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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見楊南做事也如此果斷,連連捋須讚許,楊南想了一想,便將身後方玄拉了出來,將他身上所具異相說了一遍,最後道:“諸位師長,你們看方玄可否傳承儒宗衣冠?”
公輔仔細看過方玄手中異相,撫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心中不願當這山長,這不,還真拉了一個替補來了!不過,這替補比起你來,實在更加適合啊!”
楊南心中本來早有定數,見得諸位儒門宗師肯定,當即喜道:“如此說來,方玄可以得授諸聖手卷,繼我之任而成一宗之長了?”
言錢搖頭道:“不然,方玄還需苦讀詩書,若煉儒術,他日還要看心性如何,諸聖手卷斷然不能落到心術不正之人手中,否則便有大害!當日老恩師將這手卷託付予你,便是深知你心性雖厲,卻持心稟正,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卻一樣有濟世之心,否則我儒門聖物豈能落入道門手中?”
言錢神色之中,似也不把崑崙派放在眼裡,儒門三宗若是聯合起來,未必會比崑崙派要差,討回宗門聖物,豈不是小事一樁?
楊南心中戰戰,這儒門聖物干係重大,當日自己萬一要是把它丟了,那今天這一群老頭還不用手中書卷硃筆把自己打死?
老爺子當日可是什麼都不說,楊南哪裡知道這卷諸聖手卷竟是心宗掌門人的信物?
一生縱橫朝野的老爺子實在也太牛了一些,幾乎將什麼都安排好了……
第三十四章 楊家村
楊南正胡思亂想之間,一旁三大宗師卻如同奇貨可居一般,將方玄圍在當中,一個勁的拉他做自己的弟子,言錢雖然不苟言色,此時也不禁向藍清、公輔怒道:“你們管的是字畫、琴棋之道,這心宗將來的宗長自然要學儒門正宗,與我搶這弟子又有何益?你若教他旁門雜學,他日一代山長不學無術,如何對得起恩師他老人家?”
藍清笑嘻嘻的道:“師兄,我學得也是儒門文章,煉的也是正氣之術,如何能差了你?我只教他聖賢文章、儒宗大道,雜學一概不教還不行麼?說起恩師,他老人家不也曾說過‘君子不可死讀書、六藝之道,乃是儒者本份,’怎的到你口中又變成了不學無術?”
言錢見師弟跟自己搶弟子,臉上黑了一片,一旁公輔此時也毫無儒雅風範,插口道:“我們三個師兄弟才學彼此相差不遠,為何偏你教得,我卻教不得?這弟子隨我學儒才是正道!”
言錢怒道:“你們這是強詞奪理!方玄若隨了你們,將來若是成了一個浮燥輕佻之徒,那便如何是好?還是讓我嚴加管教才是!昔日恩師在世之時,如何評論我等十二門徒來著?公輔有形無學、藍清有心無形,皆不是成就聖賢之人!”
藍清笑容滿面的道:“言師兄,恩師也曾說過,言錢言錢、惜不談錢!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再說了,收了這弟子,我也一定會嚴加管教!決不懈怠!”
公輔更是一本正經的道:“豈不聞字如其人乎?字型剛正,才是正人君子,這弟子,我要定了!”
言錢大怒,恩師楊浦乃是天下奇才,無論文章、政治、經濟、民生、琴棋書畫樣樣皆能,昔日弟子雖有十二,但是經得起他評論的卻沒有一個!
師恩深重,三人並無半句怨言,但是爭起弟子來,卻一定要分個高下!
有道是‘五十步笑百步’,見這兩個師兄弟居然跟自己搶起弟子來,他不由得火上心頭,黑著臉便上前戟指大喝起來。
三個老頭登時拉拉扯扯,吹鬍子瞪眼,一旁諸師者、弟子看得目瞪口呆,三位心宗大儒平日雖然和藹可親,隨意灑脫,但也從未有這般神情!這宗師吵嘴,引經據典、旁徵博引,句句都有出處,三個風格完全不同的宗師言論各有優劣,實在讓儒門諸子大開眼界。
楊南腹中暗暗好笑,想來方玄既是自己定下的繼承人,這宗長之師如同太子太師一般,哪個儒師不想當?
‘名之一物,害煞人矣……’楊南正躲在一旁大看好戲時,三個老頭扯了半天沒結果,忽然一齊轉過頭來道:“小子,你如今既是書院山長,你說,這小子的座師該由誰來當?”
楊南見火苗又燒到自己頭上,心中暗暗叫苦,若是說了哪一個,不免要得罪另外兩個,這該如何是好?
他心念一動,當即朗聲道:“我觀方玄乃是一塊良材璞玉,不若三位老師都做他的師長,言師教學,藍師教君子諸藝,公師教字,三師一齊管束,定能造就一位治國棟樑!”
楊南哪裡是想到什麼好主意,這不過是想到自己當日被老爺子派來的七八個師父管教後得出來的經驗,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