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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書生低頭心中腹誹,公子呀公子,我本男兒郎,又不是女嬌蛾,把我扮成這樣是何用意呀!但是卻礙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知為何,心裡對這位英俊的公子有幾分畏懼,幾分敬愛,還有幾分不知道是什麼。
小樣試拍,由於沒有臺詞,也沒有多少動作,只要做出嬌嗔還怨,欲語還羞的表情來就可以了。我們的清遠小書生單單是站在那裡就是一副嬌羞小媳婦的樣子,所以拍這幾個鏡頭還算順利。
倒是辰風,最後一個鏡頭是男主角將女主角擁在懷裡,深情吻下去的場景。
擁是擁了,可辰風如論如何也不肯下吻。只是低頭看著他,沒有表情,眼睛裡也沒有焦聚。像個從來都不會演戲的新人一樣侷促不安。
沒辦法,陸塗只好喊停,讓眾人休息一下再接著拍攝。
片場取的場景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荷塘,清遠倒是有了興致,書生本色,一看到美景就開始冒酸腐氣。於是興高采烈的拉起辰風的手去荷塘邊賞荷吟詩。
“碧玉瓊觴盛甘露,琉璃靈鏡映玉盤。柳下嫣然三蒿翠,岸前妃色幾莖香。”清遠回過頭望著辰風,像是要他做品評,辰風卻依舊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公子,你心情不好?”
辰風抬起頭,咪起天生的一雙丹鳳眼,仔細的審視著他:“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清遠微笑,露出頰邊的兩顆酒窩:“公子,你怎麼問的問題和我想的一樣?其實我也想問,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腦中突然閃出深宮高閣裡那張清俊的臉,一個一身黑衣的絕色男子,高高的站在城牆上,唇角掛著的微笑,納盡了滿城的風華。文姬卑微的朝下看了一眼,然後用柔和的語速說道:“我是來報恩的。”
城牆下坐著的是傾國國主傾墨,以及東殿太子傾淵。
東殿太子抬頭,卻被那完美的一張臉吸引住。回身看看抱著自己的父皇,他的眼神中已是充滿了神往。
場景迅速切換,鋒火熊熊燃起,弓弩和號角響徹整個皇宮。父親在他臉上拂了拂,用他生平見過最淒冷的口氣說道:“長大了好好讀書,你要孝忠的是華朝,是我欠他的。”總管太監李星抱著他狂奔而去,然而在他回頭的剎那父親卻對他高聲喊道:“不,我欠在他身上的債你也一併還了,他報恩的物件從來不是我,不是我。”
冷笑傳遍了整個皇宮,俄而,卻又有一聲嘶心裂肺的吼聲傳來。華淪抱著傾墨的屍體,仰天長嘯:“你以為我要的是你的皇位麼?你以為我要看到的是你死麼?我只要你離開他,離開他。”
後來,文姬死了,被華淪所殺。舉國皆知,文姬是狐妖,禍國殃民。
清遠驚覺,陳年舊事最近不知如何一股腦兒的往外湧。他搖搖頭,把這些思緒搖散。抬頭望了望辰風,他穿著紫色華服,半分陰鬱半分思索。
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豆大的雨點就這樣啪啦啪啦的打了下來,清遠折了兩朵蓮葉遮在兩人頭頂上,辰風卻還後知後覺的在那裡發愣。
“公子,下雨了,打個地方避避雨吧!”
雨一直在下,到了晚上也沒有要停歇的意思。拍攝無法繼續,就連想回去也成了問題,鄉下的地方,一下雨路就會變得泥濘不堪。於是大家只好找了個小小四合院,暫時先住在了這裡。
小四合院青磚烏瓦,看樣子也有個上百年的歷史了。一進門便看到一排蔥蔥郁郁的竹子,給這死寂的灰色調增添了幾分生氣,讓人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來。雨點簌簌的落下,所有人的身上都溼透了。只好去車上拿了道服來穿。
任川煞有介事的穿了一套月白的描金衫子,手裡拿了把扇子悠哉悠域的晃來晃去,呃,如果忽略那扇面上的字,這場景也頗為賞心悅目。
鹿鈴扭過頭,對那寫著“受盡天下”字樣的扇子視而不見,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那扇子是她偷偷帶進來的。
辰風斜眼望了一眼那扇子,笑了笑:“看樣子真該找個鬼畜攻好好調…教調…教你了。”
任川這才反應過來,將扇子塞到清遠的手中:“其實他最適合拿這扇子,你不覺得這孩子有書生氣麼?”
鹿鈴努嘴,老闆,你是在說清遠長得比較受麼?
清遠接過扇子翻看著,侃侃而談:“這句話不對吧!貌似這是半句話。受盡天下屈辱,或是受盡天下榮耀,只有受盡天下四字,恐怕不通。”
然後四周的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辰風扭臉裝沒聽見,任川正喝著一瓶礦泉水,一口噴了老遠,噴到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