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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你要丟下這位姐姐不管嗎?”阿茹娜眨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詢問著自己的阿爸。
“孩子,我們沒法進關的,你也知道,現在大秦的太子就在襄平,關卡檢查很嚴格,而我們只有三張通關籤。”巴根耐心的解釋道。
阿茹娜搖了搖頭,“阿爸,我們的單于王拋棄了我們,我們不也是被大秦國收留了嗎?我敢肯定,心胸如大草原般寬廣的大秦國人,一定會接納這位高句麗姐姐。就像秦國人接納我們一樣。”
巴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慈愛的撫摸著阿茹娜的腦袋道:“我的孩子,你真聰明。但願上蒼保佑這位可憐的姑娘。奧,對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去驅趕羊群,爭取在日落以前我們能回到城內。”說完,站起身來出了帳篷。
一聲輕微的嚶嚀,奧士達懷中的姑娘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緩緩轉醒過來,一雙長長的睫毛抖動幾下,艱難的睜開眼睛。
啊……
乍然入眼的陌生環境,讓那姑娘驚慌的就想掙扎著離開奧士達的懷抱,無奈剛剛轉醒,身體極為虛弱,扭動了片刻,頹然放棄。
“孩子,不要怕,我們不是壞人。”奧士達急忙手足無措的解釋。儘量的表現出和善的表情。
小姑娘阿茹娜奶聲奶氣的道:“是呀,姐姐,是我阿爸和阿媽救了你,我們是好人。”
那姑娘雙手緊緊的攥著被子的一角,一雙柔若秋水的眸子充滿了無助,一個勁兒的驚慌的搖頭。
“可憐的孩子,她聽不懂我們匈奴的語言。”奧士達這才恍然大悟,轉而用生硬的大秦國語言問道:“是我們一家救了你,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
“我……我……”那姑娘漆黑的眸子中滾落幾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下來,乾澀的張了張嘴,努力的擠出幾個字:“我叫貞子,是高句麗沃沮人,家人被倭人殺光了,就是我自己逃了出來,嗚嗚……”
“可惡的倭人,”奧士達同情的詛咒道:“你打算怎麼辦?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你未來的路還很長啊。”
貞子抽泣著道:“家裡沒人了,我準備去投奔襄平的叔叔,可是我沒有通關籤,過不了城門。在這個地方逛了一天一夜,又累又餓。幸虧你們救了我,我太感謝你們了,等找到我叔叔,我一定報答你們。”
一旁的阿茹娜搖了搖頭,數著稚嫩的小指頭道:“我家有吃的,有喝的,還有蔗糖和鹽巴,不要你報答的。”
“是啊,是啊。”奧士達幫腔道:“只要你平平安安,有時間來看看我們,我們就很滿意了。”
貞子鄭重的低下頭,誓道:“我會的,謝謝你們。”
“醒了?”在外面忙活的巴根走進來,道:“東西都弄好了,我們也該走了,要不就趕不回去了。”
“又可以回家咯……”阿茹娜驚喜的拍著小手,小臉上說不出的興奮與歡樂。
由於經常遭到倭人的騷擾,襄平城內的牧民,不得不經常變換著地點兒放牧,一般情況是日出出城,日落入關。習慣了在草原上駐紮的牧民,對此著實有些不適應,內心深處,更想強大的大秦軍,能把這些貪婪的小矮人趕下大海。
儘管進關的時候,遇到了些盤查,但是淳樸善良的大秦士卒,得知了貞子的遭遇後,很快就對她予以特殊照顧,核實了她的舅舅的名諱,確實是查有此人後,非常痛快的放行了。
貞子雖說剛剛醒來,身體依舊虛弱,卻不顧奧士達一家人的挽留,決然的告別了他們,朝內郭而去。
天氣越來越暖和,蟄伏了一冬的人們,開始三三兩兩的重新拾起自己的行業,不遺餘力的招徠著過往的行人。勾欄酒肆、當鋪藥店、街上行人摩肩擦踵,非常繁華,似是對於倭人的兵臨城下,沒有絲毫的影響。
貞子走在大街上,轉過幾條小巷,望著巷頭上那插著的杏黃色幌子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動作飛快的閃入其中。
這是個非常普通的藥店,其貌不揚乍然入內,又由於是早晨的緣故,店內非常冷清,沒有一個客人。撲面而來的藥味燻的人直皺眉頭,北牆上方掛著‘懸壺濟世’的匾額,若仔細看下面的提款,識貨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遼東和遼西郡郡守合夥寫的題跋。單有這塊匾額,可以讓這家藥店的主人在這廣袤的黑土地上橫著走了。
在下方櫃檯上的幾個夥計窩在那裡昏昏欲睡,右側高椅上坐著一位頭戴軟巾的老年郎中,捧著一壺熱氣騰騰的茶水,不時的小酌幾口,悠然自得。
嗯?進屋的腳步聲驚醒了櫃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