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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秀忠的心緒已越過了低谷。那時,將接連不斷強硬地向幕府陳情控訴的大德寺北派代表分別流放才一舉解決了這次事件。澤庵被流放到了出羽上山的土岐山城守賴行處,玉室被流放到了陸奧鵬倉的內藤信照處,東源被流放到了陸奧的津輕,單傳被流放到了出羽的由利。
此事平定之後,作為兒子,家光開始想著手解決父親的第二個心病。
(父親的第二個心病,就是駿河大納言的事吧……)
家光的弟弟駿河大納言忠長,如今,謹遵父命蟄居甲府。恐怕這是父親最後的煩惱,卻顧慮身邊的重臣們,而未曾開口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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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永八年(一六三一)十一月,是年家光二十八歲。其時,江戶城內的壕溝之間已覆上了一層薄冰。
二
“父親大人,您感覺如何?家光今日只為單獨聆聽父親的訓誡而來。”
話一出口,家光有些發窘。
(為何自己如此不懂修飾言辭呢……)
這麼說,豈不是如同宣告自己已經預知到父親將不久於人世嗎?
家光正反省之時,秀忠揮手召喚侍女扶自己從被褥中坐了起來。
“其實,我也正有話一定要交代將軍您,一直想著有時間要說給您聽。”
秀忠雖然正襟危坐,但說話已然欠缺了條理。
看到這般光景,家光更覺狼狽,不停地用火鉗撥弄著放在兩人之間的火爐。
“父、父親大人,有、有話要說。其他人等,暫且退下。”
家光原本說話就快,現在又加上了結巴。在等著大家退去的時候,他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一會看看天花板,一會拍拍灰塵。
秀忠的臥房放有三個火爐。其中一個火爐上,煮著保溫用的熱水,靜靜地沸騰著,發出“呼呼”的如風吹過鬆林的聲音。
“父親,那麼,就請您先說吧。”
“不,請將軍您先說……”
“沒、沒關係,您不用客、客氣,儘管說就是了。”
“不,那可不行。今後肩負重任的是將軍您。我的事情說成是私事也不為過。”
話被父親這樣推了回來,家光總算下定了決心。他就是這樣,無論什麼事情在作決定前總要花很長時間來考慮。
“那、那我就說了。祖父權現' 權現,指垂跡之化身。屬於日本佛教之專稱語。即將日本固有之諸神,視為佛菩薩之垂跡,而於諸神附以“權現”之稱,以顯示其為佛菩薩之隨機應化,異於普通之神祇。此外,日本天皇亦曾以“權現”為敕許之號,德川家康即被後水尾天皇賜予“東照大權現”之號。
叛骨森林(3)
'大人活到了七十五歲的高齡。和權現大人相比,父親大人正值五十三歲的盛年,是不是多少對自己太過悲觀了些?”
“您這話言重了。權現大人是無人可比的。這是聖人跟凡人之間的差別,我自是汗顏,但也只能請您恕罪。”
“父、父親大人,您自是長壽之人。然而,請容兒子斗膽一問:今時今日,父親最放心不下的卻是何事?這是兒子首先想要知道的……”
話剛出口,心中便又覺不妙。
家光的口拙主要是幼年時期的口吃造成的。由於口吃太嚴重,導致如同能狂言的臺詞般,不加斷句則說話不能繼續。心裡唸叨著說不下去了,嘴上卻早已脫口而出,最終,養成了家光單刀直入的急性子。
他的母親淺井氏嫌他不雅,最為討厭他這一點,父親秀忠也經常不給他好臉色看。
但是,今日的秀忠臉上看不到以往的神色。
“問得好。關於此事,先要確認一點。您請先看看這個。”
秀忠彎腰從被褥下取出一張小紙片。
不愧是秀忠。即使睡眠中想到了什麼也會記錄下來,以免忘記。如此看來,被褥下面應該還有不少其他用於記錄的紙片。
家光故作鎮定地展開紙片,又重新看了看父親的臉。
紙片的最上面寫著“松平忠輝”和奉命謫居在信州的叔父的名字。接下來,寫著尾州' 尾州,尾張的俗稱。
'義直,紀州賴宣,水戶賴房,以及遠比秀忠年輕,與家光年齡相當的三個弟弟的名字。
“這、這是什麼?”
“對這四人的才能,我想先聽聽您的看法。”秀忠將兩手平放在膝蓋上,用極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