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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戰的木老大小心翼翼地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四周,想起了之前人去開門之後,一下子撲進來的這些凶神惡煞的人物,想起自己養的打手一個個全都三下五除二被打趴下了,想到那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他不禁使勁吞了一口唾沫,緊跟著就聽到了屏風裡傳來了一個悅耳的聲音。
“你們押著人出去看看,可是正主兒?”
下一刻,他就看見了一個丫頭被兩個婆子押了出來。只一照面,他就依稀認出是自己手裡賣出去的,因是在南邊受過兩年瘦馬的調教,雖不是頂尖貨色,可兩個人也足足賣了二百兩。就在這時候,旁邊卻傳來了一聲抑制不住的驚呼。他扭頭一看,就只見胡三駭得臉色慘白,整個人縮成了一團,那腿腳更是打起了戰,要不是被人死死按住,怕是直接就癱軟了。
“為什麼要害我們,你這個狗東西,為什麼要害我們”紫鵠一下子爆發了,突然往前衝了兩步,儘管兩個婆子死死抓住了她的胳膊,可她還是瘋狂地猛力踢了出去,嘴裡又嚷嚷道,“你不是告訴我說,這些年的積蓄已經買了十幾畝地,等安排好了咱們假死出府,就娶了我回家做少奶奶,再給姐姐安排個好人家,你為什麼要用毒藥騙我們……”
儘管陳瀾沒有出去,看不見紫鵠在外頭是怎樣歇斯底里的光景,可只聽這話,她就知道之前在柴房,長鏑用那瓶子裡的兩滴藥水直接毒死了一隻貓的情景恐怕是把這丫頭給真正震住了。直到外頭的動靜小了些,她才讓長鏑出去把人喚了進來,見那兩個婆子死死拖著人,而紫鵠已經是披頭散髮站都站不住,臉上滿是淚痕,她方才轉回了目光,卻沒有開口。
然而,她這屏風後頭沒有聲音,外頭的人牙子木老大卻已經被嚇壞了。剛剛被拖下車時,被矇住眼睛的他沒看見自己進了什麼地兒,可如今跪在這廳裡,眼見得這副富貴氣象,他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枉在這一行當裡浸yin了二三十年。他掃了一眼身旁驚懼交加的夥計胡三,恨不得用牙齒活撕了他,可終究還是隻能膝行上前咚咚咚連磕了好幾個頭。
“夫人,小的萬萬不敢支使胡三這個狗東西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小的哪裡知道一個沒留神,他就溜了出去,小的真是冤枉啊”
那一直在打寒戰的胡三這會兒終於醒悟了過來,慌忙也大聲嚷嚷道:“夫人饒命,小的也是聽命行事,小的都是聽木大爺的話……”
“全都給我閉嘴”屏風後頭的陳瀾心中合計,隨即眉頭一挑喝道,“把這木老大拖出去另外審,說的每一個字都一五一十好好記下來,不許漏了一句至於這個胡三……拖下去先打二十再問話”
那胡三眼見得供自己吃飯的木老大被人拖了出去,原是鬆了一口氣,可聽到這後頭的先打了再說,他頓時魂飛魄散,掙扎著正要起身,膝蓋彎就著了重重一腳,隨即就感覺到一隻大手猛地拎住了他的頭髮往後拖,看那股大力,彷彿連拽脫了他的頭皮也不在乎。當他被拖感覺到自己半個身子已經被拖出了門,已經能感覺到那撲面而來的寒風,而小腿和腳還勉強能夠到門檻的時候,那種愈演愈烈的恐懼終於讓他再次大叫了起來。
“小的說實話,小的說實話是汝寧伯夫人和世子夫人差了人來,賞了小的二十兩銀子,又給了小的一瓶藥,唆使小的上門來哄騙兩位姑娘的小的原想收著錢溜之大吉,也好到外頭樂呵樂呵,可才從木大爺那兒溜出來,就遇到了一個說話不男不女……有些像宮裡公公的人。他又給了小的二十兩銀子,連小的私下裡貪了木大爺十兩銀子,還有和底下的姑娘勾勾搭搭的事情都曉得,還說小的不照那邊的意思辦就告了木老大……小的實在是害怕,這才從了他,小的真不知道那是真的毒藥,否則怎會回去收拾行頭,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他一口氣說了這許多,兩個家丁沒聽到裡頭傳來吩咐,照舊把人拖了出去,又三下五除二把人直接綁在了一張刑凳上。他們把人堵了嘴蒙了眼睛,正要打的時候,內中屋子裡卻有云姑姑出來,卻是招手叫了一個家丁上前,對其低聲耳語了幾句。那家丁仔細聽了,隨即就大步走了回來,在刑凳前半蹲下,一把扯掉了胡三口中那堵嘴的破布。
“夫人開恩,這會兒使人來問你。問一句你答一句,要是你敢耍花招……”
那胡三還來不及回答,臀上就突然傳來了噗地一聲悶響,緊跟著就是彷彿深入骨髓的劇痛,他不禁殺豬一般慘叫了起來。等覺察到那板子還擱在了自己背上,眼前什麼都看不見的他立刻連聲答應,隨著一個刻板的女子問話聲,一五一十地答了起來。末了,他又感覺到有人拿著他的手在什麼東西上頭按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