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忍住不哭[快穿]_426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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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寅莊像會碎掉一樣,他怕他動魏寅莊,血會越流越多,魏寅莊一點點死在他眼前。
秦政跪在地上,膝蓋上都是泥巴。
他很茫然無措地看著魏寅莊。
有關止血的義務教育秦政記得一點,好像說要綁住傷口上面的血管——
可魏寅莊哪都流血,看得見骨頭,他怎麼綁?
秦政抱著最後一點希望回別墅裡翻箱倒櫃的去找繃帶藥品一類的東西,只要有,哪怕只有繃帶,可能也會稍微好一點點?
算地下室別墅一共三層,秦政不知道幾個房間,也還沒摸清每個房間裡有什麼,就一間一間去翻,一間一間房間的櫃櫥抽屜去翻。
秦政怕魏寅莊在他還在找繃帶的時候死掉了,就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翻到一半跑出去看看他,忍不住叫叫他。
魏寅莊不可能回應他,但秦政看見魏寅莊還有呼吸就當回應他了。
然後繼續翻。
可是直到天亮,秦政一夜下來,都沒翻出繃帶,也沒看見什麼藥品、酒精。
別墅裡空蕩蕩的,沒放很多東西,他其實來的時候就知道。
天亮了。
秦政重新跪回魏寅莊旁邊,血已經漬透了他身下的泥土,血腥味很重。
魏寅莊體質和尋常人不太一樣,受傷流血不會像普通人那樣一發不可止,不多會兒就死掉了。可他還在流血。
秦政看的一些電影電視劇,上面都編著誰誰誰受傷了,誰誰誰撕下一塊衣服來包紮上,可秦政換洗的衣服、平常用的零兒八碎的毛巾浴巾等等生活用品都丟掉了,現在t恤上都是血,褲子上都是泥,秦政不知道該用什麼。
床單窗簾包紮傷口,秦政總覺得感染幫倒忙的可能性大。
所以秦政脫了身上唯一一件t恤,仔仔細細地洗乾淨了,擰乾淨水,小心翼翼地撕下一條碰了碰魏寅莊手臂的傷口。
布條很快就被血浸溼了,秦政不知道是新流出來的血,還是擦下來的已經幹掉的血。
但其實還是無處下手。
魏寅莊傷得太重了,秦政連把他身上的血跡擦乾淨都做不到。
秦政在這裡換水、洗碎布條、給魏寅莊擦血,跪了一天。
也沒什麼進展。
秦政很沮喪,他幫不上忙,對魏寅莊也沒什麼用處。
他在這裡,總恍恍惚惚產生一種給魏寅莊收拾遺容的錯覺。
叫一聲爺爺,養老送終。
事實上,在魏寅莊傷口癒合上,跟秦政能做的這點兒事比起來,魏寅莊本身身體機能強悍出太多,一白天下來,血流得越來越慢,一些比及骨淺一點的傷口甚至已經開始自己癒合。
但也只是血流得慢了,秦政依然覺得魏寅莊好像下一秒就可能斷氣。
到了晚上,大概唯一的進展是,秦政敢把魏寅莊衣服完整地脫下來了,不會提心吊膽地產生一提魏寅莊胳膊就會“叭”地掉下來這種可怕幻想。
秦政把那件黑袍洗了洗,展開鋪在下面,把魏寅莊一點點挪了上去。
穿著衣服很可怕,脫了衣服更可怕,更不像活人了。
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
秦政跪在魏寅莊旁邊,上身光溜溜的,手裡攥著白布條,天色晚了,秦政又產生了一種給家裡長輩守靈的錯覺。
秦政已經習慣睡得很少,晚上不睡覺,所以一天一夜沒睡,他倒也不特別困,提著氣把魏寅莊手臂向裡面挪了挪。
魏寅莊體溫很冷,但比死人熱一點。
只是半個月,魏寅莊瘦了一些,躺著的時候鎖骨很突出。
秦政閒得沒事,悄悄戳了戳。
一點反應都沒有,乖乖地讓他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