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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詩人知道對這個倔強老頭,非得用激將法是不會達到目的的。
於是土詩人說道:“哦,那我告辭了,如果說你硬是怕見解放軍就算了吧?”
土詩人這樣一說,果然水井道人生氣了:“我一輩子什麼人沒見過,什麼國軍、保安團、敬志謙的清鄉軍、亂七八糟的軍隊誰沒見過?可能你還不知道吧,就連紅軍我都見過,那長官才小心呢!聽說解放軍就是紅軍變的,我怕啥呀?況且還有我的徒弟在那邊呢?你前面走,我後面就來。九路軍也不敢攔我的。”
土詩人扮著鬼臉,手伸進兜裡捏著銀元,心裡那個美滋滋的感覺就不必說了。
精神矍爍的水井道人在當天傍晚便趕到江石區政府,他首先檢視傷員情況。
水井道人剛從病房出來,就被熊雨之請到區政府辦公室。石精忠、陳文禮、熊雨之三人對他問寒問暖,又是遞水,又是敬菸,就是隻字不提傷員醫病的事。
水井道人站起來抱拳說道:“我看過了幾位傷員,長官,他們……”
石精忠說道:“哎呀,老先生你路途辛苦了,先喝酒吃飯,來俺給你斟灑,這杯灑祝老先生福壽康寧。”
儘管石精忠的山東話不好懂,但水井道人還是覺得很親切。
陳文禮、熊雨之敢輪番向水井道路人夾採斟灑。
一股從未有過的衝動,使得水井道人喉嚨哽噻了。他理著花白鬍子說道:“老朽算是開眼界了,幾十年來老夫我見過的官爺、大小人物何止成百上千,哪有你們這樣光明磊落呀,只有從前我在貴州見過的紅軍跟你們一樣,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
陳文禮說道:“張老先生,解放軍的前身就是紅軍,都是真心為民,不是象國民黨那些達官貴人、兵痞流氓、袍哥老爺那樣虛情假意、擺花架子,這一點今後你會明白的。我和石區長都軍務纏身,老熊陪您到處走走看看,失陪了!”
熊雨之接過話頭:“其它的事先別忙,您先與你的弟子談談,如何?”
駱國泰被關在區政府後面狗咬山的監獄裡,當他看到自己的師傅長途跋涉來到這裡看望自己,心裡真有說不出的滋味,眼淚象炒豆般直往下滾。只說了聲:“徒兒一念之差,鑄在成大錯,真是罪有應得,現如今弟子不但不能替您分憂,反而累及恩師!”話沒說完早就泣不成聲,一邊在師傅面前不斷的磕頭。
水井道人不動聲色的問道:“男子漢大夫,你為何如此悲傷呀?”
駱國泰止住悲慼,仔細的向師傅講述了自己如何參加共產黨青年幹部訓練班,如何因工作積極當上民兵隊長,又是如何被九路軍捉住、經不住‘沉潭’的威脅而投敵叛變,後來又是如何替王全德當嚮導突襲解放軍的全過程。末了駱國泰用手使勁的抓著頭髮說道:“恩師,我知道共產黨的政策,我犯下死罪,後悔莫及。我簽名請師傅來,並不是想請您替我求情,而是要求您答應我的兩個請求,要不然我死不冥目呀!恩師能答應我嗎?”說著又不停的在師傅面前磕起頭來。
水井道人知道自己這個徒弟,平時只知道講江湖義氣,隨波逐流,在大事大非面前沒有正確的主張,性格又有些倔強,這注定是要吃虧的。起初聽說他當了解放軍的民兵隊長,自己著實還高興了好一陣子,還以‘浪子回頭金不換’*呢!現如今怎麼形勢就直轉直下了呢?哎,這也是咎由自取喲。
水井道人聽了俯首答道:“你說吧,只要為師能辦到的我就決不含糊。”
駱國泰哽咽著說道:“我的兩點請求是:一是要千方百計治好幾位受傷的解放軍戰士,這樣可以減輕我的罪惡感;二是萬一共產黨、解放軍槍斃我,那是我罪有應得,我心服口服,恩師絕不可為徒弟報仇而逆天行事。我只有來世再當你的徒弟,再報答你的大恩大德了,恩師你可要答應我呀!”
水井道人聽了也感覺有些心酸了,人生啊只要走錯了關鍵性的一步就追悔莫及!特別是在改朝換代的
歷史關頭,一點也馬虎不得,哎呀,誰叫他平時玩世不恭呢!這次恐怕是“黃果樹的根——裁得深”囉,怕是神仙也救他不了。
“人之將死其言亦善”徒弟的這點要求並不過分,水井道人鄭重點了點頭。
第二天,水井道人再次逐一檢查了五個受傷的幾個解放軍戰士,看不到他們受到槍傷、刀傷什麼的,但是卻始終昏迷不醒,把他們的脈象,卻又都是“雞啄脈”,氣若游絲、臉如白臘,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昨天自己不是讓他們服過自己研製的專治跌打損傷的“百靈丹”了嗎,怎會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