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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敬廷瘋了似的四處找白喻行,後來記起以前好像在小教堂附近見過白喻行。
他衝過去,看見落了一層厚灰的玻璃窗後隱約有人影,大門鎖了,連撞帶砸,陸敬廷打破玻璃窗,看見跪在神父講臺下的白喻行,衣服破碎,渾身是血,地上扔著一把染血的鐵戒尺。
白喻行十九歲的發熱期終於過去了。
劇情遊隼倒記得一清二楚。
但臺詞全忘乾淨了。
走出教堂大門,熱浪撲面而上,遊大少爺被曬得眯了眯眼,心想,完了。
他一出門,無數雙眼睛嗖嗖嗖看向他。場務的,保安的,其他在保姆車裡、在遮陽傘底下等著試戲的演員,教堂這地兒相當偏僻,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人圍著看熱鬧。
完了。
丟大人。
早知如此,不如讓阿杰他們跟著,給他拉一面綠布,把他給遮遮。
遊隼熱得喉頭發乾,可不知道怎麼地,一遍遍回憶起那段劇情,他慢慢地生出一種隱秘的,興奮感。
胸腔在劇烈搏動。
因為劇烈的緊張。
他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緊張,但已經覺察到似乎不完全是因為怕表演不好,當這麼多人面兒出糗。而是緊張,期盼,即將要到來的什麼。
前幾天看劇本的時候還沒有這種強烈的衝動。可能是他現在必須需要擬定一個人,作為被他“拯救”的物件。
白喻行,這三個字,從三個字,在遊隼大腦中替換成了金恪的臉。
毫無疑問,陸敬廷喜歡白喻行。
他想。
但只有一點點。
因為Alpha都是這個德性。
已經下午,微微減弱的日光從西邊的窗子照進來。從擦得一塵不染的玻璃窗上,能看見遊隼慢慢地從南向北走,慢慢地從教堂門口,朝教堂講臺的方向走。
審視這場表演的四個人,坐在講臺下的第一排。
金恪靠西邊的窗子,另外三個人坐在過道另一頭。
第四行起。
陸敬廷去搡大門發現大門從裡面完全鎖住了之後。
他慢慢沿著教堂外頭,沿著窗戶朝裡走。眼珠黏在窗戶上了似的不肯動,只慢慢地往前找。他是在找什麼呢?
洋荊夏天下雨刮風個不停,小教堂長滿了雜草亂樹,把他絆了一跤。
可能是樹枝子上的雨滴滴到他腦袋上了,他又把帽子戴上了。
走到第三扇窗,他停了下來,似乎是躡手躡腳地……這一點沒人能知道,沒有誰在泥地上的走路聲音能大到讓隔著一堵牆的人還聽見,但他看上去很小心,貼在窗戶邊,警惕地向教堂裡瞅。
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他匆匆到第四扇窗,蹺著腳重重地拍窗戶。他往手上呼了口氣,粗魯地擦擦玻璃窗,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咯吱。但可能作用不大,拍窗戶的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響。
這聲音又重又悶,像是響在教堂裡的鐘聲。
副導演冷不丁反應過來;“張導,教堂窗戶是不是從裡面反鎖了啊?”
張藏這也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今天第一個來試戲陸敬廷的,但人家都演的不是這段,也用不上窗戶。
“對,窗戶沒開,小李,你去……”
金恪仍然是交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