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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去。”月葭見他弟弟直衝古籬而來,不由臉色一變訓斥道。
話音還沒有落地,一道寒光一閃,那明郡王單膝一軟,頓時就朝古籬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古籬冷冷掃了這男子一眼,重重地一聲冷哼後淡淡地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謀殺本君。”
那明郡王一個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古籬怒吼道:“你才……啊……”話才說了個開頭,身形一歪一跤坐倒在地,臉上瞬間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紅潤的臉色頃刻間變得蒼白。
大殿上的眾人齊齊一驚,仔細一看明郡王跪倒的膝蓋處,鮮血不停地流出來,頃刻間就染紅了他的衣袍,順著衣角處滲透出來,滴答滴答地沿著高高的臺階流淌了下來。
功親王臉色一變快步搶過去,一把撕開明郡王的衣衫,只見他的膝蓋處一隻袖箭直接穿透了他的膝蓋,橫在膝蓋上,功親王一見面色大變,快速的止血召喚太醫,傷在這處怕直接會殘廢。
月葭公主臉色一變怒視著蝶衣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傷害朝廷郡王,來人,給本宮拿下。”
蝶衣和古皓然都還沒有說話,古籬一聲冷哼道:“有什麼直接衝本君來,本君這是正常防衛,你小小一個明郡王敢藐視本君就不說了,這皇臺是你們能夠上來的?敢攜帶利器衝上來,就是誅你三族也不為過。”
功親王見他兒子已經疼暈了過去,不由伸手交給旁邊帶來的人帶下去後,一臉陰沉地瞪著古籬道:“好你一個秋衡君,本王給你三分顏色,你還敢開起染坊來了,哼,別人忌諱你們古家的勢力,本王不懼,本王告訴你,這天下已經易主,從現在起已經是月葭的了,她就是我們聖天的女皇,你不過是昨日黃花,居然還敢在這大言不慚,好,本君就看看你們古家到底能翻起什麼波浪來。”說罷快速地拍了三下手。
只一瞬間大殿外就衝進很多侍衛,正是禁衛軍,還沒等月葭和功親王發令,古籬站在高臺上輕輕地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漸漸無比地張狂起來,月葭見狀微微皺了皺眉,瞪了功親王一眼,這可是要與古家為敵了,目前這可不在月葭的考慮範圍內,見此,沉吟了一瞬間下令道:“給我帶秋衡君和古少當家幾人回離宮。”
衝進來的禁衛軍齊聲應是後,就朝古皓然等衝來,自進大殿就一直沒有說話的古皓然,頭也沒回的緩緩抬起了手,只見那五指間夾著一枚令牌,金光閃耀下,頓時讓所有衝上來的禁衛軍都停在了當地。
月葭和功親王頓時臉色大變,功親王更是急忙伸手入懷中摸去,而雙眼與月葭卻齊齊盯著古皓然手中的令牌,那看似平淡無奇的令牌,就是能號令所有皇城禁軍的兵符。
“把殿上所有的侍衛都本君押下去,若有人敢反抗,就地格殺,把殿門給我封了,沒有本君的命令,這裡所有的人不得進出,如若有違反者,格殺勿論。”古籬一臉冷酷地命令道。
那禁衛軍們頓時高聲回應,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把大殿上所有月葭的親信給捉了個當場,這些禁衛軍本來就是皇城內最高階別的官兵,昨日月葭進宮之後他們一個個都預感到不妙,又見把所有的親信都替換了最關鍵的位置,不由都有點恐慌起來。
現在見古籬出面,又擁有兵符,不由一個個繃緊地心都鬆了開來,古籬出面那就代表沒什麼大的更改,於是更加賣力表現,收拾起月葭等的親信那叫一個麻利,一陣混亂後,禁衛軍押著原來大殿上的人退出大殿,並把所有的殿門都封上了。
大殿上的大臣們見形勢陡然變換,古籬居然控制住了一切,不由都無聲的退在大殿的角落邊上,現在看來古籬是有備而來,不由都靜觀其變起來。
“古籬,你居然敢偷本宮的令牌。”月葭一臉鐵青地看著古籬,那藏在身後的手開始不停地顫抖起來。
古籬收起冷酷的面容,優雅地一笑冷冷地道:“這兵符據本君所知是女皇之物,你一個區區公主從何而來?”
月葭見古籬貌似悠閒,說的話卻咄咄逼人,把她往有罪的道路上推,不由面色沉穩下來與古籬對視道:“好,就算這兵符不是本宮的,秋衡君,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又是為什麼?控制兵符,控制所有的大臣,難不成你是想得這聖天的天下?本宮是被所有人擁戴上來的,秋衡君,本宮可不知道有任何人擁戴你做這個皇帝,你這才是謀反,真正的謀反。”
古籬見月葭反應極快地把罪名羅列到他頭上,不由緩緩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一直沒什麼表情地古皓然也微微輕笑起來,說了這麼多話,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不怕她反擊,就怕她不反擊。