爺大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明眸餘光瞧見胤禛似有動怒傾向,於是乎,我笑嘻嘻地說道:“當然不會有什麼花啊草啊的藏在外面。”
胤禛板著臉向我伸出手,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見他好似無奈的搖搖頭,拉我到懷裡,對我道:“菱兒,我只想把你藏起來。”
其實,我當時聽了他這話,心裡著實高興,於是很興奮地抓著他的手臂問道:“胤禛也要給我蓋座黃金屋嗎?會不會太破費啊?”
胤禛笑著打我頭一下,寵溺地攬我到懷裡,下巴抵著我,道:“菱兒,我要拿你怎麼辦才好?”
我“咯咯”笑出來,道:“涼拌唄!”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在他懷裡掙扎下,轉過身看著他,滿眼花痴狀,道:“對了,胤禛,咱們家有錢嗎?”
胤禛蹙眉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沉聲道:“問這個幹什麼?”
“嫁給你這麼久,當然想知道,我們家胤禛的銀子多不多嘛。”我又動了兩下,隨即聽到胤禛好像悶哼一聲,猛地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我緊忙跳下來,臉上泛起紅暈,一邊往書房門口走著,一邊回頭看著他說著:“胤禛,你口渴了吧,我去給你端杯茶來。”
胤禛深撥出一口氣,笑著看著我無奈地搖著頭。
腦海中憶起那段插曲,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起,這場雨來去匆匆,宇宙萬物像藉著雨水沖刷掉了沉重的包袱,微風吹過略有些潮溼的衣裙,我打了個寒顫,胤禛抱著我,關心問道:“怎麼樣?很冷?”藉著一絲光亮,我看到了黑色眸子裡映著我的面容,他深深地凝視著我,滿眼擔憂。
我搖頭示意自己無事,轉頭看向面前的山莊,問道:“這裡是哪?”
胤禛看向那邊,柔聲道:“這是專屬於菱兒的別院,喜歡嗎?”
我環著胤禛的脖頸,滿臉狡黠,笑道:“這裡可是你的那間木屋子?”手腕一用力,我扳過胤禛的頭,語調怪異,笑道:“原來,木屋藏嬌,是真的!快說,這裡面藏著誰?”
胤禛微愣了一下,冷峻的面孔變得柔和,眸光中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