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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江石集鎮的趕場天,山區裡前來趕集置備年貨的人來往穿梭。
落第“秀才”塗世人家住龍泉鄉,他一生有兩大愛好:一個是愛好文娛活動。他領頭搞起了一個龍獅隊,團轉親朋好友紅白喜事他就當“大頭和尚”為老百姓吹拉彈唱、熱鬧一番;另一個愛好就是將所見所聞編成簡短的詩句,在人群中進行傳播。見事說事,觸景生情,表達喜怒哀樂,當地老百姓乾脆叫他“土詩人”,這樣以致於知道他真名的反而少了。
土詩人特別喜歡往人群密集的堆子裡鑽,更是一個逢場必趕的人。
當然他趕場的主要目的並不完全為了生意買賣,而是為了收集“素材”罷了。
農村的早飯一般都比較晚,而土詩人總是很早就吃了早飯上路。特別是最近幾場趕集來得更早。他每次走攏街上時,人還稀稀疏疏的,只有解放軍戰士,或兩三個揹著長槍的人在街上往返巡邏,他們不時停下來與自己聊聊天、拉拉家常,問這問那。
起先一段時間土詩人還感覺有些不大自然,只要看到腰間佩戴手槍的解放軍,心裡就有點慌,街上穿黃軍衣的解放軍多了,時間長了就慢慢的消除了懼怕心理。
原來土詩人對腰間別著‘硬傢伙’的兵、匪很是‘閃勁’,是有原因的。
那還是在舊政府手頭,他就親眼看到,駐紮在江石鎮的雷團長就因東西被偷盜,提著手槍在街上亂抓兩個窮人,作為“強盜”槍斃了。
可從前段時間自己的親眼觀察來看,解放軍與舊政府軍隊的官兵硬是不一樣喲,但是土詩人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他想還是小心為妙。
今天滿街到處都是解放軍的部隊,大概有好幾百人吧,奇怪的是我們同村的好幾個年輕人才參加青幹班就都穿上了解放軍軍裝。只見解放軍帶領民工把大包小包的糧食、軍用物資都住碉堡裡運送,忙得不亦樂乎。怪不得街上都在甚傳,九路軍人再多也打不贏解放軍,你沒看見嗎?這幾天江石的解放軍在周圍的碉堡裡都裝滿了武器彈藥和軍需物資,只等大部隊過來,就要鋪開攤子收拾九路軍了。
土詩人在大街上慢無目的的轉悠了一陣正準備往回轉。
忽然,他在無意之中看到兩個頭上包著青布帕子一胖一瘦農民模樣打扮的人,每人手頭拿著一隻斗笠,在街上逛來逛去,背兜裡並沒有買多少東西,卻東盯盯、西看看,時而嘀咕嘀咕、時而擠眉弄眼,行蹤甚為鬼鬼祟祟。
土詩人仔細一看,認得這兩人正是敬志謙的貼身副官——安訓成和曾兆吉。奇怪呀,他們袍哥軍不是全上了金佛山與九路軍合併了嗎?
這引起了“土詩人”的極大興趣,他不露聲色的跟隨兩人而去,他發現安訓成只要看到巡邏的解放軍時就把斗笠戴在頭上,不自覺的往人群密集的地方鑽來鑽去,這不是在躲避解放軍嗎?哼,這個傢伙可能是在探聽江石解放軍的虛實。
不忙,我這就去告訴解放軍,也好跟解放軍打個交道。恰恰在這時,從大街上傳來解放軍隊伍緊急的卻步聲,話筒裡傳來“不要讓九路這的探子跑了,他們在探聽我軍的機密”的追討聲,一些沒見過世面的人早已被嚇得心驚膽顫的了。土詩人看到安訓成、曾兆吉兩人起先還穩起,但隨著解放軍離他們越來越近了,兩人象游泳鳧水似的,幾下就擠出了擁擠的人群,幾步串到場口路邊一個毛廁前,撈開用稻草編成的簡易“門簾”,鑽進了毛廁內。二人在毛廁內靜聲細聽,門外傳來一撥又一撥解放軍的卻步聲,朝前追了過去。見狀,安訓成、曾兆吉兩人急忙把各自揹著的背兜堵住門口,一人踩在另一人的肩膀上,翻上一人多高的土牆穿破房頂上的茅草,往金佛山方向飛奔而去,一邊跑一邊還在不斷的向身後看,生怕被解放軍追來捉住了。
安訓成和曾兆吉的一舉一動,早被土詩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話說安訓成和曾兆吉跑了好一陣,他們坐下來喘著粗氣,隨後有氣無力的趟在了地上。
曾兆吉說道:“喲,你看到沒有,解放軍好象會變法術似的,前面收集到的情報都說解放軍駐江石的人馬最多不超過100人,但今天我看有好幾佰人呢!不過原來駐紮在各個碉堡暗哨的解放軍和民兵都撤回到鎮裡去了,碉堡裡是人力空虛,但又堆滿了軍需物資。不過,我最虛火的是解放軍的那些槍炮、到處都擺起是,我們要向司令部如實彙報情況,即使要打江石都要穩當點好!”
安訓成答道:“我今、今天敝、敝了大大半天,好不習慣,我一、一說話,街上的、的人就、就曉得了,所以要、要化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